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狗,起床上学啦!”易丞艺背跑进了向谦然家,弟弟易丞散跟屁虫似的追着他,边追边跟着喊。进到他房里之后,易丞艺看到向谦然盖着个被子角还在歪歪扭扭的睡着。

易丞艺一巴掌甩到了向谦然的脸上,对方口水都被打的喷了出来。

“谁!谁谁谁打我?”向谦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吸溜了下口水,说话都还不太灵泛,就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脸,眼珠子溜溜的四处转,最后停在了易丞艺和笑的趴地上的易丞散身上。

“一乘一你他妈又打老子!你就不能好好叫老子起个床?”

易丞艺双手交叉在胸前,挑着眉看着暴躁的向谦然说道:

“你妈每天早上都好好叫了,最后还不是被我给打醒的?”

“你打人还有理!”向谦然掀开被子跳下床,怒目看着易丞艺,对方只是不屑一顾的侧过头,反倒是易丞散朝狐假虎威的朝向谦然做着鬼脸。

向谦然呲牙咧嘴地冲易丞散比了比拳头,对方吓得赶紧钻到了易丞艺的身后。

“真够,老子每次丢脸这个小崽子都看见了,以后别让他跟着你了行不?”向谦然抓了抓脑袋,然后提着裤子去刷牙洗脸。

“嘿嘿,哥,也就你敢打向二狗。”易丞散看到向谦然走远了,笑的一脸狗腿的扯了扯易丞艺的衣角。易丞艺靠着房门,看着蹲在外面刷牙的向谦然,摇了摇头。“我也就敢在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占点便宜,我跟你说平时见了别人可别说我这么揍他,他会打死你!”

“我知道。”易丞散吐了吐舌头,他手臂上还有以前在向二狗的朋友面前戳轮胎,被他揍的留下的疤。

向二狗就是条死要面子而且凶狠暴躁的狗,向谦然是笤帚疙瘩里的鬼。向谦然从来都没像他名字写的那样,谦和淡然,他就配叫向二狗,这还是他妈管他从小叫到大的。

向谦然刷完牙进的时候,还特地在易丞艺脑门上弹了一下,不轻不重,可是声音却清脆刺耳。

易丞艺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就像他会一个耳光扇醒向二狗,向二狗最喜欢弹他脑门。

上辈子,长大后他就没机会再扇向二狗的耳光,而向二狗还是会弹他脑袋。

“好,走了,上学去。”向谦然单肩走在前面,易丞艺和易丞散跟在后面。

这的确是十一岁的年龄,因为比他大一岁的向二狗和他在一个班读初一,而比他小四岁的弟弟易丞散还在上小学。

易丞艺估算着大概快到易一钱回来的日子了,因为他看见那个冷漠的英国男孩时,是在一个各种野花都向阳盛开了的春天。

没事的,只要这一次把那两个祸害完全无视掉就好了。

易丞艺看着向二狗露在外面的一截红色内裤这样想到。

他回过神后愣了愣,然后踮起脚跑到向谦然后面,拇指和食指快速捏起内裤的一个角一扯一放,橡皮筋弹在皮肤上的声音清脆刺耳。

“哈哈哈哈……”易丞艺在向谦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笑的惊天动地的蹭着他肩膀跑过,一溜烟冲到了前面。向谦然脸涨得通红,不可否置是羞愤占的比较多,因为旁边也赶着上学的小学生都在捂着嘴或者是直接笑的整耳欲聋。

他向谦然自认是统治了春风小学全年级的男人啊!!!易丞艺这蠢货居然敢当着那群被他统治的小学生的面弹他的内裤!!!

向谦然边嗷嗷叫,边起了追着早就已经跑远了的易丞艺。

一切都和从前已经经历过一遍的小时候一样。

易一钱背着画袋,提着画箱和行李,哼着叫不出名但却朗朗上口的小调子走在稻田之间分开的泥土小径上。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与这里的乡土气息严重不协调的男孩,男孩后面还有四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外国男人提着东西跟在他身后。

男孩的金发柔软且服帖,皮肤白皙,五官稚嫩但却带着西方人特有的立体深邃,明明是张水萌的正太脸,却带着不符合年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他穿着苏格兰格子衬衫和黑吊带哈伦裤,外面套着一件无袖灰色针织毛衣,穿着系带中筒黑靴,浑身散发着纯正的英伦学院风。一旁留着哈喇子穿着小背心和小短裤在拔猪草的毛孩子都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群突然出现的不明人物,那个长得很奇怪的小孩就像天使一样好看,但是他看上去高傲而且冷淡的要命。

“我说林恩少爷,你能憋跟着我了吗?我快到家了!我家小,而且穷的很,没有地毯,没有桌布,没有花瓶,桌子椅子都只有三条腿。”

“我不会住在你的家里。”男孩虽然是纯正的欧美气质和血统,但是他脱口而出流利熟练的普通话却丝毫不含糊。

“我知道你不会住我家,你要是住我家我哥会捉着我然后把我打死。饶了我吧,好吗?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什么名气,你要学画也该去找那些买一张画能吃够一辈子的大师!”易一钱转过身看着男孩,虽然易一钱处高势,但他和男孩双眼对视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俯视带来的优越感。

“我知道你的画卖不出去,这是因为你没有社交手段和人际关系还有你的怪脾气,我说过,我愿意把你画全部买下来。”

易一钱向天翻了个白眼,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这尊大神的,自己好端端的去参加一个展会,结果就被告知有人愿意买下他所有能够出售的作品。

好吧,这是好事。易一钱不否认当他得知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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