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这是个天真的可爱又可怜的男人。

他告诉自己的儿子:“当然不一样了啊。”

高大的金发男人磨蹭着小男孩的发顶,对他面无表情的脸视而不见,一腔慈爱之心简直汹涌而出。

“艾丽卡是你未来的妻子,当然和宠物不一样。”

“妻子。”

多弗朗明哥常听到这个词,但其实没怎么注意过。

“克斯莫罗amp;#8226;艾丽卡,是我的妻子。”

“是的哟。”

霍名古圣笑着拉过妻子的手,在傍晚的灯火下,告诉年幼的男孩。

“就像我和你的母亲一样。”

唐吉诃德家族的这对夫妻,是圣地里少有的、没有任何意义上那种“出轨”的一对。

“像父亲,”小男孩带着喜欢的墨镜,没什么表情的重复说:“和母亲一样。”

“对!”

兴高采烈的霍名古圣当晚开了一瓶名酒,多弗朗明哥看着那个被丢在一旁瓶塞子,视线落到了上面嵌着的一颗蓝玻璃上。

那块蓝玻璃,是多弗朗明哥送给艾丽卡的第一份礼物。

也是这个小男孩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了好几个月后,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

他说:“我是多弗朗明哥amp;#8226;唐吉诃德,是未来的父亲大人。”

艾丽卡直到现在其实都没搞懂这句话是个什么逻辑,不过当时她挺无所谓的——小孩子脑内过家家,爸爸妈妈应该是常用称呼。

所以她没什么犹豫的,跟他握了手。

将近四岁的年龄差,在小孩子这里,大概就是三头身和四头身的区别。

多弗朗明哥几乎不怎么费力气,很轻易的就可以把她抱起来。

多弗抱着自己未来的妻子,而小女孩儿手里,拿着他带过来的那块蓝玻璃。

于是从这一天起,克斯莫罗amp;#8226;艾丽卡,变的不同了。

她比所有稀奇的宠物都麻烦,需要比那些东西娇贵一百倍的待遇——甚至需要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和她在一起,永远也不能像厌倦的玩具一样,随意的丢出自己的生活。

==========

贝鲁克岛,南岸。

微风送来的气息让艾丽卡稍微僵硬了一瞬间,柯拉松注意到了这个,然后用笃定的口气说:“是多弗来了吗?”

许久,艾丽卡“嗯”了一声。

“没关系啦。”

柯拉松又开始笑,他笑的时候就要吐血,加上脸上的妆容,越发的奇怪可笑。

“多弗不会跟你抢东西,自然也不会跟你生气。”

在他的回忆里,还没有开枪杀死自己的父亲之前的多弗,是个还挺不错的哥哥,那段三个人一起犯傻的岁月,回忆起来也全是让人想笑的温暖和美好。

“没那么简单的。”

要艾丽卡来说,一般情况下三人之间犯傻的就只有罗西南迪一个而已,同样,这件事情也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不好听一点,艾丽卡和多弗朗明哥分道扬镳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一颗玻璃的心找到了另一颗玻璃心,然后,两颗玻璃心互相碰碎了对方。

彼时,艾丽卡已经开始了机械性的训练,在一再将自己压迫到了极限、也没有任何结果的情况下,不得不正视自己真的完全没有霸王色的资质。

然后她为了找补,吃了一颗恶魔果实——水水果实。

就是前文那个需要她折寿不说,还要她忍耐每个月三天疼痛期的恶魔果实。

那甚至不是一个完全体的果子——毕竟这颗果实的属性,和吃下恶魔果实本身所要付出的代价相悖了,理论上,它是不存在的。

而世界政府的科研部,也就是贝加庞克负责的部门,这位远超世界技术五百年的科学家一直在研究这项课题,然后他歪打正着的,发现了恶魔果实传达力量的途径,让物品也可以“吃”下恶魔果实。

而人造恶魔果实,也在那一年开始出现——只要提取足够的力量,将它凝结起来就好了。

那颗水水果实,就是贝加·庞克自认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不过因为有悖常理,艾丽卡见到它的时候,这玩意就如同漂浮在玻璃罩上的一团水。

贝加·庞克的从属官给她的解释是:“吃下去不一定有用,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贝加·庞克本人也说:“除了疼点,一切都好吧。”

艾丽卡也是“吃”下去了以后,才发现这个形容有多么的宽泛,甚至于她通过机器体会到的疼痛和无时不刻都在疼的区别有多大。

有那么几天,她整个人都像没什么力气一样,能明确的感觉到生命被蚕食的空洞感,艾丽卡整个人莫名沉郁的基调,就是那个时候定下的。

那一年,艾丽卡不到七岁,十岁的多弗朗明哥提着自己父亲的头颅,独自爬上了玛丽乔亚的山壁。

然而被驱逐了就是被驱逐了。

多弗朗明哥从族人这里得到的伤害,并不比从普通人那里得到的少。

离开之前,他想起来那个为她出生的女孩子,然后悄悄地、沿着小时候找出的秘密通道,跑到了克斯莫罗家的宅院里。

艾丽卡对于多弗朗明哥接受良好。

毕竟从她三岁那天开始,她心里就有种的想法,那种微妙的种群自毁倾向虽然轻微,但是根深蒂固。

所以,多弗朗明哥最被排斥、甚至于被弟弟恐惧的杀亲恶德,在艾丽卡这里,反而奇异的被理解了。

她那时候不怎么能动,多弗朗明哥像几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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