三姐妹大清早的沐浴一番,重新梳妆打扮后。一时没了睡意,便来拜见大哥大嫂。如今一见杨凌在这儿,除了永淳,永福和湘儿都是如坐针毡,浑身燥热。
永福是心虚,湘儿更别提了,小妮子打过交道的男人本就没有几个,印象最深的大概就只有眼前这个朱唇、玉足都被他占过便宜的男人了,昨夜半宿绮梦,梦到的都是他的身影,此时一见了他,就觉得手足无措,满腔口里都是一颗心大起大落地跳着。
这两位姑娘这么怕见杨凌,哪还敢在这儿站着。永福急忙找个借口,说是清晨空气好,带着两位皇妹在园中散步,然后便急急地溜走了,那心虚胆怯的模样倒把杨凌、苗逵两个人弄的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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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和苗逵没站多久,正德和唐一仙就起床了。这对小夫妻昨晚找了半夜的撒帐果之后才安心睡下。洞房花烛,**一刻,这一夜鱼水之欢下来,也就没剩多少时间睡觉了。可是一个人遇到大喜事时,纵然睡的极少,清晨也起的很早。
正德揽着娇妻,正想提笔给她画画眉,品尝一下闺房之乐的温柔滋味,服侍皇贵妃梳妆打扮的宫女顺嘴说起威国公和苗公公在外边等候多时了,唐一仙听了不禁羞涩起来,急忙推了正德出来,让他赶快先见见臣子。
正德还没欣赏够小娇妻春睡迟迟懒梳妆的无限风情,就被她推了出来见两个不识趣的大男人,真是一脸的不乐意。可大舅子的面子要给,爱妻的面子更要给,正德无奈,只得披了件常袍,懒洋洋地坐进外书房,不高兴地道:“叫他们进来”。
正德坐下想想,忽地想起要是妹妹嫁给了杨凌,彼此互为大舅子,不知这关系该怎么算,想了半天,怎么断定由于自己的妹妹是亲的,所以自己才是正宗的大舅子,正德想的有趣,不禁又眉开眼笑起来。
杨凌和苗逵进了书房时,就正瞧见当今皇上顶着一对黑眼圈,自己坐在龙椅上傻笑。杨凌一瞧皇上心情还不错,忙笑吟吟地上前见礼:“臣参见皇上,恭喜皇上新婚之喜”。
正德一呆,啼笑皆非地道:“这么早来见朕,就为了说这句话啊?这喜,昨儿不是道过了吗?哪有一大早上又道喜的?”
杨凌正色道:“不然,昨日给皇上道喜,是皇上的私事,今天给皇上道喜,是两件公事,皇上刚刚成亲,便有双喜临门,臣欢欣鼓舞,岂能不一大早儿的就赶来,把这喜讯禀报皇上?”
苗逵一听暗翘大指,难怪人家威国公是皇上的红人,人长的漂亮,这话说的也漂亮。
正德一听果然来了兴趣,连忙道:“爱卿快讲,是何喜讯?”
杨凌慢条斯理地道:“这第一件喜事,是关于白衣匪的,苗公公进京之前,巧作安排,设计散布消息,诡称有大批粮草运往京师,诱使困于山中无粮可用的白衣匪下山夺粮,中了苗公公的奸……秒计,现在已经被困于井径和孟县一带的山区,所有退路皆被断绝,覆灭之期指日可待”。
正德一听拍案叫好,赞道:“好!老苗,你打仗果然有一手,朕没看错你”。
苗逵一听杨凌这么说,喜的一张老脸上所有的褶子都抖开了,笑的就象一朵灿烂的菊花,他连忙躬身道:“托皇上洪福,托皇上洪福,老奴这也是随着皇上您征伐大同,从万岁爷那儿偷学了些用兵之法。”
正德兴冲冲地道:“杨卿快讲,第二件喜事是什么?”
杨凌笑道:“牵制、制衡塞外三雄,防止一家独大,让他们内乱下去的法子,臣想到了”。
正德霍地站了起来,双手扶案,两眼放光,急促地道:“讲!快讲!”
杨凌道:“这事儿还得着落在白衣匪身上,伯颜和火筛不管怎么争斗,总是内部之争。大明一旦插手,朵颜三卫必定想尽办法把大明完全拖下水,而我们现在拖不起。而且大明若出重兵,伯颜和火筛很可能暂时休兵,甚至联合起来对付朝廷的军队。
可是,如果现在有一支和朝廷作对的生力军逃出大明,杀入大草原,那会怎么样?伯颜和火筛谁也不会敌视他,双方都会垂涎这股力量。希望把他们拉拢到自己麾下。如果这支队伍在双方开出的条件里,偏偏选择了力弱的一方,那么就能平衡这两大势力,让他们始终保持着均衡的战斗,甚至从中渔利。
当然,在一开始,这支力量应该先以马贼的面目出现,横冲进去,先给他们双方惹些乱子,在双方重视到这股力量的存在并起了招揽之心之前,尽量把局势搞的更混乱。阻碍伯颜东进征服朵颜三卫的步伐,为银琦女王整肃内部、巩固防守争取时间。”
“慢来,慢来”,正德皇帝皱着眉头,困惑地道:“朕有些听不懂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白衣匪不是要被消灭了么?”
“是啊皇上,可是谁说消灭就一定得是**消灭?以战胜是胜,不战而屈人之兵还是胜,后者为上策。**消灭是灭,化敌为友还是灭,后者同样是上策。臣的意思是,招安白衣匪,然后再以白衣匪的名义,用‘假突围真出兵’的方法出关去,加入草原之战。朝廷的两个大难题,一下子就都解决了。”
正德皇帝凝视杨凌半晌,才徐徐问出了和苗逵同样的问题:“这些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