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吃,她们的不好……?”
江晚晴奇怪道:“皇上又没吃过别人的,怎知道味道不合意?”
凌昭叹了一声,挑挑眉:“你这三天两头的考试,比父皇在时还严格。”
江晚晴估计他是想不出来的,直接给了答案:“皇上难道不觉得,其实我和她们都是一样的吗?”
凌昭不曾多想:“除了都是女人,并无相似之处。”
江晚晴柳眉紧皱。
凌昭摇摇头,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小手,按在他心口跳动之处,低声道:“你在朕这里。”
他抬起头,随意的看了眼窗外,又道:“她们在外面,隔上三五天,朕连她们的样子都记不住。这就是区别,懂了么?”
*
慈宁宫,西殿。
容定病了两三天,期间江晚晴来看过他两次,又命人定时送药过来。
他自知那天受了凉,将养两天就好,根本不用服药,况且看见黑乎乎的药汤就烦,但念在这是她的一片心意,忍着不耐烦饮下了。
江晚晴近来的心情时好时坏,有一次他问起,她正发着呆,说漏了一句。
“每次眼看就要成功了,他总能跟我想到全不一样的地方去,最后功亏一篑。心有灵犀?不存在的。”
他是谁,显而易见。
江晚晴总把心思围着那个人转,无论高兴愤怒悲伤,八成因那人而起。
这一点,令容定十分不快。
于是,他决定不再装病,为了贪图她来探病时的关怀,而失去冷眼旁观,洞察全局的机会。
西殿的宫人见了他,恭恭敬敬的问好。
江晚晴不在寝殿,只有宝儿和喜冬两个丫头,正在日常洒扫。
喜冬在一众宫女中最年长,早过了出宫的年纪,平时也最是稳重,此刻却神采飞扬,眉眼染上喜色:“老天保佑,咱们姑娘终于开窍了,正是时候!唉呀,姑娘那隐忍的性子,果然得有碍事的人在旁边刺激一下,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
宝儿拿着抹布,不以为然:“不就送了一碗参汤吗?瞧你高兴的。”
喜冬笑了笑,耐心道:“这可不止是一碗参汤,而是姑娘数十年如一日的深情。”
宝儿转头看她一眼,忽而嘻嘻一笑:“姑娘还留了半碗给我呢,难道姑娘对我也有数十年的深情不成?”
喜冬便瞪她:“你这嘴硬的丫头!给你,那是顺带的。”
宝儿哼了声:“照你这道理,姑娘疼我,可比疼谁都多。”
喜冬冷声道:“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亏得你跟着姑娘,才能平安活到这一日。姑娘现在这身份,靠不上娘家,靠不上名分,能依靠的唯有皇上,如今姑娘终于不再冷着皇上了,你不跟着我一起庆幸,还说这些气人的话。”
宝儿一愣,脱口道:“万一皇上也靠不上了呢?”
喜冬柳眉微蹙,声音低下去:“……只怕会比当年幽居长华宫,下场更惨淡,送了命都未可知。”
宝儿脸色一白,喃喃道:“这可不行,还是出宫好。”
喜冬点点她额头:“傻丫头,皇上对姑娘的情,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天贵女们进宫,姑娘吃味了,发了一场脾气,你看皇上非但不生气,还高兴的很——咦,小容子,你病好了?”
容定安安静静立在一边,容色稍显苍白,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多谢喜冬姑娘关心,已经大好了。”他左右看了看,问道:“姑娘不在?”
喜冬掩不住笑意:“姑娘给皇上送参汤去了,在养心殿呢。”
容定点点头,语气平静:“原来如此。”
喜冬又道:“你病愈的正好,皇上和姑娘这两天蜜里调油的,一高兴必有赏赐,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光。”
容定轻声道:“这光有些扎眼。”
喜冬瞪他一眼,嗔道:“说什么傻话,跟宝儿丫头一样,呆头呆脑的。”她越看宝儿和容定,越觉得这俩就是拖后腿的猪队友,摇头走了。
容定便转向宝儿:“宝儿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宝儿摆摆手:“说。”
容定轻叹一声,道:“我病体初愈,姑娘赏你的半碗参汤,能否让给我?”
*
江晚晴从养心殿回来,刚进寝殿,才坐下来,抬头看见门边角落里有道人影,差点惊呼出声。
再看,原来是容定坐在那里,神色淡淡的,手里捧着半碗参汤,正在一小勺一小勺的往嘴里送。
江晚晴看的奇怪:“你病好了?坐地上干什么,这不有桌子么?”
容定声音更淡:“不敢。”
江晚晴四处看了眼,见没人,便关上了门:“你大病初愈,不能吃大补的东西。”
容定低着眼眸:“大亏大补,病了才好,眼不见为净。”
这分明说的就是气话。
其实,江晚晴很理解他,毕竟她曾是他的皇后,即使他变成了太监,看见前妻一枝红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