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敢。”
简少爷翘起二郎腿,倚着沙发端着茶,就那么不羁的望着对面坐着的长辈。
他可不敢对爷爷不敬,但是也没人能让他女人委屈。
“不敢?你知道昨天我们家发生什么?”
老爷子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儿媳妇跟个疯子似地模样。
“您家里发生的事情可赖不到我头上来,爷爷我实话跟您交代吧,您家里的事情我管不着,您关上门来爱怎样怎样,但是缓缓现在是我简行的人,既然是我简行的人,不管是你们傅家这些娘家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敢对她不利的,干动伤她念头的我就绝不会放过。”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老爷子眯起眼望着他。
“您知道这不是威胁,我的性子您应该很了解,我就是不能让别人欺负我简行的人,缓缓为了您可以什么都忍,但是我简行没那个必要,因为奶奶,因为缓缓,我尊敬您是爷爷,但是您要是为了不必要的人非要让我们伤感情,那我也没办法。”
简行手里捏着茶杯放到膝上,就那么靠在沙发里如一个正此时的王者不容别人质疑他半分。
“所以你是下定决心跟我作对了?”
“或者该说是您非要逼着我跟您作对,您明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还一再的维护,就如刘老会被判刑看似是我在暗地里推动,实际上还不是他早些年犯下的蠢事害了他?您的女儿将来这下场就会是因为她自己作还有您这个当父亲的不当的宠溺。”
老爷子不说话,突然就沉默了。
这样的话缓缓跟他说过,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始终认为集团是傅家的,出了事也是傅家自己说了算。
至于法律,他不觉的那跟他们家有关系。
“爷爷,其实我真的很心疼缓缓,不是作为丈夫,不是作为爱人,作为一个普通的旁观者我也真的很心疼她,她为了傅家小小年纪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可是到头来就落的被家里人伤害的下场吗?”
老爷子还是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作为她的丈夫我更替她不值,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势必要挑起傅家这个重担,但凡她稍微有点松懈我一定会叫她放下这么大的家业专心的做我太太,或者她嫌弃无聊了就找个地方谋个闲职,每天上上班,养养花,再无聊了就逗逗孩子陪陪我,干嘛非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我是真的不舍得她这么亏待自己。”
老爷子更是不说话了,因为简行说道最后让他觉得傅家如此自私。
“爷爷,您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屁道理,我孙女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废话这么多干嘛?”
“那您叫我来干什么?”
简行也不生气,看老爷子发脾气也只是耐着性子听着。
“我叫你来,我——”本来老爷子是要给他上课的,结果却被他给上了一课,气的老爷子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您既然找我来我就必须告诉您我的意见,尽管我也不是头一次表示我不喜欢缓缓这么累,生活在这么水深火热的家里。”
“你说我们家是水深火热的家?”老爷子不敢置信。
“曾经的确不是,曾经还算是温馨,但是现在”简行低头笑了声。
现在傅家的确是水深火热不是么?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傅国红还是老爷子?
“你别说了,给我滚出去。”
“我这杯茶还没喝完?”简行稍微侧了侧茶杯。
“谁让你喝我的茶了?”
好吧,被赶出来心里会比较舒服,简行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站在阳光下好一会儿,转头看向玻幕内正在自己喝茶的老爷子然后笑了笑一走了之。
老爷子却是被他气得够呛,在他上车离开后才转头看了眼窗外,然后气的重重的将茶杯搁置在了桌上。
“老首长,简少也是有口无心。”
“哼,他有口无心?他那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管家知道老爷子什么都明白就没再多说,只是看着老爷子被气的不轻也有点担忧老爷子的身体。
老爷子缓缓地靠在沙发里无奈的叹息:“你说怎么就没有让人省心的事呢?”
“家里要是什么事也没有也不行,何况傅家这么大的家业。”
“我听你这话的意思也是觉得国红在贪图傅家的家业了?”
“这话我不敢随便乱说。”管家低了头。
“不敢乱说还不是说了?”老爷子望了眼站在边上的管家,然后指了指刚刚简行坐过的地方:“陪我聊会儿天。”
“您今天不出去了?”
“我哪里还有心情出去?等下午阳光还好就去简励的球场打会儿球去吧,你陪我一起去。”
“好的。”
两个人就随便聊着喝完了那壶茶,老爷子现在不能喝浓茶,所以傅国安特意让人给他选了合适的茶叶,谁让老爷子没有茶叶喝不下去水呢。
缓缓上次送他的茶叶他都没舍得泡,放在自己屋子的床头,明明没开封他却非要说会散出味道来能凝神。
简行从傅家出来后就又打了电话:让你们查的事情查清楚了?下周一爆给媒体。
车子在高速上狂飙着,那意气风发的好像不是什么正经的青年。
傅国安说老爷子为了息事宁人所以找傅国安带潘悦去参加苏林的婚礼。
缓缓对此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叮嘱了一声:那您可要看好她。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