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室里并没有多少人,零星坐着三个人而已,月歌自行找了一处比较靠里的角落坐了下来,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极其的忐忑,手心已经被他自己攥出汗来。
“阿花~下一位。”好熟悉的声音,引起了月歌的注意,他微微侧身朝着内室看去,随后便找到了答案,是小草,他穿着一身青草绿的唐装就站在蛇男的身旁,手中应该是拿着一份演员的资料正在那与蠢蛇交头接耳呢,关系极其的暧昧,月歌从蠢蛇弯起的唇角就能判断出来。
一时之间,月歌醋意横飞,该死的, 那个娘娘腔穿的像根葱似的还好意思站在蠢蛇的身旁?月歌满眼的鄙夷。
红配蓝才是完美的组合,红配绿赛狗屁,那个该死的小草站在蠢蛇的身边就是个衬托而已,哼。
月歌咬牙切齿的坐在等候室里差不多两个小时,也不知道进去的那几个人在里面演的啥,急的月歌真想立刻就冲进去,因为他实在听不下去小草在那和蠢蛇一唱一合的语调还有那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
将近下午六点的时候才叫到月歌的号码,在这之前明明已经没有人在试镜了,可就是没有人叫他的号码,要他傻傻的坐在那里晒着,然后继续听着里面传出的嬉笑之声。
终于叫道月歌了,他激动的有些像刚入演艺圈的愣头青,急忙对着玻璃窗整理了仪容,随后深呼吸了两下才一脸淡漠的,以十分专业的姿态踏进试镜室。
吓~满屋子的人,月歌真是没有想到考官前面两排的座位上都挤满了人,如果不是他有个气场还真会被这架势吓到,然而,他快速的打量一圈,小草为首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旁边还有三个人,后面的似乎都是一些不相关来看热闹的,蠢蛇的身影却不在其中,刚刚,明明有听见的蠢蛇的声音的,月歌看着这些把他当成猴子来看的人本能的攥紧了拳头,心也凉了半截,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蠢、蠢蛇他不要自己了吧?不然他也不会对媒体那样说,一想到着这次是真的失去蠢蛇了,月歌就心痛难当,整个人也暗淡无光起来,竟走神的没有听见小草的问话。
“月歌先生?您有在听我的问话吗?”小草一脸的微笑,却惹得月歌越发的厌恶起来,他那眼神明明就是洋洋得意的,就像在像月歌宣告他现在才是站在夜螣身边的亲密之人。
又握了握拳头,月歌同样回给小草一记盛气凌人眼刀,哼~就算你们都笑话我又怎样?我敢来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演技,混蛋大葱,别以为你现在是蠢蛇身边的红人就了不起,看我哪天不给你剁成两截炒菜的哼。
小草眯着眼睛笑着问:“月歌先生,您寄过来的影带我们有看,觉得还不错吧。”有些傲慢的口吻,似乎不是很满意月歌的演技。
月歌没有回应他,就那么站在台上一脸的狷狂,要小草自己在那唱独角戏。
“呵呵~那么你准备好了么?”小草也不气,继续温和的问道:“如果准备好了,就请到那面选一个搭档随便表演一段你认为最棒的桥段吧?”
顺着小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落进月歌目光里的是一堆充气娃娃,不是夜螣的也不是他月歌的,而是衍横的,形形色色各种姿态的。
这根本就是对他的讽刺,如果只是充气娃娃,月歌不过也只是会愤怒会不高兴,可是为什么会是衍横形象有充气娃娃?月歌觉得小草已经将一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脏,要他痛不欲生却又死不掉。
这些冷嘲热讽都不及这种侮辱,自己来错了么?月歌已经开始不自信起来,他的拳头攥的越紧,有人笑意越浓。
“怎么了?”小草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我们完全是人性化的做法,完全根据你影带里的表演方式给予你最大限度的配合啊.或者,你想找个真人做你的搭档?”赤裸裸的羞辱,月歌气愤,不是因为小草,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一定都是蠢蛇的授意的,他心伤。
“对了,在你表演之前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小草好整以暇,似是早就知道月歌不会回答他的问是似的,他自己就抢先说了:“那好吧,我先说坏消息,由于你未经夜螣先生的允许就善用他的肖像做了这种低级的产品出来,所以经过夜螣先生的授意,我们会通过法律的手段来捍卫自己的权益。”小草抿着嘴唇靠向身后的一辈,一脸的笑mī_mī,似乎欣赏月歌不断变幻的脸色是种乐趣。
月歌后悔了,他看出了小草的眼神是一直在打量他今天这身衣服,定是在心里嘲笑他呢,觉得他是在自作多情,还敢没有分寸的对蠢蛇抱有幻想,甚至是拿着热脸来贴蠢蛇的冷屁股。
正在月歌神情慌乱的时候,他又听小草说:“好消息是,我们认为你很适合《春抱》这部片子里的岩城君,所以468494291823——恭喜你!”
月歌并不傻瓜,他的反应很快,小草的话说的很委婉,其实就是在警告他,不演就告你侵权,你有钱就赔,没钱就等着坐牢,或者你也可以去求衍横来为你付钱,他现在是绝不会再要衍横一丝一毫的帮助,和他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和他有瓜葛?如果演了就演了,没演上还搞出官司来的话,以衍横那样的人,此事绝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的。
月歌的心思正百转千回着,突兀的房间里的灯全部暗了下来,月歌一慌,本能的朝着门口望去,然后傻了。
是蠢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