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越岭寻找吉地的几天时间里,四人越显亲近。潘小溪发觉这几天长时间的相处下来,麦包包其实是个认真的人,或者也可以说是个完美主义者,明明找到了吉地,非得说父女两人要葬得近些方便清明来祭拜,执拗地要找一个相隔不远的两块吉地,方陌和涯风叫苦连天,又不敢有过多的怨言,价钱从未谈过,人家千里迢迢的过来如此尽心尽力,敢抱怨什么呢。而潘小溪更是心空空,脑空空,完全当自己是在散心式的不叫苦也不叫累,采野果捞溪螺,捕河虾钓螃蟹,摸黄鳝摘野菜,这日子过得滋润,从早到晚就在山间里晃悠,渴了喝山泉,累了睡野藤瞎编的吊床,天气逐渐转寒,蛇虫鼠蚁倒也不来打扰,一副恨不得就在山里当闲云野鹤的逍遥样儿,令另三人超级无语。皇天不负有心人,麦包包总算找到了她满意的吉地,交待了入葬日期和注意事项,分文不收还说交了几个朋友其实赚到了,方陌等人皆感激不已。
辞行时潘小溪打听了陈梧的住址,涯风和方陌同时提醒道:“不如我们同去,也有个照应,陈府守卫森严,不易出入。”潘小溪笑道:“我只从正门进出。”江州的骷髅收回不少,全是麦包包在打理,而陈府之行算是最后一件未了的事情,为什么潘小溪心里会如此憋闷得慌,她实在想不通。
☆、54硬闯陈府
城南的陈府白墙青瓦,抬头向里望去,府内的楼阁雕梁画栋十分气派。潘小溪提步登上陈府门前的六级台阶,门两侧的家丁拦了过来,其中一人领着潘小溪,伸手指向头顶高悬的牌匾道:“识字吧?陈,府,两个大字在这里,你确定你要来的是此处?”潘小溪道:“这陈府便是陈梧府上对吧?我正是来找陈梧的。”家丁闻言上下打量了潘小溪几番,轻蔑地笑道:“切,你来找我们家少爷,我们家少爷他不在府内,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啊?别说你是我们家少爷的故友还是知交来着,我们家少爷的朋友可没你穿得那么寒酸,几片破皮儿缝一块儿就能当衣裳,山里下来的吧?”潘小溪心中道,这种狗眼看人低的现象,倒是从古至今都存在啊。她斜眼答道:“哟,先敬罗衣后敬人哦,今儿我就是来找陈梧的,你以礼相待我便还礼于你,你对我如此不敬,你说我又何必敬只看门的呢?”家丁一时语塞,另一名家丁喝道:“别废话,我们家少爷岂是你想见便见的,不想吃苦头就赶紧滚。”潘小溪一脸无所谓道:“不想吃苦头就赶紧滚进去把陈梧喊出来,不让我进去也可以,我在这里等他。”
麦包包在远处观望,看着陈府门前的三人像是起了争执,想走过去又想起潘小溪交待的话‘我办私事儿,你等我就好,不要插手。’,心中焦急又不停的安慰自己,运气爆棚的她能有什么事儿,静观其变,静观其变,我再等等看。门前的三人交起手来,两三下就被潘小溪打趴在地,麦包包松了一口气儿,只见陈府正门大开,从门内跑出二十多名赤膊大汉,个个手持武器把潘小溪团团围住,她不由得又替潘小溪捏了把汗,我说了吧,叫她别去招惹这江州一霸,说什么要办私事儿,分明就是闹到人家大门去抽人家的耳光,这下可怎么办?左顾右盼,这条街这么宽敞怎么就没遇着什么路人呢?瞧瞧,瞧瞧,破书当自己是神么,单枪匹马的女流之辈怎么打得过这一群大汉呀,愁死我了。正在麦包包万分焦急的时候,陈府大门里又跑出了十来个壮汉,三四十人把潘小溪围得闭不透风,她从人群夹缝里都搜寻不到潘小溪的身影,失声大叫道:“惨了,你让我别帮,再不出手你就死定啦。”还不待她迈出腿去,眼前晃出两道人影,她一惊:“涯风,方陌,你俩怎么在这里?”方陌指着涯风道:“痞子拉着我跟来看看,破书这是怎么了?上门寻仇怎能不叫上我们,看我不好好收拾这群渣子。”她把两边袖子一撸高,就想冲上去揍人,涯风一把抱住方陌道:“我来,你拿着这个赶紧去县衙报官,就说陈梧府前,陈府家丁聚众殴打平民百姓,让县令快带人过来。”
方陌翻看着手中的铜牌,正反两面都烙印着大大的‘宫’字,不禁一怔,扭头扫了一眼陈府门外群斗的场面,撒腿就往县衙方向跑去。麦包包和涯风刚跑到陈府的台阶下,就见几个人肉皮球从台阶上滚滚而下,潘小溪从包围圈内一个腾跃,双腿连踢又踢翻了三人滚下台阶,麦包包和涯风不仅没帮上忙,反而在台阶上蹦跳躲避就快找不到立足之地了。潘小溪手握幽冥剑,横着一挡,幽冥剑袋又挂下几条破麻,她灵活的奔跳于壮汉之间,随着包围圈逐渐扩大,潘小溪的身影越发清晰,涯风看到兴起,右脚猛跺道:“厉害,真厉害!看不出来,破书如此厉害!”脚下被她狂踩脸的大汉发出声声惨叫,她也权当未闻,一味兴奋的继续狂踩。麦包包两脚尖交叠,立在两颗脑袋之间的超小块空地里喊道:“涯风,别踩了,你脚下的没被破书打昏,就快让你给踩死了。”涯风尴尬的把她踩着的人一脚踢开道:“你看破书剑都没拔就能把这群恶痞打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