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大夫不会是妇科圣手吧?”耿秋小声的问。

“不是,这位很有名,妇科却不是最善长的。我们老爷主要是怕主子生产时……”周管家也小声的告诉他。原来府上还住着位妇科专家呢。可见周老爷是如何重视这一胎了。但就算这样,那菊妈妈还如此重视耿秋说的这些方法,可见这位主子怀孕的艰难程度了。

李大夫是年约六十的老人家了,人却相当精神,不见老态,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对阿昊的病情相当感兴趣,当下仔细问道:“你这病发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了。”耿秋答。

“受过伤吗?”李大夫又问。

“受过一些外伤,但不记得脑子有没有撞到?”这回是阿昊自己回答的。

李大夫又仔细的摸了摸他的头部,在他后脑一个地方,稍微用力按压了几下,问:“疼不疼?”

“疼。”

“你就是这个地方受伤了。当时肯定很严重,这还有淤血没散尽呢。”这大夫果然有点料,他的话,令耿秋和阿昊都觉得这病有得治了。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我先给你扎几针吧。”李大夫却并不下决断。

李大夫带阿昊进内室去扎针,耿秋和周管家都只能在外室干等着。李大夫有自己专用的助手,并且不喜欢别人打搅他治病,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进去观看。

约半个时辰之后,李大夫满头大汗的出来了,拿着张药方给耿秋,说:“睡着了。先吃几服药看看,过十天半月来扎一次针。”

耿秋连连道谢,他其实很想问,阿昊的病是不是扎几次针,吃几服药就会好。但却不敢问,谁知道这大夫好不好说话呢?

估计是看出耿秋的意思了,李大夫笑着说:“阿昊的身体底子相当好,又吃过一些好药,不用太担心。这淤血还是能收干净的,以后就不会头疼了。但这记事混乱,就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也许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自己就会恢复呢。”

“那就好。”耿秋这下放心了。他知道阿昊有些好药,当初生阿牛的时候就吃过。只可惜,阿昊告诉他总共才三颗,早吃完了。至于这记忆的事情,耿秋反而觉得也没那么重要了。只是阿昊不发病,少记得那些悲痛的往事,又有什么所谓。

李大夫歇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茶,阿昊才醒过来,“你感觉怎么样?”耿秋连忙问。

“好象通体舒畅了些。”阿昊睡了这个短觉,觉得精神饱满,很是舒服。

“这就对了,你早前受了不少的伤,虽然吃过药,却没能好好的调理过,怕是年纪大了会有暗疾,这次我都帮你梳理了一翻。”李大夫骄傲的说。

“多谢,多谢。”耿秋连忙又冲李大夫道谢。他哪里知道阿昊还有些暗伤在身,完全看不出,他又不懂这些。

“这也算是缘分啦。你吃的那灵药,也是我一个老朋友制的,可惜那老家伙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两年没有音讯了。”李大夫感叹道。他刚才施针时就问过阿昊,但阿昊完全答不上,那药是从哪里得到的。反正他记不清很多事情,李大夫也明白。

“李大夫,他又是扎针又是喝药的,有没有什么需在注意的地方,要忌口吗?”耿秋又问。

“也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事情,就是少刺激他,喝药的时候,尽量不吃萝卜也不要喝茶。最重要的是多休息,别太累着了。”李大夫交代道。

几人又闲聊了片刻,耿秋趁李大夫去方便的空档,问周管家,该付多少出诊费给李大夫。这种名医,看诊费肯定高,就算承着周府的情,也不能不表示一下。

“出诊费就不用了,李大夫眼下是住在周府的。根本就没外人知道,你们回去后可千万不要泄露了李大夫的行踪。李大夫这人,名气太大,求医的人太多,才会随着我们老爷跑到这个别院来休养的。他倒是爱个新鲜蔬果。这个季节也难找。下次你们要是有些乡野蔬果,带过来给他尝尝,兴许就入了他的眼呢。”周管家小声的告诉他们。

李大夫平常给人看诊,少则几百,多则几千都有。这还要看他的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不要银子也替人治病,还白送药呢。可心情不好,或对看不顺眼的人,千金也不治。

“多谢周管家了。这次真没想到,居然能找到李大夫这样的名医圣手替阿昊治病。”耿秋再一次道谢。

两人告辞后,去药铺抓药,名家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掌柜的拿着药方看了好几遍,只恨不得抄录下来好好研究一翻。五服药吃十天,总共花了二十两银子。这要是加上出诊费,只怕四十两,都不够花呢。

抓了药,阿昊却带着耿秋去了笔墨铺子,买了些文房四宝,纸还特意选了两刀高档货,两刀普通纸,一下子又花了十两银子。耿秋虽然不解,却也没多嘴,阿昊平时除了吃,也不在乎什么东西,这回花这么多银子买这些,肯定是有用意的。

阿昊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居然提笔记下了白天耿秋说的那一大堆关于孕妇营养保健的一些资料。看着厚厚的一叠纸上,写满了整齐漂亮的小字,耿秋这才知道,阿昊的字写得很不错,并且记忆相当好,他记下来的,可比当时菊妈妈记得多,还详细呢。

“你记这个做什么?”耿秋好奇的问。

“留下来当传家宝啊。你这个傻瓜,你可知道,这本书,拿出去能卖多少银子?”阿昊笑问。当时他有心想阻止耿秋说这些,但一想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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