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溟溪从镜残身上收回了眼神,眼前的男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白衣,墨发高高的用白绸束起,干净利落的模样,还未转头,凤溟溪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脂粉气息,有些呛人。
微微偏过头,眼前的女子穿着宝蓝色的衣裙,酥xiong半露,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通透光洁。长发挽成侧髻斜插着一根缠枝钗,媚眼如丝,额心画着一枚梅花印。
凤溟溪皱了皱鼻子,虽说凤舞国以女子为尊,却也极少有女子穿的如此暴露。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的穿着么?”,见翎和的眸中满是勾人的媚色凤溟溪的声音沉了沉。
“是的。”翎和柔柔一笑,“属下并不擅长使剑这类的兵器,不过飞针之类的暗器倒是可以一看。”,说完将藕臂轻轻抬起了些。
纤纤十指间,紧紧的夹着四根梅花针,针尖之上茵茵的透着墨绿的光芒,明显是萃了剧毒。
凤溟溪的眸中一闪,一抹笑意扬起,“翎和,往后你带着其余的人只精心练习暗器,明后两天我会让花翎来叫你们潜藏的法子,其余的事情你们不必多管。”
对于凤溟溪而言,这里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棋局,而隐溪楼就像相当于一枚可以横冲直撞的车一般,既是保护北宫瀛的最好方法,也是凌驾于整个幻黎大陆之上的基础。
而翎和这样的人则是她取得另一枚车的关键。
“是,楼主。”翎和将指尖的梅花针尽数收回,双手叠实,柔声领了凤溟溪的而吩咐。
“镜残,你及其余的人…”凤溟溪迟疑了一下,“就负责各个分部和这里信息的传达,以及将所有接手的任务,账单核对整理后交给花镜,可听清楚了?”
隐溪楼的势力遍布三国,所接手的任务大大小小的数不胜数,更是掌握了两国经济的命脉,其间的信息定要确保无误,否则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只是…
凤溟溪半眯着眸子,直到镜残恭恭敬敬的在自己面前领了吩咐,冷哼一声,才转眸看着一旁的白玉。
“听童说今日是钦原茶成熟之际,你挑选几人和你留在楼内,其余的人和白玉手下的人两两成组,由羽月领着到髅山之上采些钦原茶回来。”凤溟溪说着,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根绳子来。
“这绳子中掺了天蚕丝,柔韧无比,两人的手臂之上都用这绳子绑好,决不可自行拆下。”小手将身子递到白玉手中,“没有通过考验的也可以参加,若是活着回来了,就不用再行考验了。”
白玉,羽月皆面露难色,眼神向北宫瀛的方向看了看。髅山之上,山石嶙峋,道路崎岖,且有常有精怪出没,不说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回,更不用说两人之间用绳索束缚,限制了两人的行动。
北宫瀛只是悠悠的将赤眸合上,不看二人。
“不必看他了。”凤溟溪瞥了一眼北宫瀛,她虽未去过髅山,但也在书籍之中看见过记载,凶险程度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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