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三个一听这句话,面面相觑地互相看看,尤钧目光紧随寇明嫣,脸上是狂热的神情,这模样让寇明嫣心里发紧,他对自己会放开手吗?
寇明嫣迟疑,不想说话伤人。
见她不回答,不管跟前还有人,尤钧有些局促地道:“我第一次在宁国公府门前看见你就想娶你的。”想到当初的惊鸿一瞥自己就呆了,还是二哥把他唤醒的,只觉得兴奋,终于这个人是他的了,“我会对你好的。”
会好吗?娶她吗?真是痴人说梦,那边还有个未婚妻呢。
想到这七公子的未婚妻,寇明嫣顾不得别的了,她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当初七公子援手之恩,感激非常,不过,我寇明嫣也不需要你负责任,七公子不必把它当回事,以后忘了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
一身家常的简单绯色衣服,更是衬得寇明嫣肤色如雪一样白,吐出的话像是一把大锤子砸得尤钧有些懵了,“不可能,你是我的了。”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此刻眼珠子都红了。
站在尤钧的立场上来说,这个世间的规则就是如此,可是假如真的有规则的话,那也是给弱者立的,皇家的龌蹉是不能说的,勋贵的肮脏也是不能提的,能提的能管的没到那个层面的一类人。
故此对这话,寇明嫣嗤之以鼻,“我只是我自己的,七公子还是走吧,闲话已太多,没有必要再增添新的谈资。”
尤钧有些蒙了,这一盆凉水浇了他透心凉,从痴迷中清醒,只觉得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想要发脾气,只是暴怒的目光,转到寇明嫣的脸上,看着那清冷冷的一双眸子,就如积雪消融一般,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的目光中有了痛色:“我就知道你不满意,可是我已经订亲了,我二哥说了,你也是退过亲的,必能谅解的,娶你做平妻,两头大,这已是我能为你争取的极致了。”
劫数难逃,七公子不知道这世间有劫数两个字,如果知道,他怕是会离这个女子远远的,只是既然是劫数,大概也是逃不脱的。
王妃坐着软轿赶过来,就听见了这句话,镇国公府的事早就已知道了,对二女儿的事,她已愁得睡不着,女儿十多年不在这身体里,想一想还是亏欠得慌,对自己的母亲还有大哥,要说不怨恨是假的,得了七公子进府的信,就往这边赶,一听平妻,不免大喜,“七公子吧,靖凯一会就回来了,快坐下。”
看着一脸欢喜的王妃走进来,对着尤钧眉开眼笑的,寇明嫣打了个冷战,这妥妥的是看见准女婿的模样,都乱了,寇明嫣是真的头疼了。
王妃迫切地希望她能嫁进镇国公府里,寇明嫣自然是理解的,许多时候,她也是矛盾的,人就怕有比较,前世的母亲,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护着她的,对她的关爱,让她不能忘怀,王妃却是先有儿子,退婚的悲怨留在灵魂里,**的怨恨却是在骨髓里。
寇明嫣没有孩子,许多时候,她也换位思考,要是她处在王妃的立场上呢?可是向寇靖凯那样砸一番也好啊,王妃的不作为,让寇明嫣与她隔阂开,不肯走近,哪怕占了这具身体,可是灵魂却是她的,她的一颗心不是不矛盾的,说起来还是薛家一点人事不干。
这一刻,看着王妃为女儿露出的欢喜,她没有说话,王妃能赶过来,自然是心里还有这个二女儿的,可是寇明嫣却想自己打造将来,她终归是让王妃这个当娘的失望了。
世家公子,哪怕再是娇惯,起码的规矩还是有的,对着王妃,尤钧到是表现的可圈可点,很快就觉察出王妃的心思,尤钧更是把奉承自己老娘的那一套用到了王妃身上,两个人唠的到是皆大欢喜。
寇明嫣冷着脸坐着,也没能灭了两个人的欢天喜地,尤钧临走还恋恋不舍的,听着他的保证,寇明嫣不知道拿什么表情对他,鸡同鸭讲,很是无奈。
王妃到是一片云彩散了,二女儿现在这个情况能为平妻她就满足了,“怎么就订婚了呢?”
看着王妃遗憾的表情,寇明嫣站起来,再一次重申,“我不会嫁他的。”
再说皇宫里,对薛家,自从知道他们有和田家议亲的打算,启德帝心里就有了怀疑,迫不及待地退了一门亲,去结另一门亲,为的是什么啊,说是为了情启德帝是不信的,寇明嫣和田小玉两个人,以男人的眼光看,选谁是一目了然的事,如果不是为情,那么为了什么就值得探讨了,薛谦可是一直只忠于他这个皇上的,什么时候改弦易辙了,他怎么不知道。
田驸马当年也是科举的进士,文采也是有的,大皇子好武,二皇子喜文,一来二去的,二皇子和田驸马走的就比大皇子近了。
皇上就一个嫡亲的妹子,大皇子派系的不是不急的,可是从田驸马的两个儿子娶的妻子来看,并没有掺和的意思,除了这次小女儿的亲事。
近半年从朝堂上来看,田家已倒向了二皇子,启德帝是有所觉察的,奈何他已老了,两个皇子,他还是倾向二皇子的,对田家倒向二皇子就没太多的关注,他就一个妹子,哪怕因为这些年各自成家,年龄大了,皇妹不怎么进宫来了,可到底是从前疼爱的小妹。
启德帝心思隐晦,田驸马可以结交二皇子,可以多亲多近,可是薛家吗,启德帝已起了怒火。
寇明嫣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打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