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最近留刘溯住在懿安宫,刘深是知道的,他点点头,又问:“见过太后了吗?”
“嗯,已经问过安了。”刘濯道,“太后说,让皇兄一会儿也过那边去,大家一起吃饭,吃过饭随三哥怎么安排都行。”
“哼,太后越来越是由着老三的性子闹腾了。”刘深洗了脸,漱了口,冷笑道,“说什么他在西北边事繁杂,一年辛苦劳顿,依朕看,西北荒山野原反是投了他的性子,要不是那边一年四季时气不定,说不准就闹个灾,他还指不定要怎么翻天覆地呢。”
“果真如此么?那还真是叫人大吃一惊。”刘濯笑道,“不过我倒是记得,以前皇兄还总教训三哥来着,这次回来也不说什么了,我还以为皇兄也心疼三哥呢。”
“朕心疼他?开玩笑。”刘深站起来,婢女们给他罩上外衣,“这次回来偏偏说到婚娶之事,朕欠了他这一出,只能宽放着点,免得被他来回念叨。你以为朕不想揭了他的皮?”
说话间刘深的冠带已经束好,左右人等退下了。刘濯顿了顿,道:“说来,二哥为何至今还不愿成亲?依我看,后宫虚空,终究不是好事。”
“为何?不过是朕不愿意罢了。”刘深照照镜子,这才站直了,直接就向外走去,边走边道:“行了,走吧,去把你三哥弄起来。”
所谓瑞雪兆丰年,一场大雪,从平民百姓到王公贵胄均是欢喜非常,到了正月十四,居然又下了一场,这年的上元节变得分外有意境。白太后在懿安宫后|庭大花厅里摆了家训某す主刘汀也召了回来,一家人齐聚一堂,十分热闹。因为刘深说十五过后便不许再喝酒,刘溯更是珍惜最后的机会,豪饮之余还到处敬酒,直灌得刘深支撑不住,偷偷溜了出来。
陈习眼尖,也连忙跟了出来,看刘深摇摇晃晃就往外走,连忙扶住:“皇上小心,稍微等等吧,跟着的人还在正门那边没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