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正值净爽。”

“那就是薛贵妃不会侍君。”许太后顿生怒火,“哀家那日便见她循规蹈矩,怎么就空有一副皮囊,连皇帝都侍奉不好!”

许太后没有先治薛盈的罪,忙吩咐:“派人出宫去寻陛下,若是陛下出事你们谁都别想活。”

盛俞出宫便是有意躲过许太后的眼线,他寻了宋仕帮他解药性。宋仕便是他上次带薛盈出宫私下接见的心腹大臣。

他喝过药在宋府熬了一个时辰,待身体恢复如常才动身回宫。

为什么会出宫来解药性?他怕,原来堂堂帝王,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浑身的干劲,会伤害那样柔弱的小女人。

……

披香宫里灯火长明。

薛盈焦急地在等盛俞,她担心他会出事,他刚才明明可以拿她当发泄药物的工具,可是他并没有。

那一句“朕恐会伤着你”在她脑中回荡,她愧疚得心口揪痛。太后为什么会对皇帝下药,不正是因为她数次都拿不出那红绸么。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云姑来劝薛盈入睡,薛盈摇头,她走向殿门:“我要听到陛下平安……”

话音缓缓落下,夜色里,那道挺拔的身影沐浴着月光清辉,迈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她昂起头,目光痴痴望住眼前人:“陛下……”

“是朕。”

寝殿的门紧闭,所有宫人都退到了廊下。

殿内烛火摇曳,薛盈凝望眼前的人平安无恙,泪水滚落在脸颊:“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她在此刻忘记身份尊卑,忘记了一切称谓。

盛俞轻声问:“你有何错。”

“是我没有做好你的妃子,害苦了你。”

“那你现如今可明白该如何在这宫内行事了?”

薛盈点头。盛俞失笑,他并不是想训责她,而是她心思单纯,他想借此让她明白一些道理。

“这深宫之内连朕的生母都会暗中对朕下药,朕要你明白,这偌大的皇宫需得有一颗防人之心。朕也要你明白,除了朕护你,你也需要学会保护自己。”他擦去她脸颊的泪,“朕不需要你强大,只是未来你的命运与朕相连,若不聪明起来,会伤着你自己的。”

薛盈狠狠点头:“你的药,解了吗?”

“解了。”

“我今日是真想好好侍奉你的……”

盛俞打断:“把侍奉换一个词。”

薛盈微愣,泪水朦胧了视线,她努力眨了眨眼。盛俞在她眼前微笑,头顶罩着天子威仪的男人年轻俊美,含笑的一双眼睛那样温情。他的眼里有她,还有一轮明月,一眼深情。

她道:“妾将身嫁与,共此生。”

她心直跳,仿佛往事都抛却在了窗外的夜色里。她听见盛俞的朗笑,下一瞬,他横抱起她走向了床榻。

她的十指被他的手指紧紧缠扣住,她不敢睁眼,视线朦胧里,身上的男人呵护着她。他的双眼早被欲.火染得猩红,动作却温柔小心地像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是下一刻薛盈便明白自己错了。

疼痛,刺激,快.感都统统被盛俞疯狂地贯穿进她骨髓内。他快要把她揉碎,她忍不住软软地哭出声来。

他似乎不忍心,想要停,但却只是须臾,他在她耳边吐纳温热的字句。

“盈盈不知,这一刻朕想了多久。”他那样狠,根本没想再放过。

第11章

披香宫的宫人在殿外守了一夜,天明时才见皇帝走出殿门去上早朝。

云姑担忧地往里瞅了瞅,听到头顶盛俞的命令:“给贵妃准备兰汤沐浴,朕稍后会命人送药膏过来,好好帮贵妃擦拭身子。”

云姑称诺,待皇帝离开,她走进寝殿。

红帐朦胧,榻上的人已坐起身,帐帘后的身影婀娜有致。云姑喊着“娘娘”掀开帐帘,却是吓了一跳。

薛盈忙掩住胸口,云姑方才已经瞧见了:“娘娘,你疼不疼!”

“不碍事。”薛盈通红着脸,“我想自己沐浴,让人都出去。”

“奴婢伺候您……”

“不用。”薛盈是害羞的,并不想让人看见她现如今的身体。身上与心口红印遍布,那全是昨晚的印记。盛俞方才不愿早朝,被她劝退。他要为她上药,也被她劝走。

薛盈下了床,浑身疲软乏力,幸好盛俞派人去朔阳宫打了招呼,不让她今日前去请安。

朔阳宫。

宋嬷把那块染了红印的白绸拿到许太后跟前过目,笑道:“太后,这白绸如今总算是变成红绸了,您可以放心了。”

红兰跪在殿中回答着许太后的问话:“陛下确实是卯时尾刻才离开披香宫的。”

“昨儿夜里陛下为何会出宫去?”

“太后,奴婢不知。”

许太后沉声道:“昨儿夜里你们可瞅见陛下与贵妃是何情况?”

红兰想要邀功,如实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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