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杜小九一夜未眠,她翻来覆去在想紫青陌,想与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可最终留给自己的就只有一个“遗憾”。
她遗憾从前没能好好与紫青陌相处,没能与紫青陌共同将事情化解开,或许现在她与紫青陌就不是陌生人,而是是相守相携的夫妻。
望着桌子上还未拆开的翼王的书信,杜小九舒了一口气,甩去一身的疲惫,信封撕开,顿时一副偌大的自画像掉了出来,尽管叠着的还未拆开,杜小九第一眼就瞧见了翼王那双丹凤眼,勾魂摄魄似的在盯着她看,她嫌弃的一甩,将翼王的自画像撂在了桌子上,拿起另外一封书信。
“五日后,西域王子,茯摩赶往朝歌,望皇上自重!”
“自重?这是什么意思?”杜小九撇撇嘴,对着翼王的自画像轻轻吐了一下香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那西域王子来这里,还姓茯,显然是为寻找茯苏苏而来,与她有什么关系?”杜小九也想不出,于是将书信一放,无奈的对着翼王的自画像审视了一番,“哎,自恋的人啊!”她将那自画像抖开,里面赫然又是一封书信。
“西域王子,茯摩,自由依附皇叔长大,亲父下落不明,为此茯苏苏之身在昭国依靠初七,最终依旧无能寻找到父亲的下落。西域政权与精锐兵马握在茯摩的皇叔手中,此次前来怕是茯摩受命于皇叔为寻找茯苏苏而来,同时也是为了去看皇上。听闻,茯摩已经知晓了皇上在朝歌,至于其他人是否知晓,有待查证。副,茯摩自幼奉初七为先生。”
“先生?那先生就先生,为何那两个字那么大?”弟兄们嘀咕着。
看着翼王的自画像嗤笑一声,“你这是怕我不看你的自画像啊,好吧,就挂在房内。咦?”
翻开另一面,那先生两字重点做了讲解,“先生,自有崇拜一说,望自重……”
“靠,说白了就是拿初七当做偶像呗,切,咬文嚼字的费劲,偶像就偶像吧,我怕是做不到初七那么厉害呢,哎!”
杜小九一翻身,用棉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瞧着翼王的自画像烦闷的心情一甩而去,“瞧你那张脸,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了,哎,看你这么费尽心思的份上我就将你的大脸照挂在墙上吧!”
五日后,杜小九迎来了所为的西域王子茯摩。
她低调的只在一家茶馆迎接了人家王子,就连一个侍卫都没带,美其名曰,“一切从简,为国家节省开支。”因为她想,那西域王子不过是个傀儡,也作不出什么来,出来这么远肯定是更加低调从简。
哪知!
杜小九觉得脸很疼,这脸打的,“啪啪啪!”耳郭子太响,她浑然没听见西域王子跪下来叫她皇帝的时候那句亲昵的爱称,“七七,你好啊!”
“咳咳!”杜小九轻声咳,幸好周围人很少,更是没人听见,他拉起跪在地上的茯摩,“赶紧给我起来,起来!”
茯摩欣喜若狂的反握住她的手,“七七,你摸我。”
“额……”杜小九一抽手,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你这是……”杜小九瞧着跟在茯摩身后的人,大大小小,前前后后,男男女女足有三十人。
“你为何这般大张旗鼓,不怕有人杀你吗?毕竟这是昭国,西域的名声很差。”
“嘿嘿,不怕,与昭国皇帝七七交好的我向来没有带兵攻打过,都是躲得远远地,做坏事的都是我叔叔。”
“啊,合着这就与你没有关系了?咳咳,快坐下,还要把你的人都给我撵走,看着碍眼。”
“是,七七!”
两人落座,杜小九郁闷的饮着凉茶,可脑袋瓜子上还在冒着冷汗,就要开口,面前走来了相携的两人,她险些呛住,闷闷的窝在那里憋闷的咳嗽,“咳咳,额……嗝……咳咳……”
“初七,是不是呛住了?”茯苏苏紧张的上前查探。
“没事没事,嘿嘿!”杜小九尴尬的冲她笑着。
“紫青陌,你过来瞧瞧,初七是不是呛住了?”茯苏苏拉住身后的紫青陌,她则自动让开了。
杜小九与紫青陌面对面而立,两人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额,你的伤好了?”杜小九问他。
“已经痊愈。”
杜小九抬头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脖子,依旧有浅浅的伤痕,她轻叹一声,对他点点头,“那就好,呵呵,那就好。”
“七七,你跟我去西域吧,皇叔说要带你去一起骑马玩,嘿嘿,去不去,去不去?”
“小摩,不许胡闹。”茯苏苏低喝。
“哼,不许管我,我在问七七话。”
“混账。姐姐训话,你怎么可以反驳?!”杜小九也一声低喝。
“啊,对不住,七七,我错了!”
杜小九扶额,觉得自己被当做明星被人纠缠的滋味着实难受,尤其她觉得那个茯摩还是一个脑残的熊孩子,难怪会被皇叔利用,自己的爹还生死不明呢,好坏人不分,活该被利用。
“嘿嘿……”杜小九自己想着自己的小久久,对面前的紫青陌憨厚的傻笑一番,又问道,“最近可好?”
“还过得去。”
“那你,那你可有打算去哪里?”杜小九这么问自然是知晓了茯摩前来的目的,同时也知晓紫青陌一定知晓。
紫青陌犹豫了一下,轻声回她,“留在朝歌。”
“哦!”其实她是欣喜的,因为她本以为紫青陌会死性子的跟着茯苏苏去西域。
“那茯苏苏离开后,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