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迪智接她的童谣:“驴子背着傻姑娘,驴子心里暖洋洋。”
“打你,打你,、、、、、、”苏若瑶用竹条抽打程迪智的脸。
回到馆娃斋,程迪智将苏若瑶放在床上,凝视她的双眼:“还生气吗?”
“一官,累了吗?”苏若瑶从霸道恢复了温柔。
“别说累。我的孩子里面,我只这样背过开妍,立妍两个女儿,还有延仲。”程迪智说。
“延仲?”苏若瑶觉得很别扭:“累了就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
程迪智看着苏若瑶睡着,才睡。
程延仲和曹如嫣一直在寻找苏若瑶。
闰竹园真大,他们找了两天都没找到苏若瑶。晚上,程延仲渐渐自责到不能自持,又开始饮酒。曹如嫣担当着这个家,让蔡禾苗带程乾,自己则给程延仲梳洗。
程延仲因苏若瑶被自己害得失去生育能力而深深自责,如今她生气出走。程延仲终日饮酒,喝得烂醉如泥,天昏地暗。曹如嫣面对这样的程延仲是手足无措了,只听程延仲念着:“以前不理我了,如嫣也不理我了。我该死!”
曹如嫣只能说些无济于事的安慰话:“延仲,你别喝酒了。瑶姐姐只是一时生气出走。有程乾在这,她怎么会不回来呢?你不是想让她消除对你的怨恨吗?如果她回来后看到你这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只怕会讨厌你的。”
可这哪里有用,程延仲还是念叨着:“若瑶回来后,会理我吗?”
曹如嫣焦头烂额:“该如何是好?延仲醉酒两日不出门,不去渡口海岸,巡逻戍边。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管不动他。禾苗,你帮我想想,现在有谁能帮我劝大少爷振作起来?”
“大少奶奶,何不去请老爷?”蔡禾苗说。
曹如嫣否定了:“如今延仲已被驱逐出至幸堂,他的位置和在程家的权利已被四少爷取代。如果让爹看见他这个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怕会由原来的器重变成厌恶。虽说我不在乎过优越的日子,但延仲是有大志向的,不能让他沉落,所以不能让爹看到他这个样子而放弃对他的器重。而如果让爹知道,大娘也会知道,定会拿此事做文章,到时我们又有气受,这是小事,只是延仲更难翻身了。”
蔡禾苗说:“大少奶奶,奴婢无能,实在想不出这闰竹园里,有谁可以帮大少爷走出这酗酒的困境。”
“有一个人,看似不可能,但我看只有他可以帮得上忙了。”曹如嫣慎重思考后说,她坐下了,或许是来来回回走累了。
蔡禾苗问:“大少奶奶是说?”
“延元。”曹如嫣肯定地回答。
“可五少爷还是个孩子啊。”蔡禾苗说。
“禾苗,我心里有数。事情刻不容缓,都酉时了,现在就去,以大少爷的名义,请五少爷来祁院。”曹如嫣命令。
蔡禾苗请来了程延元,在祁院前不远处,遇见了他嫡亲的二哥程延滨:“延元,这是干什么呀?”
“二哥,大哥有急事找我商量。”程延元说。
“找你商量?”程延滨笑翻了天:“你能商量出什么?”
“二哥,事情紧急,不容耽搁,以后再与你说吧。”程延元说完就匆匆走了。
他来到祁院,蔡禾苗领他去看醉酒卧床的大哥程延仲,然后到正屋见焦急无助的大嫂曹如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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