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注视着她光滑的肌肤和秀丽的面容,郑重承诺道:“一定!”

金雀慢慢退后,屈膝说道:“那么,金雀告退。”说完,她抓着赤的胳膊,风一般离开了。赤哎哎了两声,便和她一齐消失在门的另一边。

除他们之外,刚才如云的姑娘也已经神奇地销声匿迹,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就只剩下白少爷、红绡和离渊自己三人。离渊眉头紧锁,在仅剩的记忆中搜寻着面前两人,却徒劳无功。

白少爷率先开了口:“昨日一别,不知今日才能相见。不知尊者于我有何不满,竟是不辞而别?”

离渊愕然道:“竟有此事?!”

白少爷咳嗽两声,捂嘴低笑道:“尊者昨日来白府做客,不辞而别,家仆都折损了两个,竟是想要当做子虚乌有么?”

“绝无此事!”离渊一口否决道。且不说不辞而别的事,若是他要离开,家仆怎能发现,又何谈折损?他注视着面前白少爷的眼睛,问道:“少爷知道我?”

白少爷笑容带刺,出声道:“苍渊尊者离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非吾所赠玉佩,倒是未能认出。”

离渊伸手摸腰,抓住那枚玉佩,拿起端详:“有何特别,小少爷?”

“既然是我先祖之物,我自然能有所感知。在远处尚未可知,只是这里太近了。”白少爷回答道,“另外,吾名乐天,尊者如此称我便好。”

离渊神情微展,他将玉佩放好,重新问道:“苍渊尊者离渊,那便是我?为何我却不曾记得呢?”

白乐天讶异道:“怎会如此?”他随即似有所知,低叹一声,伸手请道,“原来如此。尊者请随我来,容我们细细谈论。”

白乐天将离渊带回来他所坐着的房间之中,此时软榻已经备好。刚刚他听曲时正襟危坐,此时似有体力不支,靠在椅背上。红绡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她的主人,仿若全身心都已经投入进去。

白乐天又是咳嗽了几声,说道:“白家有一秘药,名曰忘尘,倒是有如此作用。尊者此刻恐怕正是服用了此药,加以修者引导,便有如此效果。”

“原来如此。”离渊对此不置可否,并不怀疑对方暗算自己,“只是我亦觉有意志催我离开,并非发自本心,有时为何?”

“那应当是一种名叫心影的蛊虫,白家有幸收集两条。若是有所遗失,一查便知。”

离渊唇边隐约有几分弧度,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紧紧盯着白乐天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应当是何人暗算我至此?”

“……我不能说。”白乐天低声道,“不过,当你想起来之后,却也不需我来说了。尊者修为高深,心影待你发现之后有心违逆便毫无作用,忘尘亦是会在两三天之内失效。尊者自己想起来,比我说出来,要好得多啊。”

离渊抿紧了唇,并不是很相信对方的话。只是就算记忆被封闭,本能也能给他带来一些线索。他忽然开口道:“听闻乐天还有一位长辈,共持香山界。”

白乐天微笑道:“正是。”

“不知长辈名讳为何?”离渊问这件事情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个名字浮现。他不禁懊恼,自己在此盘桓一日,竟未曾关心此界魁首白家。

“白曙天。长辈名为白曙天。”

线索被穿针引线般系起,丝丝入扣。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离渊的话脱口而出:“我与他,只怕是渊源深厚。”

白乐天对此毫不吃惊,笑起来越发显得苍白羸弱:“只愿你永远如此想。”

便无话可说了。离渊不由得焦躁,而就连这种焦躁都熟悉得恼人。离渊一时觉得干脆杀了白乐天,一时又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个难得的妙人。白乐天一言不发,坐在榻上,直接伸手拿了几块点心塞进嘴里吃。他吃得极其文雅,可再文雅,也免不了是用手直接拿的。屑子粘在他的指尖,又漂浮在洗手水里。白乐天抬起纤细的手指,水滴从上面滴了下来,每一滴都格外动人。

离渊的喉头动了一下,接下来的话都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现在两只眼睛里只看见了一只纤细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白乐天:我整个人都在这里,你却只想泡我的手

离渊:……(很想上去舔舔舔)

☆、偷袭

就在离渊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红发的青年冲了进来:“钟鼓!我们……咦?”赤眨了眨眼睛,指着白乐天问道,“他是谁?”

离渊如蒙大赦,自然接口道:“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白小公子,你竟没发现?”

赤心虚地舔了舔手指,眼睛发亮地朝着白乐天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弯下腰,低着头盯着白小公子的眼睛。白乐天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丝毫不觉得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有什么不对。还没等离渊心中浮现出嫉妒,他就忽然抬起手,揪住赤的后颈。

赤嗷呜一声,猛地窜了出去——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是人的形态,而是一只浑身布满红色斑纹的豹子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赤豹。”白乐天对红绡说道,“应该经过很多年岁了吧……”

“胡说!我一点都不老!”赤豹恼羞成怒,口出人言。

离渊默默走到他的面前,点住他的眉间,助他恢复人形。他看见的时候便知道这是只赤豹,估计是碧落黄泉的师傅的爱宠,放在两兄弟旁边守护两人,便也想趁机打探他们师傅的深浅。谁知这豹子转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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