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会结束后,渡边雄一在张德民、丁黑脸等的陪同下,到工业园现场实地查看了建设情况。桂长河和李胜伟介绍说,他们在施工过程中严格按照图纸施工……渡边雄一在现场看到很多断砖、断的钢筋扔得到处都是,不禁皱了皱眉。他弯腰捡起一个水泥包装袋,稍稍抖了一下,立刻从里面洒落很多水泥灰。“桂先生,这些难道就这么扔掉?”渡边雄一放下水泥袋,拍了拍手。桂长河完全没有料到渡边雄一会捡起地上踩扁了的水泥袋,而且轻轻一抖,居然还能抖出水泥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渡边先生,这些东西我们会在工程完工后进行清理,再把这些集中起来……”见桂长河一时语塞,李胜伟忙道。“呵呵,李先生……”渡边雄一笑着撇了撇嘴,“工程完后再集中?如果遇着下雨,恐怕就被雨水糟蹋了!”翻译小心翻译着渡边雄一的话。翻译的话让桂长河、李胜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就连张德民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桂总、李总,马上让人清理一下,把那些还没有用完的集中起来,包括水泥、砖渣之类的……”张德民脸色一沉。“张桑,我不是故意刁难或者为难他们,我觉得九州现在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期,不能浪费……”渡边雄一边走边道,“我们岛国用过的纸,会再用反面,到实在不能用的再送到纸张生产厂。”渡边雄一的话让张德民有些惊讶。九州开放以后,才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岛国属于目前世界经济发达国家,别人都材料使用方面都非常注重节约。而九州呢?张德民当然非常了解九州的现状。“渡边先生,我们在这方面确实要向你们学习。”张德民苦笑了一下,看着渡边雄一。渡边雄一笑了笑没说话。转了一圈下来,渡边雄一看上去,面色还比较轻松,也让桂长河、李胜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效率还不错,七月底设备可以进场吗?”渡边雄一停下脚步看着桂长河和李胜伟。“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可以的!”桂长河笑了笑。“没有意外?”渡边雄一眉头一皱。“是这样的,渡边先生,七月份正值雨季,桂总说的意外是指暴雨洪水灾害。”李胜伟忙道。“渡边君。”张德民看着渡边雄一笑道,“我在这里表个态,按时进场!”“哟西!”渡边雄一点着头。因为下午要去三鞭子村商谈春酒的事,中饭后,渡边雄一和翻译坐上了张德民的车,其他人则安排回县城宾馆。“张桑,这次春酒是由我的家族在岛国代理销售的,第一次我们希望是十吨,销售形势好,我们再追加订单!”渡边雄一靠在副驾椅背上说道。“渡边君,九州有一句俗话,呵呵,这话说起来还真有些俗,你们的代销款可要先付啊……”张德民笑了笑,“在商言商嘛,也请您别见怪!”张德民从后视镜里看了翻译一眼。“哈哈,张桑,第一次打交道,我们先打款,这样行吗?”渡边回头看着翻译。扩建后的道路,车辆行驶在上面很顺畅,半小时左右就到了三鞭子村。之前已经和张莉香进行过沟通,所以张莉香、欧阳薇薇,包括李胜伟也先行到了酒厂。介绍完后,张德民便起身回避。搞得渡边追着翻译问怎么回事,张德民只好说了一下缘由。在张莉香他们和渡边洽谈的时候,张德民便进到酒窖和酿造车间转了转。总的来说,卫生环境还不错,唯一不足的是场地略显小了点。张德民刚走出酿造车间,就看见张莉香等领着渡边进入了酒窖。张德民回到会议室,顺手拿起一张报纸,不久欧阳薇薇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德民,晚饭我爸那边准备好了,刚才听那个渡边说晚上要跟你切磋切磋,切磋啥啊?”欧阳薇薇好奇地问道。张德民笑着将手肘在桌上一顿,“掰手腕呗,呵呵。”“那,那你要小心点!”刚才在酒窖时,在渡边挽起袖子时,欧阳薇薇吓了一跳。渡边的手臂全是黑绒绒的毛,就像以前山里见过的熊瞎子,吓不过才跑来提醒张德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张德民赶紧起身走出会议室。“张桑……”渡边仰头看了看天,“我们找个地儿去……”渡边说着就朝房屋后面走去。张德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渡边还真是个武痴!“就这里吧!”走到一处平缓的山坡,渡边雄一站定后说道。“渡边君,我看今天就免了吧?”看着渡边的架势,张德民有些无奈。“张桑,我不是要和你比试,我想教你我们那边的柔道,等你练好了,就以我们的方式比试,怎么样?”翻译站在旁边几乎是同步翻译着。“柔道?”张德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以前只是耳闻柔术,“渡边君,要不我也教你我们的拳术,等你练好了我们也比?”“你这个张桑,武技是没有国界的,再说这个柔道也是十七世纪由你们这边的人带到我们岛国的。”听到张德民的话,渡边雄一不禁笑了起来。“呃……”渡边的话让张德民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虽然柔道源之于九州,但被我们岛国发扬光大了,呵呵。”渡边雄一脱下外套递给翻译后说道。“好,就按渡边君的办!”刚才自己有些小心眼了,听完渡边的话张德民爽快的答道。柔道是一种对抗性很强的竞技运动,它强调选手对技巧掌握的娴熟程度,而不是力量的对比。“在我们岛国,柔道是分段位的,一般来说新手为白带,一到五段为黑带,六到八段为红白间隔带,九到十段为红带。”渡边雄一拿出一条黑色的带子系在腰上,“我是黑带五段。”渡边笑了笑。“张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