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寥寥几字,简单的一句话。
安迪没再吱声,忘了他原本的目的,也忘了他想探知,手机屏幕上的小孩。
这会儿望着忙碌厨房的人。
这女孩聪慧,心思缜密。
与佚行的性格极像,除了外表,两人倒是蛮配。
他甚至开始期待,期待她与佚行那只狐狸交手。
区蓝忙了整整一日,满满一桌丰盛晚餐,熟稔的像这原本就是她的家,不过也是,花都种得灿烂如火,又怎能不熟。
末了,安迪才笑着提醒,“今天周六,佚行一般都会很晚才会回,他可能不会回来用晚餐!”
区蓝皱眉,安迪等她冲他发火,末了,她却只是淡淡一句,“没事,我等他。”
安迪一怔,怒了,“等家的女人,是这世上最傻的女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男人不是用来等的,只知道等,是永远都不可能等到的。”
“你们?”区蓝疑惑。
安迪一窒,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道:“我小时候就陪一个女人等过,她一直在等,她总说再等半个小时。可半个小时接着半个小时的过去,直到她死,她也没等到那个男人。”
“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子,是等不到的!”
他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区蓝何尝不清楚。
墙上的壁钟一点一点的过去,过了那个点,便消逝不见,永远也不会再回来,时间是一去不复返的。
区蓝突然意识到,她不能再这样被动的守着,守着这座空落落的房子,茫茫然来等他爱她,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已经错失了四年,这四年是多少个秒点,不是算不清,而是不敢去算。
岁月蹉跎,很多的事情随着时间改变,哪怕仅仅一个秒点,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在这个没有她的四年里,他的生活早变了模样。
他有喜欢的人,还有妻子。
是否,还有孩子?
区蓝倏地站起,为这一想法震惊无比,整个人再也无法平静,如果他有孩子,他跟别人的孩子,她该怎么办,还能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去破坏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已超出她道德lún_lǐ范畴。
她再也无法平静,站在那徘徊左右。
他若有了孩子,她该怎么办,她的忆忆又该怎么办?
这一刻,门从外打开。
区蓝犹如惊弓之鸟,腾地跳起。
刚进门的佚行被她吓一跳,不耐烦的捩眼她,“蹲地上,很好玩吗?”
区蓝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连招呼也不打,闷头闷脑的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佚行微微蹙眉。
只有安迪,无声笑了,无形中什么在改变,没有人知道,就刚才佚行的语气,责备中透着关心,谁人不知,凡是与他佚行无关的,他可以充耳不闻当路人甲,这会儿怒嗔的语气,不过担心她大病初愈。
这些,恐怕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他虽知,却未点明,反而笑着帮区蓝,“人家在家里为你忙了一整天,你这么晚回来,一进门就骂人,还想让人家给你好脸色?”
区蓝刚一上楼,就想到,如果他有小孩,怎么不与他一同生活,还有他的妻子呢?
这些,该不会是诓她,子虚乌有,拿来骗她的挡箭牌吧。
她心中狂喜,转身就下了楼。
他们已坐在餐桌边,
一时,她杵在那尴尬无比,去留不宜。
“忙一天都没吃一口,坐下一起吃点?”安迪主动邀请。
区蓝喜孜孜坐下,不由小心睇眼对面的人,“那个,前天晚上,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很难让人理解为无意。”他头也未抬。
区蓝噘嘴,深夜爬上他床,确非她有意。可也很难让人不误会,毕竟这事很荒唐。
若是四年前,便另当别论。
楚河汉界,至少也是同床共枕,他不会拎着她大雷雨的往门外扔。
没再多嘴,看着两人尽数把菜全吃了,她心满意足的笑了,系上围裙,收拾厨房,哼着不知名的调。
心情非一般的好。
佚行时常会想,四年前,十六岁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确定,昨晚那段深情的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那个与他长得相像,她依恋四年,恋恋不忘的男人。
同性恋、我会很乖、去哪也带上我。
委曲求全的爱,是真爱么
爱,这个字太过虔诚,世上又有几有遑论谈它,至少像她这种随便的人,没有那个资格。
区蓝擦干净手,从厨房,看到佚行在沙发上看报,她跑过去,坐在他身边,“诶,那个,帮我找份工作,成不?”
难道,她还没找到工作?
他回头。
区蓝坐起了身,理直气壮,“这不想早点把钱还给你嘛,就去你们公司吧,你管我工资,我管干活。”
这样,她就离他更近了。
佚行盯着她,念emba,还需要人介绍工作,天下之大滑稽。
安迪玩心大起,笑问,“那你都会做什么?”
区蓝想了想,指着佚行,“他会的,我都会!”
“好逛的语气。”安迪不屑,就算你念emba,懂得东西不少,可这世上能与佚行媲美的,还没那么几个。
想baf集团,老爷子子孙无数,能者亦不在少数。他却独青睐佚行。佚行还非他子孙,他又岂非真如表面如此简单!
“既然这样,又何必来求佚行。”
区蓝被噎,一时语塞,脑子转了一转,“我不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