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老子要了你的命!”沈阎罗直奔皇宫。
沈归义也不阻止,两人眼球血丝爆裂,宛若地域修罗。
幸好凌慕华带了人赶过来将两人阻止,否则便是一场大错。
夜间吃饭时只有凌慕华同沈凡两个人,沈凡也没什么胃口,凌慕华逼着他吃了些,方才放人回去休息。
如此过了几天,沈归鹤的搬迁酒宴也开席了,无人敢在沈归鹤面前表现出悲伤的表情,大红的灯笼挂得到处都是。
沈阎罗穿得如同接亲的新郎,亲自到赤德将军府接了沈归鹤。
沈归鹤如今已经站不起来了,他的身体油灯枯竭,不知是大事已定心中的牵挂没了,还是因为支撑了多年已然支撑不住,这些日子消弱得厉害,每日清醒的时辰亦是越来越少,便是花么么也亲自看了,可结果,不过是叹气。
沈阎罗将人抱在怀里,坐进桥子,若非周遭没有锁啦声,当真像是来接亲的。
凌慕华沈凡早早便到了,就是兰王也提前送了礼。这个风浪尖子上兰王是不敢露面的,更何况最近皇帝不知怎么想的,总叫他进宫去,甚至找了不少名医要替他治疗身子。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这是中意兰王。
酒宴都是黑水寨的人自己准备的,只不过这里不是黑水寨,没有后山,食材只能上集市买。吴掌柜带着青哥儿阿土他们一起来了晋都,就是沈凡许久不见的水哥儿也来了。
“凡哥儿!”水哥儿忍住眼泪笑得苦巴巴的:“不哭不哭,俺不哭,今儿个大当家的办酒席呢。凡哥儿,俺可担心你了。”
沈凡也是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儿,憋着没哭出来:“水哥儿,我好得很呢。你呢,你咋样?”
两个哥儿凑到一起话根本就说不完。
青哥儿又长大了不少,黑水寨的人心也大,三四岁的孩子他们也不担心,就放任着在场子里到处跑。
青哥儿远远看着凌慕华就跑了过去,上去就是一个满怀小腿抱:“阿爹!”小人儿因为吃好喝好,又有黑水寨一众人的悉心照料,越发出落得水灵可爱。
凌慕华眉间显少露出一丝柔和来,他弯腰把青哥儿抱了起来,姿势倒是正得很:“哥哥在何处?”
青哥儿脑瓜子可灵活了,脆声道:“哥哥同石头哥哥在巡逻,打坏蛋!”
凌慕华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小身影,阿土年纪也不大,但俨然是个小大人的模样,跟在小石头后面有模有样的。
察觉有人看自己,阿土扭过头,看到是凌慕华,小脸儿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凌慕华见沈凡同水哥儿在说话,过去知会了声,抱着青哥儿才去见了阿土。
青哥儿挣扎着想到许久不见的阿么怀里,凌慕华愣是没让。
阿土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小身板儿摆得笔直,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
“姑爷。”小石头倒是美滋滋喊了声,那声音还挺洪亮的。
凌慕华点点头,看向阿土:“身子骨还不曾发育好,适合而止,莫要勉强。”
阿土受宠若惊,红着脸连个“嗯”字都说不出来。
许是觉得厚此薄彼不好,凌慕华看了眼怀里抱着自己不撒手,一脸因为没有被送到阿么怀里而不满嘟着粉嘟嘟小嘴巴的青哥儿,想了想,伸出大手在阿土脑袋上也揉了揉:“别站着了,去席上吃些东西。”
阿土重重“嗯”了一声,同手同脚就近找了个席面,坐下来猛吃起来,呛了好几口。
沈阎罗这宴会来的都是自己人,剩下的也就凌慕华这个跟皇家闹翻的王爷,还有一个向来胆大妄为的赤德将军沈归义,也没别人了。
不过单是如此,场子也足够被撑起来。
整个席面都很热闹,沈阎罗甚至请了戏班子过来演了几出,可谓是十分重视。
只是席面上却没有沈阎罗的身影,他带着沈归鹤过来露了个面便进了屋,沈归鹤如今的状态,根本见不了人。
屋里花儿么么更是时刻不敢走远,在沈归鹤这件事情上,花儿么么也不敢托大一人包揽,那个常年给沈归鹤调理身子的大夫也被沈阎罗们想方设法弄了来,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沈归鹤身边。
那人毕竟给沈归鹤调理了这么多年,总归比花儿么么要熟悉沈归鹤的身子些。
屋内,沈归鹤又咳嗽起来,这回的咳嗽不同往日,竟是咳出了血。
沈阎罗目眦尽裂,胸中有痛却无处发泄,隐忍的结果便是脸色奇差,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意。
“如何。”
花儿么么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沈阎罗的肩膀:“大当家的。”他就说了这么四个字,众人却明白了花儿么么的意思。
若是连花儿么么都无能为力,这世间不知道谁还有那个能力。
沈阎罗没吱声,他杵在原地,如同一颗扎了根的树。
沈归义进来时听到的便是花儿么么这四个字。
他脚步倏地停住,转身便出了门,随便找了张桌子,昂头就是一罐酒下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