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里,二皇子正好和幕僚商量事情,就得了这个信,一时面上神情改变,几个幕僚也是颇觉丧气,面面相觑,见二皇子表情扭曲,一个人忙上前,低声道:“二皇子不要气馁,还不到最后关头。”
“本皇子理会得了,以后还请各位多多相助。”他勉强压制着情绪,说完这番话,就挥退了幕僚。好一会,从书房里传出哈哈大笑的声音,外面的伺候的只觉得心惊胆战,就听里面恨声道;“柳家误我啊。”
二皇子妃柳晓裳这两天正为娘家的事闹心,贴身伺候的迎儿走了进来,“皇妃,三皇子封太子了,淑妃已是皇后了,皇上并没在早朝上提这件事,是刚刚做的决定。”
“怎么会?”她半天没反应过来,朝堂上可一直是二皇子呼声最高的,她也一直以为皇后是她手中之物的。
迎儿一直知道主子的心思,这时深深地点头,“外面都知道了,二皇子那边幕僚都打发出来了,只有二皇子一个人在书房,主子您不过去看看。”
还没等她出去,就得了信,二皇子已经往这里来了,她忙迎了出去,一见二皇子此刻面色奇差,她刚要说话,本就带着怒气来的二皇子,一看见她真是怒火焚心,一巴掌就打得没有丝毫准备的二皇子妃跌在地上。
“二皇子妃”伺候的几个惊叫一声,忙去扶她,迎儿和两个柳家过来的更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姐。
二皇子一向温和的面容,此时让人害怕,几个伺候二皇子妃的被他扫一眼,都哆嗦起来,只有迎儿还护在主子跟前。
“你们柳家一次次地得罪固北王府,是不是想让本王跟着下地狱啊,这次竟然敢杀寇王爷,好,好,老三跑固北王府去了一趟,回宫里也不知和父皇说了什么,就被封了太子,是太子。”他不提江南的事,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怨恨都倾泻在二皇子妃身上。
捂着脸的二皇子妃,犹带着不能置信看着自己的夫君,心中又是恐慌,又是怨毒,“她,她哪有那么大的力度,是……父皇。”
她一提父皇两个字,二皇子更是心生厌恶之感,那个父皇从来都是三皇子的父皇,什么时候管过他们,“你还敢说。”看着被丫环护着连连后退的皇子妃骂道:“蠢货,父皇宠爱老三,就是因为没考虑过他继位,不想把大齐托付给他,本王早就知道,大哥那里也知道,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是我们两个在斗,现在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那是寇家,是寇家,当初我与大哥去求娶侧妃,父皇为什么不同意,他是认为那个明嫣郡主有她老祖的本事,以后我嘱咐过你没有,你全都当耳旁风了,寇家一直没有消爵,当初本王还奇怪呢,现在封太子了,明嫣郡主的意见,父皇怎么会不考虑,南屏可是有了位宗师,本王从没得罪过寇家,只有你们柳家频频作死。”
有一个幕僚提过这件事,二皇子自己也有私心,只是没有机会,这次寇王爷又几乎死在刑部,二皇子才重视起来,只是还没行动,父皇那边却已决定了。
他终于忍耐自己这个皇子妃到了极限了,大大地发作了一番,要是让外人看见,谁会想到这个温和雅致的二皇子对自己的妻子是如此模样,只是两个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启德帝第二天,就从暗卫哪里知道了两个皇儿的反应,更是失望,只能打起精神培养这个最小的儿子。
无忧宫里,淑妃接了诏书,看到放在跟前的凤印,就一直没什么表情,跟前伺候的却都欢天喜地连声恭喜。
“赏。”看着欢乐的无忧宫,面对自己伺候的人,她只说了一个字。
春兰让人退出去,走到近前,“娘娘,您是担心三皇子。”她也是担心,明明是普天同庆的事,只是一想到虎视眈眈的另两个皇子,就不免心惊。
阳光只剩下最后的一抹残霞的光辉,宽敞的内殿此刻看上去好像笼罩在暖烟淡色里,有秋风吹动帷幔,送来外面梧桐叶落之声,碎了这点染出的梦幻般的色彩,殿外的树枝头有寒鸦归来的私语。
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淑妃神情冷肃,“喜忧参半,只是他是皇子,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三皇儿和他父皇说了什么,并不肯和她这个母妃说,皇上的决定和这个有关系,最后的成败却是皇上接到的信,想来也是时也命也。
“既然他想争,那么就争,现在已不容后退了。”看了眼凤印,“宫里这块决不能有失,慢慢把人尽快换了。”她下命令道:“派人收拾坤宁宫,早些入住,本宫可是等不及了。”她还想早些看看那两个人的嘴脸,今生能看见她们跪在自己跟前,想一想还真是期待的。
这么大的消息,寇靖凯也知道了,匆匆过到汀芳院,却并没有人给寇明嫣送信,弱,弱爆了,在这皇城里打算住下去,怎么能如此呢,寇明嫣暗自下着决心,只是这固北王府的事,也要管,郡主府哪里更是,想要活得好,就得多用心,这是皇城里生存的必然性。
“我的日子要好过了。”
看着欢喜的大哥,寇明嫣只好浇凉水,“你先坐下,闹得我头疼,又不是你当皇上,有什么欢喜的。”
“二妹,三取一,我可还记得呢,真的是三取一,你说的太对了。”坐下了,寇靖凯又想起旧日里二妹的话,看着二妹一脸崇拜。
“大哥,你还是冷静些,外面知道咱们固北王府和三皇子关系好,可是咱们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