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稀松平常!
若不是南英杰好歹还会用灵元将操纵长剑,南蔚甚至能空手将其击败。
但现在还不是他表露出全部实力的时候,因此南蔚仍是抽出了那根金焱藤条,挥动着挡下南英杰的剑。
每一次,人们看着南蔚手中那“法器”都像是要被南英杰的长剑砍断了。
但每一次,南英杰的长剑却不是往这边一滑就是往那边一歪,总也没法砍断。
“南英杰是怎么回事啊!放水也不是这样放的,打了这么半天还没拿下南蔚,真是!”
“是不是斐少对他有什么吩咐啊?譬如要让南蔚跌得更惨什么的。”
“此话有理,先给南蔚希望,再狠狠让他摔下来!”
“哈哈,那一定更加精彩!”
他们话中提及的南斐,却是颇为意外地看着场内,眸光闪动。
他与其他人不同,有一个身为单灵根天才的胞兄,眼光也比常人更犀利一些。
因此南斐看得出来,不是南英杰在放水,而是南英杰的对手太高明,以至于南英杰的攻击始终落不到实处。
也就是说——南蔚深藏不露?
想到这点,南斐眼中满是愤恨,心中对南英杰亦是生出了几分怨恼:叫你力有未逮便快些用符箓,尽在这儿拼什么剑法!
这个时候,南英杰也感到了几分不对劲。
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每生出这个想法便又不由自主抛开,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随意辱骂的南蔚,有朝一日会变得这么强横!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教习夸奖过许多次的剑法,在南蔚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可恶……南英杰目露凶光,浑身上下灵力蓦地激荡起来。
南斐暗骂:“蠢货!”
果然,当南英杰使出自己认为最厉害的那一招剑术时,就见剑尖周围红光大盛,犀利无匹地往南蔚刺去!
然而,南蔚手中金焱藤条似乎不经意地挥动了几下,那红光便被削弱了,最后只剩剑尖虚浮无力地戳在藤条正中,不能寸进!
这一幕,让周围众人狠狠吃了一惊。
“我怎么觉得,南英杰并不是有什么后手,而是他真的不如南蔚?”
“瞎说什么呢,南英杰可是炼气七层,那南蔚分明就是炼气五层!”
“可是南英杰方才都用上了教习所说能灭杀筑基修士的剑法,你看什么结果?他还是拿南蔚没办法!”
“这……这……也许是南英杰有内伤在身,气力不济?”
“这话你信吗?”
“但是南蔚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我说,南蔚从不跟咱们一块修炼,不会是有什么厉害的师父吧?”
到了这个时候,南英杰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符箓。
他蓦地抽身往后飞跃,随即手往怀里一捞,掏出一张红色符箓来。
南蔚眯了眯眼,若是他没看错的话,这张符箓可跟之前南昌硕使用的符箓不一样,在炼气期来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高阶符箓!
南英杰似乎也有些不舍,一脸痛惜地看了又看,才终于狠狠一咬牙,目中凶厉之气益发重了几分。
红色符箓被激活,霎时间红光像是在南英杰身前炸开一般,倏忽化作一柄火红色长剑,势如破竹般朝南蔚扑去!
“天哪!是火剑符!”
“什么什么,火剑符?南英杰可真是舍得!”
“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若是他再不下血本,这一局对决他可就要输啦!”
“而且还是输在了南蔚手里,啧啧,就是他丢得了这个脸,斐少只怕也会狠狠削他一顿!”
“哎,我说,南蔚这一把跟南英杰对上,是不是就有斐少在里面做了什么……”
这火剑足有丈余,来势汹汹,速度极快,顷刻之间就到了南蔚面前。
南蔚一脸淡然,金焱藤条往火剑上抽去。
只是那火剑却十分灵活,竟是闪避开了他的回击,在空中一个转身,又往南蔚扑来。
几次三番下来,不知不觉中,南蔚却已经到了南英杰的近前。
南斐脸色益发阴沉:“这个蠢货!”
南英杰使用符箓便当做十拿九稳,等发现南蔚已经欺身到近前时他是面色大变。只见他又掏出一张金灿灿的符箓,看样子想要如法炮制。
但南蔚又怎么会容许他再激活符箓?
南蔚一手持着那金焱藤条,手腕灵活无比地将其往南英杰身前绕去,另一手则悄悄打了几个手势。
南英杰只觉得身周元气仿佛忽然稀薄起来,想要激活符箓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正试图运转全身灵力,手中就蓦地一空。
南英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