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宝宝说出来了,你会骂宝宝吗?”
“怎么会呢。就是宝宝把天给戳了个洞,叔叔也不会骂你的,还要想办法补天的。”
“爹把静平的书给撕了。”军宝挪揄地说。
“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
显贵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呢。没事的,叔叔明天到公社开会,给宝宝买一大摞来。”
“叔叔,宝宝求你一件事,你看要不要得?”军宝傻乎乎地说。
“行啊,只要是宝宝开口的,叔叔拼着这个官职不要了,也要满足宝宝的。”显贵书记毫不犹豫地,很爽朗地说。
“叔叔,可以不再斗争那些爷爷了吗?”军宝一眨不眨地看着显贵书记。
显贵显得很为难,但他答应过军宝。在孩子面前总不能言而无信。显贵像上刑场一样,艰难地说:“行,叔叔答应宝宝,不再批斗那些爷爷们。”
显贵坏是坏,但也不是坏透顶了。玉湖大队从此很少召开批斗会。当然也差点送了显贵的前程。后来,如果不是唐自元做了枝山人民公社的革委会主任兼社长,显贵可能永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