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业非可怜兮兮地看著他,把愤恨不甘都强压下去,“我要换衣服,你们把门锁了。”

闻熙从穆冬城身後冒头,凉凉地反问,“你来的时候就没换过衣服吧?”

“……”齐业非被堵得哑口,怨毒的眼光又看向闻熙。

穆冬城真是烦够了,一把推开齐业非就走,闻熙一步不落的并肩而行,微笑著问他,“接著想去哪?吃饭还早。”

确实,一个上午才过了小半,全被外人破坏了。穆冬城一个礼拜就只来这里放松一次,还被这些烂人烂事找上门来,刚才又在更衣室放浪了一回,情绪颇有些浮动。

他想了想,弯起嘴角试探地看看闻熙,“我想去水上乐园。”

闻熙微微一愣,看对方目光里没有戏谑的意思,而是真真切切的期待,就点头道:“好。”

穆冬城自己倒是有点脸红,走出俱乐部才凑近闻熙小声解释,“我小时候总想去,但一直没有去成……後来可以去了,又没人陪我去。”

闻熙看著他脸上不好意思,又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里涌上一股温柔的怜惜,只不过是一件这麽小的事,就值得高兴成这样吗?

心绪一动,手也跟著动了,不由自主握住对方的手,“你想去哪,我都会陪你去,只要你说出来。”

穆冬城略带拘谨的眉眼彻底舒展开来,在阳光下笑得异常开朗,“嗯。”

两人淡淡微笑著相互对视,半晌都不想说话,一种暖暖的气氛流动起来,比任何甜言蜜语还要动人。

偏偏有人来破坏这刻美好,齐业非死皮赖脸地又跟出来了,还大声插嘴道:“你们要去哪!我也去!”

穆冬城冷冷偏过脸去,已经暗自握紧了拳头,对方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打人了。闻熙按住他的手,另一手掏出手机就拨通快捷键,“孟楚,有空吗?出来吧,有我,冬城……齐业非。”

闻熙放下电话也不赶人,还跟齐业非有一句没一句瞎聊,穆冬城烦闷地随口抽身去附近买瓶装水,刚付完帐就看到了孟楚的车,来得真快。

孟楚脸上也没什麽表情,极度配合闻熙的眼色,拖住齐业非寒暄起来。穆冬城把水分给各人,轮到齐业非时总算没刻意冷待,但一分完水就拉上闻熙走在前面。

孟楚自然上道,挡在想要紧跟的齐业非前面,“我们一辆车,聊聊你最近买的那几支股票怎麽样。”

齐业非:“……我不想聊股票。”

孟楚:“那就聊聊别的理财项目。”

齐业非:“他们已经走了!”

孟楚:“没关系,我们聊我们的。”

“我不想跟你聊!”齐业非要炸毛了。

孟楚微笑,“我想跟你聊就行了。齐业非,你当初可没对冬城少做坏事,现在还缠著他干嘛呢?就算他原谅你,你也不能这麽无耻吧?”

齐业非沈下脸,“那是我和他的事,关你屁事!”

孟楚也变了脸色,冷笑回喷,“他们俩的事,我确实管不著,但你齐业非又算哪根葱?你以为你跟冬城还是朋友?你现在只怕是他最讨厌的人吧?”

“那也不关你的事!”齐业非手臂一挥,却被对方牢牢架住,先前被闻熙打出的伤又加重了,忍不住发出短促的惨叫。

“怎麽不关我的事?当年要不是我带著所有同学欺负他,你敢害他吗?我是为了闻熙,你又为了什麽?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就算所有人都对他不好,也不应该是你这个疯子。”

“我是为了冬城!闻熙有什麽好?如果不是他,冬城怎麽会这麽惨?你带人欺负冬城的时候,闻熙装聋作哑就像没看见,他是恨冬城的!你不要说你不知道,闻熙这次回来找上冬城,就没安什麽好心,你这是助纣为虐!”齐业非吼了起来,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就算再坏,也不会再害冬城一次了,可闻熙,冬城玩不过他的。”

孟楚慢慢松开手,眼神也偏到一边,语气还是冷冷地,“不管闻熙和冬城怎麽想、怎麽做,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是外人,都不要插手,否则只能让事情更糟。齐业非,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你也是。”

“外人……是啊,我们只是外人。”齐业非就像被人抽光力气,龇牙咧嘴地苦笑,“我当他是朋友的时候,越管越糟;当他是仇人去害了他,自己心里又一直难受;到现在,我想对他好,已经没机会了,他再也不会相信我。我越是要拆散他们,他就越觉得我面目可憎……”

孟楚听到这倒是有点同病相怜,正眼瞧了一下齐业非,“上车,我送你去医院,看你这一身伤……冬城打的?”

“闻熙打的。”齐业非继续苦笑,“如果是冬城打的,我就高兴了。他……连打都不愿意多打我几下。”

孟楚震惊,“你还真贱。”

32、上床去

那一边总算甩掉外人的穆冬城,心情好了很多,带著闻熙一头扎进小孩子最爱的水上乐园。

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乐此不疲玩著孩子们的游戏,同坐的小女孩小男孩们倒不觉得奇怪,还高高兴兴地喊他们大哥哥。

把那些刺激的游戏都玩过一遍,穆冬城已经大叫了n次,胸口的无数郁闷随著那些大叫暂时飘散,身上又是汗、又是水,一直笑得恣意开怀,透出一种充满阳光的性感味道。

看他玩得累了,闻熙就陪他去欣赏动物表演,从小向往的海豹海豚们非常可爱,他也看得分外入神。

其他观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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