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语不发,尤其沉默,似乎还在后怕刚刚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头没脑地对他说:“别怕。”
久久后,他问我:“有没有事?”才将我松开,上下查看。
我摇摇头,将黎幽从车里牵出来,浑不在意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沉着而又冷静,仿佛刚刚的紧张只是我的幻觉,我心里忽然有点不安,总觉得他有所察觉,可这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我的错觉,我这么安慰自己。
帮萧怀肃录入资料的同时,我也在准备答辩的事情,因为有他在旁边指点,令我受益匪浅,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去他家,他给我补课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我,因为经常晚上玩游戏到很晚,甚至通宵游戏打怪,白天去他家,常常在他讲解的声音中睡过去,等醒过来就发现睡在他的床上,鼻端是淡淡青竹的气息,清新怡人,一旁看书的他看到我醒来,叫我起床,我蒙起头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舒适的床上耍赖,不愿起来,直到被他扭成一个麻花,疼得嗷嗷叫着求饶后不得不从床上跳下来,迫于对方的武力值,继续乖乖听他讲题。
经过萧怀肃对我的点拨,答辩进行的非常顺利,五月下旬,学校的招聘季如火如荼的开始了,而我已经在上学期期末就找到了即将实习的公司,其实找公司这件事儿,连我都觉得异乎寻常的顺利,更别说对方还是一家上市公司,跨国企业,世界五百强啊,虽然说我是名校毕业,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在一众博士啊博士后,最次的也是研究生中,实在没有什么胜算,但对方就是看上了我!我觉得可能是对方被我惊世的帅震撼了,不然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求职季,我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就被录取了呢?绝对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才能够脱颖而出,对,不可否认的一件事,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去报到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入职培训时,竟然发现了正在自己圈子里侃侃而谈聊性正浓的张栋!
原来张栋应聘的公司,就是谦华啊,这难道就是缘分?
我以为张栋见到我会吓一跳,没想到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精彩。
他看到我后,直直朝我走来,一脸气愤地对我说:“我不是跟我妈说了,我不可能帮你安排到谦华工作的吗?难道我妈没跟你说?连我自己都是刚入职的新人,怎么可能帮你走后门?简直异想天开,更何况,谦华根本不是靠走后门就可以进来的。”
我一愣,哈?
张栋甩给我一枚嫌弃的眼神,催促我说:“你赶紧趁着培训老师没来,出去。”
哈?
就在我准备跟他说清楚,我也是谦华这次入职的新人时,他眉毛一皱,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不对,没有员工卡,你是不可能进入到内部的,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谦华是你能进来的吗?”
我气得想跳起来给他个扫堂腿,想想他妈和我妈的关系,生生给忍下了这快要奔流而出的冲动,掏出口袋里不想挂在脖子上的员工卡,他不以为然的扫一眼,神情震惊。
我暗想,吓死你了吧,一个你最不愿意搭理的人和你成为了同事……就在我有点小得意的时候,他说:“你竟然偷别人的员工卡?!”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趴下,不管怎么样,你娘的就是不信我跟你一个公司是不是!
哈,你这家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把挡住我照片的绳子甩一边,员工卡凑近他的脸前,似笑非笑地说:“看清楚,我也是跟你一样新入职的员工。”
不再管满脸不相信,呆立不动的张栋,找到个位置坐下来,拿出笔记本,脊背挺直地等待培训老师。
不装逼的说,我这个背影在张栋眼里,一定很有气势,想想他震惊的脸,我忍不住就想笑。
过了几分钟,似乎回过神的张栋,拿着公文包坐在我旁边,推了推黑框眼镜说:“你……有亲戚在谦华?”
我扶额,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没听到回应,继续问我:“不然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一定是我长得太帅的缘故。”
这段时间,忙着答辩还有公司培训事宜,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过萧怀肃了,我找借口打电话给他,他也表示没有时间,似乎很忙。
这种忙,在一直很心虚的我眼中,总认为他正在给我酝酿什么大招……
那种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
当我们这批新员工正式结束培训,也代表我要毕业了。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们,那是因为乔大麦被杜濯三言两语给忽悠的要读研,美曰其名这样可以再晚两年,免受逼婚之苦,但我却隐隐觉得,杜濯对我家乔大麦有不轨之心,但看两人的交流和互动,又觉得很正常,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别人,不能因为之前发生的乌龙,就觉得杜濯对乔大麦有意思,仔细想想,杜濯提出的这个防逼婚方法很不错啊。
我穿着学士服,拿着卷成棍状的毕业证,旁边是难得西装革履的黎枳,还有穿着黑色套装,打扮的像个富太太的李茉莉,李茉莉打扮起来还真是让我有种不敢相认的富太气质,他们分别站在我两旁,我牵着黎幽,让乔大麦给我们拍照片,刚刚集体照已经拍完了,现在是大家自由拍照时间,不时有同学涌过来,拍一些稀奇古怪又搞笑的照片,留作纪念。
拍照的同时,还会念一句:“黎恬,你妹妹也来了啊!好像长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