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她的父母是善良纯朴、忠厚老实的那一拨人,平常就不愿意占别人家半分便宜,对唯一的女儿更是考虑很多,为了让她未来更有底气,勤俭节约,就是想在她以后生活的城市能有能力帮她凑首付。
人多嘴杂,你永远都想不到人的嘴巴有多毒,一旦她接受周家的帮助跟他一起去国外留学,父母会经受怎样的讨论,说得好听点是感情深,男方家愿意在她身上投资,说难听点就是卖女儿,阮溪对人民群众的嘴巴永远都不会抱有期待,她怎么可能、又怎么愿意让父母活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
对于阮溪的拒绝,周澄并不意外,他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一个办法,但这不代表他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然而,即便早在意料之中,他还是忍不住失落。
阮溪是这么跟周澄说的:“我会好好学习,争取考上那边最好的大学 ,不仅如此,我还要拿到全额奖学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啦。”
周澄笑着点头。
本来心里应该是感动的,但此刻,他只觉得无力,江易寒应该会跟她在同一个地方上大学吧。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么多,明知道江易寒什么都没做,可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他内心深处才有一种难以启齿的自厌。
这不是他,他不该有这样阴暗的心理,只是有时候他真的期待江易寒能做点人品不好的事情,这样他就能找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这种负面情绪了。
江易寒的坦荡,他内心疯狂滋长的嫉妒,都让他感到难堪。
阮溪刚走到居民楼前,就看到江易寒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凑近一点,隐约能听得出他是在背公式。
江易寒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看到阮溪回来了,赶忙站起身来,让自己的面色尽量平静一点,这才说道:“今天在粥店发生的事情,霍闻达都跟我说了。对不起。”
阮溪定定的看着他。
“需要我跟周澄去解释吗?”江易寒又道,“如果他很介意这件事,介意我,我会跟阮姨说,以后午饭跟晚饭我都在学校食堂吃。这是我能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了。如果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告诉我,我照着做。”
“不用。”阮溪摇了摇头。
这就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周澄该介意的已经介意了,该误会的也已经误会了,现在再让江易寒不在她家吃饭,先不说过她妈这一关有多难,就是事已至此,也没用了啊。还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解决办法比较实际。
逃避不是办法,迎难而上才是正经事。
江易寒见阮溪露出疲惫的神情,有心想跟她说点什么,可他又知道,自己这个人不是很会说话,尤其在她面前,还不如不说,便侧过身子,给她让出路,让她早点回家洗澡休息。
阮溪走上几步台阶,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江易寒,“刚才公式背错了,仔细回去看看书,长点心吧。”
本来她想在后面加一声“表哥”的,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这是之前习惯成自然了。
江易寒一愣,“啊,我背错了?”
“是的。”阮溪念出他背错的公式,又将正确的公式告诉他。
等阮溪上楼之后,江易寒才摸了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不容易被她撞见一次他在搞学习,没想到他恍惚间还背错了公式,真够丢脸的。
另外一边,周澄坐计程车回到别墅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来,是穿着运动服跑完步的宋嘉琪。
周澄有些奇怪的看她,“你不是最不喜欢运动吗?”
宋嘉琪在进行简单的小腿拉伸,闻言很自然的回道:“锻炼身体,保卫祖国啊。”
原来的宋嘉琪最讨厌的事就是运动,能坐着绝不站着,身体素质差得很,现在她都已经接手这身体了,自然是要重新调理。
“哦。”周澄没有跟她闲聊的意思,就准备进去。
宋嘉琪问:“可以请我喝瓶矿泉水吗?”
“我可以说不吗?”
“好像不可以。”
就这样的,宋嘉琪跟着周澄进了别墅。
“你爸妈没在家啊?你不是都快高考了吗?”宋嘉琪接过周澄递过来的矿泉水,随口问道。
周澄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一个女生说出“关你屁事”这句话的,但他的确挺不耐烦回答她,“恩啊。”
“你跟阮溪怎么样了?”
周澄敷衍的回答:“挺好的。”
“你在说谎。”宋嘉琪伸了个懒腰,“其实我不是个喜欢插手别人事情的人,不过我挺喜欢阮溪,她的相貌跟气质都是我最喜欢的那一种,对了,还包括性格,所以我想力所能及的为她做点什么,比如扫清她感情路上的一些障碍。”
“你到底在说什么?”周澄皱眉。他也察觉到宋嘉琪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对劲,像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