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子。干爹是世上真正将你当亲人的人,死了之后,干爹的脚带着你走黄泉路,你来世投胎去他家,他还会待你好的。”陈明晚说着说着,自己还哭了。
福豆也有点感动,原来洗脚认亲是这个意思。脚走在前头,带着你走生路走死路,这个意义还真暖啊。福豆暗暗心道,回去也要给柳崇摁个脚印才行。
陈明晚又说,“这三样都有,便是世间完满了,就算只是草芥披身,也能心满意足。”有权有钱的太监,用金玉雕脚模子,金玉势,再带上那许多陪葬品。没钱的便是纸上湿湿一个印记,再拿笔勾勒出来,就算草席一裹,这一辈子也无遗憾。
陈明晚急急:“我不能再跟你说了,待会儿干爹脚印该干了,我得回去用墨汁儿染上。
福豆走回柳崇偏阁,见门口无人把手,李弯不知哪去了。穿过前堂进去卧房,门虚掩着,福豆招风耳一听,里面是郭太医的声音:“老夫这治身不治心,针扎了,心还得看大官你啊。俗话说‘臭味相投’,这人和人之间的气味儿,是有相互吸引,这相互吸引,就会有这心慌失措、手脚发软的病症,不是什么大毛病,反而只有这样反复刺激,假以时日,大官才有能举的一天呢。”
是让郭太医来扎针来了。柳崇不知有什么小毛病,隔三差五就会浑身tuō_guāng了让郭太医扎针通气血,扎针的确得反复刺激穴位才能奏效……平时一般都是冯钧顺跟着伺候,在卧房里插上门栓。今天刚好门栓没插。
福豆平时也不凑热闹,只是现在心想正好他没穿袜子,自己可以求他摁个脚印呐。这就推门进去叫:“干爹我回来了!”
郭太医突然慌张,将两边床帏一拉,把柳崇遮住,起身勉强笑说,“福、福豆回来啦。”
福豆纳闷,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郭太医能慌成这样。
柳崇在里面略是一慌,又很快镇定,拿帕子遮住重要部位,清了清嗓子,:“行了,针也扎完了,郭太医请回吧。”
郭太医收拾了医箱,觑福豆一眼,摸着额头的汗逃走了。她可什么都没看见啊,但反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正挠头呢,柳崇阴阳怪气地说,“还知道回来?今日你可玩好了罢!”
福豆老实说,“儿子不想去当二皇子的书童,想陪着干爹,若不然搬出了宫去住在二皇子家宅,就见不到干爹了!”
柳崇哼一声,“别跟我说这些好听的,你还不是怕二皇子私下里收拾你?不过我对你,也是真失望。”
福豆听着他言语还真越发冰冷了,想想他方才在马球场子就狠狠地瞪了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手脚也跟着发凉,“儿子、儿子做了什么让您失望的事?”
床榻上香喷喷的,她朝帷幔里面看,那纱内隐约看见他卧佛式地向外侧妖娆躺着,除了在那地方遮了点帕子,浑身光着,一眼就瞧见他那肌肉实在的太平洋宽肩线条,还有倒三角腰线。福豆她,她过去,可是舔屏食肉动物啊……
柳崇突然与她四目相对,绷紧了身子,好像那方才郭太医诊断还需假以时日的东西,瞬间就又活过来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干爹若隐若现……
为了让扑街的我有点信心,只是希望大家多冒泡哄哄我,给官别忘了收藏,作者需要动力……
第19章
福豆盯着他的ròu_tǐ咽了一口唾沫,心跳加快移不开眼。她告诫自己,大九岁也是爹,要从心底里尊重啊!福豆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
“你还问我你错在哪儿了?我千辛万苦把你放到御前,你倒好,大臣都对不上号,送茶还要官家提醒你,可见你是没用心。现在官家随随便便把你指给二皇子,这说明你根本就可有可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我的儿子?”
福豆觑他说得激动,都做起来了,那遮羞布在他身上微微一滑,福豆的眼睛滴溜溜跟着往里瞅,硬是想瞅出什么端倪来。
柳崇继续教训:“你即使不在宫里,三百六十行你也得勤恳精明,做到让别人离不开你。只有离不开你,你才有生存的一席之地!你今日能与官家和二皇子同坐同骑,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离不开我吗?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沦落到了二皇子那儿,你就彻底脱了我的庇护,我再也罩不着你了!”
他越骂越来劲,觉得隔着帘子看不清服抖,就要直接掀开帘子下地骂了,蓦然又想起自己什么也没穿,这才甩了手,恨恨地胸膛起伏喘气。
福豆弱弱地:“干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一定会努力……”
柳崇哼一声:“你还去和赵开京训练个什么劲,就凭你们,也想从我和官家面前赢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拴住官家的心。那杨玉环是儿媳,唐明皇照样抢,为什么?勾住了啊!”
福豆汗,这她是太监啊,怎么勾?但好像柳崇觉得这是一回事。他不会真是按照后妃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吧?福豆发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好这时候冯钧顺进来了,手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