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次,否则这日子都没法过了,而经过那一次,外院和商楼里的人再不敢轻易进内院,内院的护卫侍从婢女等等进进出出更是万分小心、从来也不敢随便从时曦及其护卫住的那几座院子走过,想想被吓一次,他们家的奴仆的素质就突然提高了许多,也是够够的。“行了,殿下的事你少关心,你二叔说了你这次假期就三天,过完年你赶紧回你军营里。”

“娘,我在外拼杀这么久才回来一趟,你就不说多留我两天?刚回来就赶我走?”梁漾摆出好伤心的表情。

林欣默然不语,静静地浅浅的目光透着无奈看着梁漾,小儿子是上蹿下跳心里没谱经常惹祸,但大儿子矫缠起来那是一百个小儿子也比不上的,面对大儿子的戏,她经验之论解决这种事的办法只有一个,不理他。

梁漾跟林欣从来也闹不起来,嘴炮了一句,见林欣不接话茬,想起记忆里那些能插科打诨肆无忌惮玩笑的人和事,叹了口气,就收了玩闹心,陪林欣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书房、回了他自己的院子,脱下铠甲,洗漱了下,换了家常服,在院子里打了两套慢拳,好好地放松了下,傍晚饭前他父亲和小弟回了来,他听到小厮的禀报,便去了主院。

梁涵杰见到梁漾十分高兴,本来正怒视着梁澜宇、一副要狠狠说道梁澜宇的样子,瞧见梁漾、立即一秒变脸,喜笑颜开地走向梁漾,拍了拍梁漾的肩膀。“阿漾,你回来了。”又略带感慨地补充了一句。“比进军营前又高啦!”

梁澜宇在一旁委委屈屈地啜泣,心想着父亲太偏心,哥哥当兵不考功名就行,他钻研灵纹不考功名就不行,还说什么他这两年考不上秀才、就彻底断了他的灵纹研究材料、也不在给他提供灵纹阵图,好伤心。

梁漾与梁涵杰打完招呼,就走到了梁澜宇面前,摸了下梁澜宇的头。“我们家二公子怎么啦?”

“我不想考秀才……”梁澜宇哭道。

“这算什么事!不想考就不考呗。”梁漾说的洒脱,见梁澜宇怔住,又补充了句。“大不了以后爹娘和我都一步不离地看着你,这样就没人打你主意了。”

一步不离地看着他?梁澜宇想起父亲的暴躁、母亲的淡漠、哥哥的手段,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平日里相处还没什么,真让他们一眼不错地看着,他想晕倒肿么破?眼泪汪汪地望着梁漾。“哥,你什么意思?”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或许他理解错了呢。

“咱家里有点仇家,以前碍于一些事不方便跟咱们家起冲突,现在咱家们和对方平起平坐了,许多原本看顾咱们家的人都放开了照顾,咱们家得直接面对对方,你是家里最弱的人,他们肯定会重点冲着你下手,如果你考上进士,他们还会顾忌炼武阁的存在、而不太敢对你下手,但如果你连秀才都不想考,为了你的安全,我和爹娘只能一点也不让你离开我们的视线了。”

“哇!”梁澜宇的泪珠子连串地掉,他被吓到了。

梁漾皱眉,回头与梁涵杰对望了一眼,传音道:“爹,阿宇怎么还这么爱哭呀?”都十一岁了啊,放到现代自然还是小学生,有哭有闹的权利,但放到这个世界这个许多人十五岁都订婚成亲的年代,十一岁的男孩子差不多都开始接触家族事务了,谁还有心情不好就哭的余地?

梁涵杰的脸色黑得能滴水,没好气地回传音道:“前些天他被家里来的圣者的神识威压吓到了,这些天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用你的话,就是脑子也还没上线,心情波动有些大,何况他也不爱念书,这几天我一直逼他读书,他晚上都有些睡不好,你一说他一点不读书的机会都没有,不然就会没命,以他的脾气肯定哭呀,唉,都是我和你娘以前太惯着他了!惯得他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梁漾无语,伸手把哭嚎的梁澜宇抱进怀里,拍了拍梁澜宇瘦弱的背,安慰道:“好了,阿宇,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梁澜宇听了,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过哭完了他却红着眼睛主动说要去书房念书,软弱归软弱,脑子他还是有一些的。

梁涵杰始终黑着脸,直到梁澜宇走了,让梁漾坐下,他自己也坐到高椅上,脸色慢慢才缓和。“还是你回来好,有些话我跟你娘都不敢和他说,也就跟你你能说了。”

“爹,澜宇对读书还是没兴趣,现在是由咱们逼着他念书变成了他自己逼着自己念书,但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长了、他那根弦早晚会崩断,以后读书很可能成为他修炼之路上的心|魔,对他未来大不利。”

“你有什么办法?”

“不如让他拜个师傅,正巧时曦殿下那里欠着我一个人情,我请殿下帮忙把澜宇引荐给去年刚退下来的龙腾阁大学士王桐王大人为弟子,王大人是雍川王氏嫡脉之人,出身大族,很小就有才名,曾是三元及第,做过十几年的地方官、是从县令一步步升上来的,成为京官后亦做过好几场秋试的主考官、还担任过十二年的菁荣学院的院政以及十年的御书房授课老师,才华自不必说,我打听到这位王大人的脾性十分温和有耐心,本身亦是化魂期中阶的灵者,把澜宇的性格掰一掰没什么问题。”

☆、第39章

“……这么厉害的人,拜师的人必然很多吧?对方有可能收下澜宇么?”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小儿子,实在是这位王大人的履历上除了修为之外、其他方面实在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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