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养兰海葵一样精心——然而这位公主本人在他旁敲侧击的第二天开始在船队里上蹿下跳,活力四射的看不出任何需要被人小心照顾的意思。

香克斯是个海贼,就算不提什么掠夺的本性,他作为一个男人总有点占有欲吧?每天听着自己强取豪夺□□对方的传言,结果他其实连亲都没亲到过对方!

——然后她终于跑回来了,我还得给她削好水果等着投食。

“今天做什么去了?”

“帮一个小姑娘处理了他们船上的账目问题,眼睛都快看花了。”

香克斯看着她揉眼睛的动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那就快点吃东西睡觉吧,辛苦的劳动者小姐。”

“劳动者?”

艾丽卡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我是残忍的剥削阶级,喝着底层民众榨出来的鲜血过活,你才是故事的主人公。”

她面无表情的用播音腔开始感叹:“伟大的、坚韧的、在压迫之下奋起反抗、并且庇护者弱者的男人,最自由的海贼!”

香克斯额角一跳:“你这都哪听来的?”

“三角铁商船上那个小姑娘说的啊。”

艾丽卡撑着脸侧打了个哈气,整个人都缩进了墙角的阴影里,过了许久,香克斯听到她啧了一声,然后微妙的有些不情愿的说:“解救奴隶船,击杀劫船的海盗……”

她顿了一下,问:“听说你还出钱帮北海一个小岛建了码头?”

香克斯哈哈一笑,伸手挠了挠耳朵。

“……我忘了。”

“无所谓,”艾丽卡松懈下来靠在墙壁上,摆了摆手:“你不记得没关系,被你帮过的人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她有些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是海兵,那么作为本部大督查官,我现在就应该研究给你发个什么级别的奖章了。”

香克斯一时居然觉得没法接话,最后只是顺着她的话说:“那还真是谢谢了啊!”

艾丽卡被他的回答堵了一下,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香克斯。”

红发拿着叉子戳弄着碗里的浆果,漫不经心的回了个“嗯”。

“我觉得你对我的容忍度太高了。”

那句话虽然是她讽刺海军的,自嘲的成分很大,但归根结底,是在认定了海贼都是渣滓的固有认知下,感叹海军连海贼都不如的。

如同骂人qín_shòu不如的时候,qín_shòu还很温和的说了句谢谢。

艾丽卡看向红发男人的背影,不知道是感叹还是提问:“说起来,你的脾气有这么好吗?”

外界对于天龙人的看法艾丽卡清楚的很,商船上有些年纪不大的孩子,他们还没学会大人掩饰情绪的方法,言谈间说起相关的话题,对权利加身的天龙人只有恐惧,而对孑然一身的天龙人,就剩下了纯粹的痛恨。

“就算你想睡我,也不至于——”

“啪!”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没说完的感叹,红发手上的小叉子还站着枚红色的果汁,但叉子前方,连碗带桌子全都碎成了两半。

香克斯咧着嘴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若无其事把小叉子捏成了团铁疙瘩。

“你睡在我的屋子里、我的床上,吃我每天准备的食物,穿我找来的衣服,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结论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想睡你?”

红发的男人笑着动了动肩膀,丢开手里的东西,上前两步捏住艾丽卡的肩膀直接就是一个头槌!

咣当一声撞的艾丽卡眼前一黑,耳边的男声还在继续:“你的见闻色不是很强吗?听不见心音就算了,你连心跳都听不到吗!?”

香克斯看着她懵懵然(被撞的)的表情,半蹲下身拉过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就算听不出来,感觉总有吧?你听跳的这么快!?”

艾丽卡摇着头平复眩晕感,看着红发男人莫名耿直的脸,一时半会儿连生气都忘了。

她掌心下的身体温度很高,红发如同外表看起来那样是个血很热的人,胸前的肌肉饱满有力,心脏震颤的声音隔着皮肉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她的手心。

艾丽卡的手心被震的的有些痒,她动了动手收回来,却被香克斯强行拽住不放:“你别乱动,好好听着!”

“我听得到。”

事实上,鉴于她bug一般的见闻色能力,大部分人是没办法在她面前掩藏情绪的,她能听到一个人,确定这个人的红条蓝条身体状况,能听到,提前确定一些灾难和变化,也听到,确定他们的质地或是寿命。

但,并不等于读心术。

她能听出大部分的情绪,却不会详细的直接听到对方在想什么,如果结合察言观色的能力,倒是能猜出个大概——但是有人喜欢她的这种情绪,并不在艾丽卡的辨认范围之内。

或者说,她拿来做参考的标准,就不是正常的。

在艾丽卡的认知里,唐吉诃德amp;#8226;多弗朗明哥对她的感情就是爱,但红发展现的出的情绪和气场,却。多弗朗明哥完全不同。

既然和多弗不一样,那应该就不是喜欢她。

如此简单的完成了逻辑转换的艾丽卡宫,自从在雷德弗斯号醒来看到红发第一眼的时候,就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下了个十分简单的定义。

——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想睡她。

艾丽卡知道自己本质上并不是个多么酷炫的人,她特别容易感情用事,并且某种意义上谜之固执。

而多弗朗明哥同样如此——我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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