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惜佳也一起告了,她也知道。”张衣说。她总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我无奈地解释:“我是非常不情愿加不小心看到的!全世界谁会跟你一样把解锁图案设置为z?”我在空中划了一个“z”,以免易续不明白。
“佐罗!”易续饶有兴致地解答:“如果他有手机的话。”
张恒礼跟他默契地击了一下掌,好像是在奥运会赛场上合力拿下了什么金牌似的。
“要不这样,你们互相道个歉吧,给这事做个了结,别不清不楚地留下什么裂痕,这么好的朋友呢!”我说。
“那,对不起……我那天说话语气太重了,我只是在气头上。”张恒礼先服软。
“我欢迎你回来,可是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张衣固执地说。
“你一巴掌把我女朋友打跑了,我们谈了快一年了!”张恒礼捂着心窝,一副很疼的样子。
“我不管她是谁,不管你们谈多久,她在我面前咒你死就是不行,除非她肯用自己的命把你换回来,我肯定她不会肯。”
“也确实。”张恒礼可怜兮兮地承认:“可是谁会肯,谁会伟大成那样?反过来你让我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她的,我也不肯啊!”
“不肯就没资格咒别人,而且她有病,总说要见我,前一天还打电话让我去生日会,第二天见到了就那么深的敌意!”
张恒礼叹着气:“她把我的手机,□□都查了个遍,发现了关系密切的你和惜佳。惜佳和易续跟我们一块儿吃过饭,而且惜佳总是一副盯着易续要流口水的样子,你看你看,就现在这找打的样子……她认定你总是躲着她是心里有鬼。我也是她闹分手的时候才知道的。”
张衣惊讶地看着他。
“就是……”张恒礼不好意思说下去。
“她觉得你们俩有一腿!”我帮忙解释到。
张衣惊讶得冰冻了。
“她不是针对你,天生就是那样疑心的性格。每一位前任她都这么查过!”
张衣从茶几上拿起张恒礼的手机:“你现在给她打电话!”
张恒礼不肯接手机:“我们已经分手啦!三个月前你的一个巴掌拍散啦!”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要跟她说清楚我是清白的,我宁愿还给她一巴掌,也不受这种冤枉!”
“她把你当什么人有什么关系?你们很熟吗?再说,你打的那一巴掌比我劈腿要严重得多!她的原话是,‘劈腿我不怕,谁没被劈过啊,可是我从小到大没被打过,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碰都舍不得碰!’”
“你不打我打!”张衣滑着张恒礼的手机:“她的名字!”
“宝贝。”我看热闹不嫌乱。
“没有。”张衣翻了一遍通讯录说。
“早删啦!”张恒礼说,”谁分手还不删号啊,纯给自己添堵?”
“惜佳给我她的号。”张衣命令我。
“没熟到那地步。”我说。
“你男朋友。”
“你搞笑呢吧!”我立即反弹说,“张恒礼你不记得号码?”
“不记得。”
“不记得我现在就去营业厅打印你的通话记录!”我说。
张恒礼没辙:“好吧就算我记得,你教教我应该说什么?分了手这么久不联系,又是大过年的,我开口应该说什么?”
张衣语塞了,看着我。
“新年快乐?”我说。
他们都看着我,投来不可理喻的目光。
“怎么啦?中华民族传统佳节,中华民族光荣传统,礼貌啊!”我表示我的无辜。
“继续说。”张衣问。
“我不知道。”我说。
“那我更不知道了撒!”张恒礼说:“你们不组织好语言,我是不会打电话的。”
“你就说,”易续突然开口了:“你瞎啊,我们哪有一腿,我们明明有四条腿!”
张衣一笑,就消气了。
眼看着气氛好了许多,张恒礼赶紧转移话题:“现在我请求你们俩跟我们说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俩会碰面,张衣不是一直不想见易续吗?易续这是惜佳最好的朋友,我要往后排,你别怪她一直藏着掖着,她只是想保护你的人生安全。以你的头脑,加上刚才十分钟内发生的事,应该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哎,我说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来着?哦对,我想问,你们怎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就见上了呢?为什么我们四个人都在这儿呢?为什么说我们酒驾了呢!我不该在这儿啊!”
“我也不该在这儿啊,我记得我妈来接我了啊!”我也说到。
“你要是被你妈接走了,就不能这样吃早餐了。”张衣反驳我。
“你帮我发短信了没?”我一阵后怕,连忙起身要去找我的手机。
“发了。”张衣用小拇指刮刮自己的脸,不耐烦地回答。
我长舒一口气,跟易续解释道:“我妈养生,睡得早。我要是在张衣这儿睡觉,给她发一条短信,让她第二天起床看到就行。”
张恒礼补充道:“她妈特别凶,刚进大学有一次喝醉了,她妈说你再让我知道你喝一杯酒,就喝我一盆洗脚水!多少杯酒就多少盆洗脚水!”
易续喝着粥,差点喷出来。
“这次张恒礼我俩是喝太猛了。我那次醉还能自己打的回家,这一次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也没喝多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