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云轩坐落在郎城江滨路的尾段,离主干道比较远,地处比较偏僻,而且没有繁花似锦,没有树影斑驳,也没什么娱乐设施,一般没有人会过来这边遛弯,散步。但,此处的风景却是独好的,落日余晖披洒在灰斑水纹瓷砖地面上,透出一股扑朔迷离。

司徒阳站在晖云轩的顶楼会议室里,半倚靠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手腕轻转,红色液体在透明的水晶杯子里转动起来,带着一股血腥般的魅惑。

“阿阳,这个月的收益很可观啊。自从这半年你升上来之后,我们的收益是每月递增,这个月还创下一个历史新高。”

“是啊,阿阳就是有本事,比之前的那个阿基强多了。”

“阿基,那是他自己太作了,才会阴沟里翻船。”

“可不是,阿阳又聪明又能干,这半年给我们赚了不少钱,确实比阿基强多了。”

“就是,就是,集团就是要交给像阿阳这样有能耐,有本事的人来打理,我们才能赚大钱。阿阳我敬你一杯。”

“对,对,对,我们得一起喝一杯。”

司徒阳转眸看向沙发座上的三位老板,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沙发上坐的这三位曾其宏,薛玉山,廖云龙,加上雄光集团的陈光雄,他们四个人便是晖哥集团的四大长老。据司徒阳所知,晖哥集团在三十年前就成立了,不过那个时候叫晖哥社团,不过是一个小帮派,看码头,抢地盘,收保护费什么的。这些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这晖哥社团也在进步,摇身一变成了晖哥集团,主要经营一些财务公司,酒店,桑拿室,酒吧……这样的场所,养着的手下就有三四百号人。但是,这些人都被安排在不同的场所,美其名曰保安,保镖,服务员等等,各种冠冕堂皇的职务,以至于警方一直无法以“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为由将其定性。

司徒阳是一年前加入晖哥集团,从最底层的保安开始,拼了大半年才进入晖哥集团的核心。当然,会坐上一哥的位置,一来是因为原来的一哥阿基在半年前因为吸毒飙车发生车祸死亡,他才有了上位的机会;二来他确实也本事,上位之后帮集团赚了不少的钱,更是巩固了他的一哥地位。

曾其宏喝了一口红酒之后问:“阿阳啊,最近这个月收益这么好,你看要不要再扩招一些小弟,扩大营业范围?”

司徒阳沉吟了一下:“还是缓缓吧,树大招风,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了整个系统,要是因为个别人太冒进而引起警方的注意,反而得不偿失。”

薛玉山点点头:“阿阳说的有道理,钱是赚不完的。我们做这一行的一定是求稳不求快的。”

廖云龙也跟着附和:“对啊,求稳最重要。我听说晖哥这一次和菲律宾的大鳄合作,要进一笔大货,到时候还怕没得赚吗?”

曾其宏倒是很意外:“晖哥要回来了?”

薛玉山一向谨慎:“晖哥的事不要乱传,小心祸从口出,要是让晖哥知道了,你们知道后果的……”

曾其宏立即打了个寒颤,缄默了。

廖云龙却不以为意:“阿阳又不是外人,现在整个集团的运营都交给阿阳打理了,而且阿阳的口风很紧,人又稳重,你以为都像阿基那个混小子吗?”

薛玉山看着司徒阳:“阿阳,我不是说你不可信哦,只是晖哥的事…….”

司徒阳耸耸肩,接着一边晃着酒杯中的红酒,一边说:“没什么好介意的,晖哥谨慎可以理解,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不过我倒是真的挺好奇的,晖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搞到菲律宾的货源。我可听说菲律宾的货很难搞,那边人不太相信我们每次都有经过台湾人的手,转了一手,自然赚的就少了不少。”

“晖哥啊……”廖云龙想了想说,“我也有十五年没见过他了。十五年前,晖哥去曼谷之后我就再见过他了,集团一切事物都是交给阿基打理的,也都是阿基和晖哥单线联系的。”

司徒阳的嘴角透着嗜血的笑容:“可是阿基死了半年多了。”

薛玉山安慰道:“虽然这半年晖哥都没有联系你,但是他一直在看着你,在观察你。只要你是个人物,他迟早是要和你联系的。放心。”

司徒阳勾了一下唇角,淡淡地说:“原来我还没有通过考验。”

曾其宏说:“放心吧,既然这次晖哥要搞次大的,想必就是你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他才会如此放心把后续的事情交给你打理。说不定不久之后,你还会在这里见到晖哥了。”

“希望这一天不会太久。”司徒阳转身一边看着窗外的夕阳,一边举杯一饮而尽。

日落满江红,美得没天理。

司徒阳对着远处的落日红霞微微举起空杯,杯底残留着一抹腥红印着落日余晖,格外的艳丽。突然间,司徒阳的目光被水晶杯下的人影所吸引。

是她,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

杨苹从计程车上下来,站在晖云轩楼下,抬头望着这座两层高的欧式建筑。

从计程车里出来的时候,杨苹有些恍惚,有那么一下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只是出神地盯着眼前这座建筑。

直到一名保安走过来,伸手拦在了杨苹的面前:“小姐,我们这里是私人地方,你要是没有邀请是不能进入的。”

杨苹微微蹙眉,她终于想起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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