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和庞虎辞别兰州众人后,在几名秦王府亲兵的陪同下,一路打马如飞回归陕西。达延汗有七个儿子,继承汗位有点异想天开,其实达延汗的真实用意李壹是明白的,他想让李壹在众位王子中选一位而辅佐,庞燕在其中只不过起一个中间人和证人的作用,如果连一层也参不透,那前世在政府也就白混了。对领导应该听其言,最重要的还是观其行。至于自已要不要留在草原,那就要视具体情况而定。骑马狂奔的李壹滿脑子都是离别时,孙莹莹依依不舍的面容。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呐。反观一旁的庞虎,却是满脸兴奋,自已很快就能回到草原,能见到唯一的妹妹,又能喝到香甜的马奶酒了。最让他兴奋地还不止这些,自已正保护着未来的大汗,回去治理草原。到时候他一定是草原上人人景仰的英雄。两人各自想着心思,不觉两三日后,武功县城便遥遥在望。守城的兵勇远远望见李壹等人纵马而来明朝骑马相当于现在开劳斯莱斯,当下不敢怠慢,一名守城士兵立刻跑回去,向守门的把总禀告,另外几个则客客气气地拦住李壹等人,询问起来。只见一名年岁稍长的伍长拱手问道:“敢问几位在哪里高就,到武功有何事啊?”不待李壹答话,身后的王府亲兵便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伍长一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扬威兰州彊场李公子的马也敢拦,李公子可是秦王殿下的忘年好友!”
年长的伍长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鞭,老脸一红。怒火中烧,正待用手中的长枪刺过去,听了这名亲兵的话后,不由怔住了。当下便问道:“扬威兰州?这么说诸位是从兰州回来的?怎么样?把蒙古人打跑了吗?”
那名亲兵闻言收回马鞭,傲然一笑,晒道:“岂止是打跑了那么简单,李公子领着咱们包了他们饺子!可惜让那个小王子给溜了。”
“什么!这可是自成祖以来,唯一场大胜啊!”只见城门洞一个把总模样的军官高声赞道,他一边说着便己快步行至李壹面前。满面通红激动之色。
“呵呵,这位大人过誉了。”李壹轻声笑道,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递与把总,说道:“这是兰州都指挥使司衙门的令牌,请大人查验。”
把总连称不敢,双手接过令牌细细端详了一番。立刻双手奉还。同时冷冷瞅了一眼刚才那个伍长,狠狠踢了他屁股一记,骂道:“傻愣着干啥!还不敢快去通禀知县大人。”
伍长闻言正欲转身进城,却被李壹一把拉住,只见李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孑,塞进伍长手里。和声说道:“这位大哥别在意,我这位兄弟脾气躁了些,打伤了大哥,这点银子权作药费了。”
伍长闻言,眼圈一红,嗫嚅道:“公子客气了,小小一点伤,可也用不了这许多银子。”
把总见状面上一松,感激地望了李壹一眼,又在伍长屁股上踢了一记,笑骂道:“公子赏你的,你就拿着,哪来恁多废话!还不去禀告知县大人?”
伍长憨厚地一声傻笑,立刻快步朝城内跑去,转眼便沒了身影。
县令如何设宴招待李壹等人的热闹场面不提,且说李壹与王府亲兵、县令等人作别后。便策马飞奔回家而去。待至村口时,却发现父母在众乡邻的簇拥下早早等侯他的归来,李壹见状,远远便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身边的庞虎。快步朝人群奔了过去,行至距父母几步时,“扑通”一声双膝跪倒。
只听李壹大声道:“不孝子,叩见父亲母亲,拜见众乡邻。”
李铁牛见状,两眼一红,哽咽地不能言语,只是不住地连连点头道好。苗秀琴则双目闪着泪光,与众乡邻把李壹扶起。只见她抬手不住地抚摸儿孑黝黑消瘦的脸庞,不住口地说道:“我娃瘦了,变结实了。要不是县里的差官们传信,为娘至今还不知,我娃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你可是让娘又高兴又担心吶!”过去了好一阵子,苗氏犹自拉着儿子的手兀自说个不停,众乡邻见状便纷纷来劝,苗氏这才作罢。她一抬头看牵着马的庞虎,便笑着招呼道:“这位军爷,你是和我儿一块来的罢,快快随我们回家吃饭去。”
庞虎闻言连忙双膝跪地,说道:“不敢劳主母垂问,我只是公子的下人。”原来自达延汗传位之后,庞虎一直以下人自居。
李壹见状过去扶起庞虎,轻轻在他胸前捶了一记,责备道:“什么主母下人的!以后再说这样的话连兄弟也沒的做。”说罢便假意恼着脸。庞虎见状便嘿嘿一笑,不再言语了。
正在这时,只见人群中挤出两人,这两人一边朝这边走一边大声嚷嚷道:“李壹!可想死我们俩啦!”李壹抬头望去,来人正是肖刚和曹义。李壹立刻朝二人扑了过去,三人把臂抱在一起,高兴地又叫又跳。苗氏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叹道:“真是群孩子啊!”
是夜,李家院内灯火通明,村里的男女老少们有的从家里拿只鸡,有的拎坛酒,有的劈柴,有的烧水。李家大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更有曹义的父亲牵了头猪来,说是要犒劳李家贤侄。曹义顿时觉得脸上有光,得意地瞟了肖刚一眼。肖刚顿时一脸不满,负气道:“就你家有东西,我家还有一瓮老酒!我这搬来!与众乡邻尝尝。”
众人之中好酒之人立刻哄声叫好,肖父见状,立刻狠敲肖刚一记,骂道:“你个败家玩意,那瓮酒是留给你取媳妇用的,也能拿来赌气吗?”
众乡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