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能不能先通知一声?”
“不能。”温酒直接呛声。
“你手机拿来。”徐卿寒朝她伸出修长好看的大手。
“做什么?”
“打电话给我妈。”
温酒一听,却没有递给他。
下午刚和冯佩媛交谈完,转头间,又和人家儿子凑在一起了,多尴尬啊。
她低垂眼睫毛,视线落在墙壁前被摔碎的手机上。
突然有点后悔……
刚才是冲动了。
徐卿寒没有手机,也不可能马上打电话问冯佩媛怎么回事,他只好先问眼前这位:“我出差时期,有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你妈要认我做女儿,跟你当兄妹这算不算?”
“……”
徐卿寒脸色沉下,似乎被她这种忤逆的话气到快英年早逝,薄唇危险警告一声:“温酒!”
温酒才不怕他,就在两人之间气氛僵持起来时分,她扯了扯唇角道:“说起兄妹……我发现你现在对施宜初的态度怎么回事?当年还把人家当成心肝宝贝妹妹疼,现在为什么要冷淡她?”
徐卿寒沉默良久,就连神色也没变。
“你不说,要我来猜吗?”
温酒说话比他直白,迎视上男人辨不清情绪的深眸,发出的声音低不可闻:“不把施宜初当妹妹疼了?这为什么……难道是你干了哥哥不该干的事吗?”
一秒还是三秒的时间内。
徐卿寒都没有为自己出声一个字,这让温酒脸色瞬时变白,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肢体动作,她猛地从沙发站起来,高跟鞋都不穿就要往外走。
身上这一条礼服裙摆厚重又长,下一秒所发生的的事,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徐卿寒伸出长臂要去拽她,却未料到西装裤下,一直将她的裙角压着,在力道拉扯之下,温酒又走的急,身体重心一失,面朝茶几上摔了下去。
“温酒!”
徐卿寒从嗓子发出的声音显然变调,紧绷叫出她名字。
而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裙子布料撕裂一声,温酒狼狈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在茶几角敲了一下。
这一刻。
她被摔懵了,眼前都是黑的。
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抱住,耳畔,是他沉重急切的呼吸声,沉哑着嗓子说:“别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好疼!”温酒倒吸着气,无助地眨着浓翘的眼睫,感觉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额头还一阵一阵传来晕眩的疼痛感。
她要抬手去碰,手指却被男人大手扣住握住:“你流血了,乖,别碰。”
流血……
那难怪都快痛死她了。
温酒整张脸都变得惨白,额头上伤口被男人用纸巾捂着,也止不住流淌下的一道鲜红血液,衬得她脸颊皮肤白的刺眼。
徐卿寒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吓人,胸膛内情绪急躁的翻滚而上,他手臂用力抱着她在逐渐收紧,争分夺秒一般,大步朝别墅外走去。
……
这一摔,温酒这张在广告商眼里天价的脸,直接破相了。
她躺在医务室那张病床上,被医生缝了五六针。
全程徐卿寒都在旁边陪同,神色阴沉地让医生都有心理负担,他染了血迹的大手紧紧握着女人微凉的手,却旁若无人般,温柔地哄着她:“就快好了,抱歉,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
他带着明显歉意,不停道歉。
温酒可能是有些怕,皱紧了自己眉心,眼睫毛不停颤抖。
医生下手缝下一针,她指甲就陷入男人手背上一分,换来的,是徐卿寒更温柔的歉意。
秦眸和厉雯几乎是同一时间赶来的。
她们停在门口,没有都冲到医务室里面打扰医生,却不妨碍看到那一针一针的下去。
秦眸脸色无比的难看,大手握紧成拳头,咯咯作响。
“额头左边五六针,估计要靠医美来恢复。”厉雯看着他神色,内心也很复杂。
本来猜到徐总这趟回别墅,可能要闹到医院来。
结果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伤员换成了温小姐……该不会是两人吵架的过程中,徐总直接家暴了吧?
厉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沉了下。
好在她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没让秦眸迁怒,还能说上一两句:“秦先生,你先去冷静下情绪?不然会吓坏温小姐。”
她总觉得,秦眸等会想对徐总动手了。
要不是现在当下最紧要关头是温酒的伤,秦眸确实直接冲进去找徐卿寒打一架了。
他忍无可忍在外头,冲着厉雯发牢骚:“我家酒酒平时别说被磕磕碰碰了,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红过,你家徐总本事真大,直接让她破相。”
厉雯劝他消气:“这其中说不定有误会。”
“人脑门都摔了,还误会?”
秦眸嗓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