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卖场,看着一双又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强迫自己面对世界上最灭杀人性的行为。

用对于的义愤填膺,激发起自己对于追求的勇气。

最终,她身上属于人性明亮的那一面,终于还是赢了。

为了改变那一双双的眼睛,好像连那种疼痛,也仿佛变得可以接受了。

那艘金碧辉煌的大船收锚扯帆,缓慢又谨慎的开始驶向彼岸。

第五次,名叫哥尔罗杰。

这是一个和牺牲有关的故事。

支撑着艾丽卡付出寿命、忍受痛苦走到现在,那份她小心保存的、属于人性的,被这个男人引发的事件狠狠的冲击了。

世界用现实问了她第三个问题。

艾丽卡本以为这是个她可以果断回答的问题,毕竟她三岁的时候,杀掉的就是一个未必无辜但是善良的女孩子。

这事她有经验啊!

可等真正遇到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是不一样的。

他们并没有请求她这么做。

罗格镇的镇民们,没有像那个奴隶女孩一样,拉着她的手,满面笑意的请求她:宫,请杀掉我吧。

那次是做好事,这次是吗?

——他们才不想死呢!

——正常人当然想活着了啊!

艾丽卡僵硬的拿着火|枪,隔着遥远的距离,对着早已没了呼吸的海贼王,一直到后来,都根本没分清楚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流的眼泪。

因为英雄的死去?

因为身体的恐惧?

还是因为即将满手血污的未来呢?

——为善行恶的人,还算是好人吗?

热血上头之时,她可以大义凛然的告诉那个名叫茉莉的女孩子,我做好了背负罪恶的准备。

像是从来不知道自己负重能力的小马驹,总觉得自己可以和千里马一样,哪怕负重百斤,依然日行千里。

而当她站在罗格岛上,手里拿着侩子手的铡刀时,像是被环境推着走一样,她下了屠尽满城的命令。

语毕,她恍然大悟——罪恶这种东西,真的是……好沉重啊……

再沉重,答案也是肯定的。

艾丽卡哭着说:可以。

于是虚空中,那艘金碧辉煌的大船,终于斩断了连接船锚的铁链,摇摇晃晃的起航,再也没有了中途停止的可能。

艾丽卡,果然还是艾丽卡。

——骂他一句废物,结果哭的比他还快的,他的艾丽卡。

“又怎么了?”

北风卷着细细的雪粒,多弗朗明哥甚至没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他直接问你怎么了。

艾丽卡伸手拉下帽子“别说得好像我很麻烦一样。”

“切。”

如柯拉松开始所料的那样,多弗朗明哥现在只能看到一个人了。

男人上前两步,指尖顺着斗篷的布料滑动着,轻巧的一弹,宽大的帽檐直直的落了下来,藏在布料后面的,是和他构想中没有一丝一毫差距的脸。

艾丽卡看着他的时候,需要刻意仰头:“为了我的手术果实。”

多弗朗明哥墨镜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突然就笑了。

“我说呢,”他环视了一圈现场,后方不远处已近弥留的柯拉松让他稍微停顿了一秒,多弗朗明哥语气玩味的说:“手术果实私底下的作用知道的没几个,我说海军为什么突然要花大价钱买这个,原来是你啊。”

他看着艾丽卡白皙又柔软的脸颊,伸手拉上她的手腕,掌下肌肤柔软又干净,指尖柔嫩的连个茧都没有。

白的仿佛沾不上一点脏污,全是莫名其妙的怜悯和执着。

不止身体像玻璃罐子,心也像。

“你找这个,是为了弗雷斯凡那群人?”

他叹了口气:“奴隶这种东西,死了换新的就好,听到你喜欢上铂铅的时候我还有点欣慰,哪知道还是为了这种事。”

“明明从小就呆在圣地里,你对那些人的在意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费解的表情非常真实,真实中还压了些烦躁,艾丽卡没想跟他讨论这种问题,直说:“手术果实已经被吃掉了。”

“吃了?”

他侧过头看向自己倒在雪地上的弟弟,柯拉松身受重伤,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还是笑着点了头。

那笑容让多弗朗明哥的火气又旺了一些。

“是罗吧。”他点着手指,对柯拉松咧着牙笑了:“那就让罗跟我走吧,他也是唐吉诃德家族的一员,跟船长回去刚好。”

“那是我买的东西。”

艾丽卡语气平淡的打断他:“手术果实是我买的东西,弗雷斯凡的所有活人,都是我的奴隶。”

她歪头,说:“多弗,你要抢我的东西吗?”

理所当然的让人无法直视。

多弗朗明哥突兀的低下身来,表情危险又暴躁:“要不是弗雷斯凡的出身,那个小东西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该死了!”

艾丽卡看了他半晌,不为所动的开口:“谢谢。”

“切!”

海军军舰那边传来了警告的声音,这警告对两人同时有效,毕竟一个是海贼,一个是不能被发现行踪的世界贵族——这明显不是一个叙旧的好时候,也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

他们两个人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先顾无言而已。

没一会儿,多弗朗明哥先烦了——他总是让步的那一个。

“那你想干什么呢,把我抓到推进城关几天,满足了你那不知道哪里来的软弱和多余的正义感以后,假装我赎罪以后符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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