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因为都是庄户出身,虽然张云林后来成了燕王府的家臣下属,但是经过顾欣月稍微一点拨,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叫“抗旱蓄水”!
“欣月啊,你这法子不错,照着咱们这么做,只要是旱灾不过分严重,咱们庄户今年就不至于饿肚子了。”张云林对蓄水抗旱这法子大加赞赏,是喜出望外,便大手用力一挥,爽快地道,“就照你的法子,咱们村趁着大旱来临之前,多挖几个蓄水池,以防备万一。”
有了村正亲自出面,顾家村大部分村民们都行动起来,照着顾新月说的那样,引水建蓄水池!
可有几户人家对顾欣月所说的蓄水抗旱并不以为然,只要原因是,他们的田地都租赁给了顾欣月,所以,今年干不干旱,他们认为与自己关系不大。
田地租赁给了顾欣月,他们拿到了地租金,够全家人两年都花不完,所以,他们觉着干旱来了,受损失的是顾欣月,而不是他们,所以,村正张云林来找他们一起建蓄水池,抗灾自救的时候,他们推三阻四,找好了借口,并不想出工。
“村正啊,你看哪,咱们家地都租给了欣月这丫头,虽说有了几个租金能花销一阵子,可要是不外出找点活计赚点额外的钱,咱们一家老小十几口人拿什么活命啊?
唉……不是咱们不想出工,实在是分不开身,分不开手啊。我们家拴住在外头干零活,那是每天都能赚个十几二十多大钱的,你说,为了建造蓄水池耽误了赚钱,这损失谁来给补啊?到时候,人家粮食下来是有吃有喝的了,而我们家就受穷了。”
张云林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也没多说废话,转头就走。
像说这话的人家,你若是再多说,他们还以为是来求他们的呢,定然又要拿乔了。而且,张云林也听出来了,这几家是转弯抹角地想要点工钱,希望顾欣月给他们点报酬。
哼……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若是大荒灾年头,缺粮少米的,你们就守着你们那点银子等着饿死吧!
气哼哼地出了刚才说那话的人家,张云林又来到了郭福才家,结果一说明来意,郭福才当即就表示,“村正啊,不是我老郭家不近人情,不肯出这份力气。实在是我家那几亩地都靠近河岸边上,根本就不用费这功夫啊。
不瞒你说啊村正,当初我说我要把我家的那点田地都租赁给老顾家,可人家不仅不领情,还说三道四根本就不念乡里乡亲的情分,不肯收我家的田地,结果,你看,老天爷有眼,到什么时候都饿不死瞎家雀,我家那点地靠近水源,不怕灾荒年!”
“你?”张云林被郭福才一顿抢白,气得手指着他阴沉着脸只到了一个你字,就懒得再说下去,转身往外就走,刚出房门,就听得身后郭福才媳妇使劲地哼了一声,扯着阴阳怪气地对自家男人道,“老顾家有了那死丫头赚了点钱,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哼……这下好,老天爷要长眼睛了,看他们能嘚瑟到什么时候?找咱们家去建蓄水池?我呸,咱们家田地靠着河岸边,还怕渴死了那些庄稼?他老顾家能耐,别来求咱们啊!”
郭福才家的嗓门一声比一声高,张云林都走到院门口了,想不听都不成气得他咬牙暗骂!
在见到顾欣月的时候,张云林并没有将这些阴阳怪气的嘲讽告诉她,可聪明的顾欣月哪能看不出来?但是她也没有多问。
“村正爷爷,这次建蓄水池,咱们就一次性建一个长久性的。”顾欣月没有问都哪家不肯出工出力,而是将建造蓄水池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明天咱们就开始开工,不要求人人都必须参加,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可以出工。
不过,我顾家的田地这边的蓄水池,就不用劳烦村里人了,我们家自己动手就行。至于我租赁的那些田地,谁家想长期租给我耕种的,我也一样自己建造蓄水池。若是不想常年租赁给我,那就让他们也出人出工,与我家一起劳作。”
天底下没有白捡便宜事情的!
尤其是顾欣月,她素来就不会惯孩子,所以,有些人家想暗中找她顾家的便宜,她哪能遂其所愿?
张云林抽了抽嘴角,暗道这小丫头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那些抱着想要占便宜的人家的确是不少。都想着不出工出力的,等顾家将蓄水池建好,他们擎现成的。
可人家小姑娘是谁啊?聪慧如狐,哪能看不出你们这些粗鄙人的心思?
于是,顾家村自建蓄水池抗旱自救的战斗打响了!
忠厚老实的人家,二话不说,扛着镐头铁锨,家里有几个男人就出几个男人,谁也没有一句抱怨邀功的话!
而那几户想着要借此机会赚点功夫钱的人家,见全村人都自觉自愿地出工,甚至有牛车的人家还赶着自家的牛车拉石头,干劲热火朝天,都暗骂这些人是傻瓜蛋,为了讨好老顾家和村正,竟然连钱都不赚了,真是傻到家了。
郭福才两口子更是不遗余力地在里面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似乎这场旱灾的降临,与他们没有一文钱关系似的,站在车来人往的工地上,冷嘲热讽说三道四。
顾欣月不愿搭理这样无知浅薄的人,可张云彬媳妇和符全媳妇等人却不惯着他们,在张云彬媳妇的带领下,一顿跳脚地臭骂,将这些人都给骂跑了。
“呸,什么东西?死了个做小妾的闺女不知道收敛,还这般猖狂,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张云彬媳妇赶走了郭福才家的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