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遥显然惊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睡在沐稳身后的杨珏:“江王,这?”

这种感觉想也知道,你跟自己的情人甜蜜的睡醒了正在浓情蜜语的时候,忽然发现床上还有第三个人,这个第三个人是自己只见过一两次,然后跟自己的情人在学堂天天朝夕相对的同窗,然后那个人还睡在你情人的后面,把你和你情人的亲吻情话什么都看去了听去了,这种滋味,杨珏都替知遥难受。

沐稳冷冷的看了杨珏一眼:“昨晚守着你到很晚,就让他在这睡了。”

“多谢江王救命之恩。”知遥还是跟杨珏道谢。

“都是延沂的功劳,延沂,问你一个问题啊,我睡了你的人你都不生气吗?”杨珏笑得意味深长,他竟然有幸跟倾绝天下的知遥同床共枕,其实不对,他靠的应该是沐稳的软枕,因为他的枕头上面有沐稳头发上的香气,一定是沐稳靠的。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知遥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江王殿下说话可真有意思,那知遥还可以说是知遥把江王殿下睡了呢,那江王殿下也不生气吗?”

沐稳一个清冷的眼神扫向杨珏:“说的好像你不是我的人一样。”

这就是杨珏的软肋,谁让他自己要嘴贱的跟沐稳开玩笑的。

就在杨珏正尴尬的找地缝的时候,枫儿在门外说:“沂王,公子,外面有一位老先生和一个少年要找江王,说是江王的家臣。”

杨珏立刻披上被子跑了出去,真是一个天赐的地缝啊。不用想也知道是沐稳的那个暗卫给江王府留了信,否则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找过来。

要跟墨夷唯下棋不是小事,于是沐稳还是跟家里和书院都说了。

所有人都聚在了沐家大厅里。

不过沐稳没有说是因为知遥中毒的事情,他只说了在滇国设计得罪了墨夷唯的事情,所以他也想跟墨夷唯下这一盘棋。

暮云归俊逸出尘的脸上满是担忧:“延沂,这太过冒险吧,墨夷唯棋力不弱,你有把握下的赢吗?”

古君弋颇为无奈的摇着头笑:“云归,你还不了解你师弟吗,他要是有把握的事情,那么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一个人就把事情全部办好了。一般情况下,他一旦跟大家开诚布公,那就说明他是要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太难以接受,对不对啊,延沂?”

身为师傅的古君弋自然是了解沐稳的,他说的很对,沐稳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也肯定没把握能够赢墨夷唯。万一输了,下跪丢光所有的尊严,还永远不能再拿楚颂逸和墨夷唯的感情来算计,哪一样都是后果不堪设想。

沐唐严肃的看着随性坐在椅子上的沐稳:“没事,沐家不是只赢得起输不起,他要下这一盘棋,你就陪他下好了,沐家的荣辱是你的,你的荣辱也是沐家的。”

作为一代贤相的沐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皱眉。

沐同悼却是有些不悦,他这个儿子并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断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应下这种棋战,只怕是另有隐情,不过他也不打算多问。“你爷爷说的对,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只管去下就是。”

这时沐康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少爷,给你的信,是苏郢公子。”

苏郢?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大家就震惊了。

沐康急忙说:“前日少爷不是和六皇子在望江楼门前的大柱上题字了吗,今日一早大家就发现第三根柱子上也用剑题上了‘磐郢指划江山血’,这封信就放在望江楼的门前第三根柱子下用石头压着,望江楼的掌柜看见之后就知道是苏郢公子给少爷的信,立刻就差人送来了。”

沐稳一看信封上疆国文字的‘沐稳’二字就知道是苏郢写的,苏郢是四公子里书法最出众的,天下没有人能模仿得出的他的笔迹。打开信:‘敬贺生辰晋封之喜。郢。’

沐康又说:“墨夷太傅公然对外称说少爷明日会和他在流江塔下棋,外面的百姓都在讨论,恐怕明天流江塔下要被站满吧。”

古君弋喝了一口茶,颇为幸灾乐祸的说:“延沂啊,你可要给为师争口气啊,不然这丢人丢到全天下去了,为师以后上街都要蒙着脸了。”

暮云归知道古君弋和沐稳一向都是这样的,只能说一句:“师傅,你就别说了,等会还要进宫册封呢,这样让延沂不是更乱吗?”

“我要去见个人,自己会进宫的,你们先去。”沐稳拿着那封苏郢的信就走了出去,他要去见的一定是苏郢。其实可以这样理解,苏郢一定是知道了沐稳要和墨夷唯下棋的事情,所以故意让沐稳去见自己的。

沐稳拿着那封信来到了望江楼楼下,果然见那个身着素墨衣衫的俊逸少年坐在二楼窗边喝着酒。

少年修长华美的发丝在阳光下下美得让人窒息,一双似山水泼墨的眼眸里尽是孤冷沉寂,如白瓷般姣好的肌肤衬上精致英俊的五官更显英姿。

似书墨画卷的气质出尘脱俗,翩翩少年看了沐稳一眼,示意让沐稳上去。

苏郢坐在雅间的软榻上,软榻上的小桌已经摆好了围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章 十年前的秘密

“不到这种时候你是不会见我的吧。”苏郢为沐稳斟了一杯酒。

沐稳坐到了苏郢对面:“要帮忙还那么多话。”

“很凑巧,我曾经研究过墨夷唯三年前和沈谦下的生死棋,墨夷唯执黑先行,总共三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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