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怔然半响,然后说,“罢了,你高兴就好,只是女子行走不易,若不孤单还是找个伴更好。”
这三岛十洲是爹爹和母神、林秀姨修行之地,乃道家圣地。爹爹想来躲个清静,也想借此让我增进增进修为。
于是我每日就是做好爹爹、林秀姨留的功课,聆听尊者讲经,坐禅静修。我看这草木繁茂只是花品少些,便种植了好多花卉,引得修行的道友们颇为高兴,闲来与我一起赏赏花,与爹爹他们品品茗,也是其乐融融。
一日,一小道童将我拉倒一处水潭,原来这谭中稀稀落落一些瘦弱的水莲,我颇感可惜,于是伸手一指,谭中莲花盛开,摇曳生辉。
“恩公好法力。”我闻声回头,原来是原真。
“你为何在此处?”
“在下如今拜在广成子仙上门下,已为道家弟子。”
我想起昏睡前曾见过的他腰里那把扇子,是那元始天尊大弟子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法器,想到这我有些敬佩自己居然能把见到的都融入到梦境当中,真是颇有思路,很有思想,我深深点点头,本意是赞赏我自己,被那原真认为在夸奖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毕竟是未来的青丘之主,得罪毕竟不甚好,也希望他以后少算计我,我回想了话本里高人做派,折了一朵莲花故作深沉的对着原真“望道友做这水莲,不染不妖,即便红尘十丈也不忘初心。”
手指微痛,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手指被划了道口子,已有几滴落在潭内水莲上,手中这支也沾染些。
我有些嗮然“那个,换个换个。”
那原真上前一步双手接了,“我定不忘恩公教诲。”
但愿你真没忘,看你千年后那个样子应该是早忘了今天。
从那天开始,原真便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和我说说话,一日偶遇爹爹便和爹爹对对弈,从此成了爹爹小棋友。
“那润玉胸怀全局、稳扎稳打、从容淡定。这原真棋风凌厉、擅长出奇、胆大心细。前者帝王之气,后者颇有枭雄之风。”
“那原真却是不甘于人下的,与此等人该如何相处?”
“如伐歪脖树。”
“何意?”
“要么成大材要么成大害。”
我也算道家弟子,也愿天下太平,最重要的是莫要与此种人交恶连累自己,我对原真也是小心翼翼,保持距离却不刻意疏远,经常趁机给他灌输些知恩图报、慈悲为怀、不忘初心的思想。
“我知无论品貌、修为、出身,你我皆是云泥之别,我也知你与夜神婚约,不敢妄想什么,只想天下事皆有机缘,如有机会我希望能与你比肩罢了。”
在听了我几天叨叨后,那原真突然表达感想。
这算什么,表白?表示骨气?文不对题,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刚想开口,那原真深深一拜,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听爹爹说原真他师傅让他去执行任务了,还是天界指派的,肯定是不想去的缘故,官大一级压死人,也难怪原真怨恚。
和在昆仑山时相似,旭凤来过几次,我都没有见他,爱情很好,有时候遭遇现实了就成了一团乱麻。
我现在回想起看过的话本,爱的死去活来的大都是少爷、小姐、皇帝、妃子、王爷、妖女之类的,那些饭都没有吃饱的贩夫走卒们,如果万里有一被上数人等看上还有可能也爱的死去活来,如果看不上大都就写不进话本了,就没有爱情了?应该有,只是不会天天爱来爱去的,两人一起谋生吃饱饭才是根本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走出这三岛十洲就有可能小命休矣!
即便不休矣,除非让旭凤抛爹舍妈、放弃储君之位,和我躲到一个连斗姆元君也找不到的地方方可继续爱来爱去。
只是,如果真如此,过了好多年,爱情淡了以后的他会不会怨恨,并最后把怨恨加诸到我身上?
看来我们最后成为一对怨侣的可能性颇大,所以,那又何必今天不顾一切。
和昆仑山时相似,润玉也着人送些东西,一如往常心颇细,阴雨天的暖炉、晴天的阳伞、天界新样式的吃食,还有爹爹喜欢的云子,林秀姨的披风。
对于他我心颇为复杂,我自认第一世的我们从始至终无关情爱,虽然爱情难得,没有感觉的两个人在一起磨合期也会颇长。昏睡前的他也是这般事无巨细替我考虑周到,最后没有了前世记忆的自己也是有些心动了,不然也不会鼓起勇气牺牲自己后的昏睡以及梦境了。
然而第一世此人把周遭利用得极为透彻,我也间接成为他上位的砝码,被人利用的滋味颇不好受,想想身边人不时就不客气的算计算机你,颇有些可怕,不同于旭凤一眼看到底,润玉的心是看不透彻的。
要不到青丘找一个?君夫人或许是好婆婆,婆媳矛盾少些,脑海里突然闪过原真,不好。想的我头疼,高高兴兴的过着日子罢了,不去想糟心事。
“想?”
青丘一事是润玉让魇兽口衔回音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