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的人群在洛萨独自冲到起司他们那里的时候并没有人出面阻拦。一方面黑山伯爵麾下的部队对于自己家伯爵的脾气是十分清楚的,别说出面阻拦了,刚才要是有人敢跟着爵爷一起冲出去,怕回来都要被整的不轻。另一方面,对于其他三股力量来说,洛萨的身份太过于敏感,除了王国骑士团的骑士,其他两家没有理由去阻拦他,而至于王国骑士团,他们现在的领头人是一位穿着一身黑色铠甲的骑士,与里昂的随意不同,不论是保养的十分完美的铠甲,还是经过精心修饰的胡须和头发,这个中年人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刻板到极致的感觉。其实不必等里昂他们接近,部队中已经有眼力够好的人认出了骑士长,所以当洛萨上前挑衅的时候王国骑士团里有几个小伙子确实是准备冲上去保护血狮的。但是他们都被这个中年人的一个手势压了回来,作为以服从为天职的军人,他们不能公然违抗长官的命令。
这也导致了直到里昂他们离浊流镇的队伍不足五十步的时候,整支队伍里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好像黑山伯爵刚才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里都不存在一样。这当然是不正常的,事实上不用任何人解释,起司他们就可以从那个黑甲的中年人看里昂的表情里读出敌意。显然苍狮王国的王国骑士团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而且由于里昂这一次的任务,一些积压已久的问题可能会迎来一次爆发。这种气氛也影响到了起司队伍里的其他王国骑士,虽然骑士长本人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还在和洛萨伯爵聊天,但是其余的骑士们都在用或疑惑或惊讶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同僚,对他们的沉默感到诧异。
“等等,你们不能再靠近了!”就在法师他们离这些人不足十步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说话的人来自药剂师协会的阵营,一个看起来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年轻男性在药剂师们的最前方开口喊出了刚才的那一句话,从他的面容和还有些颤抖的身体来看,这个人应该不是之前希瑟在信里提到的格雷男爵。起司略微骑快了几步,驱马走到里昂身边,显然他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从血狮略微皱起的眉头来看,骑士长似乎也不能断定这个人的身份。
“我记得这个小子应该是格雷的徒弟,具体叫什么我是不记得了。奇怪,为什么在这里的人会是他呢?”
“可能是哪位格雷男爵害怕待会起冲突的时候伤到自己吧。”看着一直都用狠厉眼神盯着里昂的那名黑甲骑士,法师似乎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位男爵先生不愿意亲自现身。
虽然并不认为这些人能把自己怎样,但是出于礼貌,里昂还是示意众人停下脚步,他想听听这个学徒要说什么。
“你们现在都有被瘟疫感染的嫌疑,所以根据格雷大人的指示,你们不得进入浊流镇,要在专门的隔离区待上十五天确认没有感染反应之后才能初步排除感染可能。”那名学徒壮着胆子说道。虽然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快要哭了。虽然作为格雷男爵的弟子,可是这位被许多大人青睐的男爵弟子何其之多,这名学徒只是这些弟子中不起眼的一个罢了,跟了男爵许久,真本事没学到多少,平时只能给那些有背景的同学打理一些杂务。他今天被老师指派来做这个倒霉的任务也是因为他是跟着老师来的学徒中最无关痛痒的一个,就连他身后的那些人中,都有许多在格雷男爵眼里比他重要得多。
“哼,笑话,格雷的爵位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男爵而已,就算他老师是首席药剂师,他想要接替那个称号还要再等个几年呢。他凭什么敢指挥我怎么做?”傲慢的语气加上冷笑着的面孔,此时的里昂活脱脱就是一副恶霸嘴脸。确实,既然格雷本人没出面,说明对方根本没想跟起司他们做交流,所以面对这些小喽啰,与其低声下气的去跟他们讲道理,不如表现的蛮横一些来的有效率。
“话不能这么说。骑士长大人,虽然您的爵位比格雷爵士的要高,可是毕竟专业不同。这里不是战场,格雷爵士作为药剂师,他的建议在这疫区里恐怕要比您的更有用。况且我想您也一定不愿意将瘟疫带进王国的,您说是不是?更何况您身边的那几位不明人士的身份,也十分的可疑啊。而且……有证据指出您曾经跟那些什么鼠人有过长时间的接触,我们不能排除您是不是被它们用什么巫术蛊惑了的可能性。”那名黑甲骑士说道,作为王国骑士团此时的实际带头人,他的话让后方王国骑士团中的一些人激动起来,这种背叛自己家骑士长的言论显然是有问题的。但是诡异的是,大多数的骑士团成员们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他们还自发的控制住了那些激动的成员。这些都没有逃过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然而包括血狮本人在内的所有人却都不能对此说什么。
“哈哈哈哈,格里高利,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能坐上第二团团长的位置有所不满,不过我却没想到为了职位的高低,你可以抛弃骑士的荣耀,联合外人来栽赃你的骑士长!”里昂怒极反笑,他虽然知道这个属下一直以来都由于出身的问题对自己耿耿于怀,可是这种近乎于背叛的行径,血狮的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悲伤。
“这怎么能说是栽赃呢,骑士长大人。我只是同意格雷爵士的意见,并且诚心的建议您和您的小队先在镇外的隔离区观察几天。至于您身边的那几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