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前脚进门景行后脚就追了来,他把燕之逼在了大炕前头,嘟着嘴讨亲亲:“亲一个!用你的亲法”
他一靠近自己燕之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
那是染在他骨子里的味道。
平日里,燕之见到他就会腻味。
既不能远离也不能亲近,景行的纠缠让燕之产生了很大困扰。
可每当闻到他身上带着的这股子药味,燕之内里已经硬如磐石的心便会软化。
曾经,她也过过每天离不开各种药物针剂的日子,那种在绝望里寻找希望的感觉并不是人人都能体会的
“问出我是谁来了?”燕之往后一退,一只脚已经抵到了大炕边上,她晃悠了一下没等坐到炕上已经被景行抱进了怀里:“你啊见到爷就不能给爷个好脸儿?”
“给过,你不要。”燕之轻声说道。
“爷是看走了眼了”景行并不和她生气,反倒更加用了力气抱紧了她:“我的乡下妞儿啊,今天可真威风!连皇后娘娘的妹妹都给数落了!”
“你不觉得我是过于狂妄了么?”燕之仰了脸看着他,正看见他尖尖的下巴。
“你会是贤王妃,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她窝在景行的怀里并未像往常一样挣扎,这让他心里欣喜万分!
景行低了头轻声说道:“爷手里的剑保的不止是大惠的万里山河,还有自己的女人。胭脂,除了爷,谁也不能欺负你,别说她一个刘宝月,就是她姐姐刘宝珠也不行!”
“景行!”燕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急急的说道:“你原来是个多么稳重的性子,怎么现在说话成了这样!隔墙有耳”
“傻妞儿!”景行嘟嘴在她的掌心吻了下,吻得燕之赶紧收了手浑身哆嗦了下。
“再抱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又开始挣扎,景行更紧的抱住了她。
“要勒死我啦!”燕之被他抱得如此之紧,紧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她的手臂也被他箍着,只能小幅度的摆动着锤在他的屁股上:“快放开!快放开!”
“你心里有爷,就是不肯认!”景行忽然得意的说道:“爷只要一靠近你,你就会身子发软”
“胭脂啊,咱和好吧?你都气了一年多了,也该消气了”他小意的哀求道。
“你说的,咱再见的时候就告诉我我是谁的”燕之不愿与他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同样的话说多了没意思。
“爷那次回去就问了,福全那时见你跟着一个年轻的妇人,那女子称呼你一声成姑娘。他带了婆子过去,就让婆子先去给你验身。”景行叹了口气,知道今天与她‘和好’仍不可能,便说了从福全那里问来的话,倒是没有分毫隐瞒。
“验身?验什么身?”燕之不解的问道:“难不成我当时是做男装打扮?”
“是验你还是不是处子之身了”景行伏在燕之的耳边说道:“爷的冲喜娘子当然要干干净净的难不成随便买个女人回来就能上了爷的榻?”
“嗤!”燕之不以为然的嗤笑道:“王爷你还知道干净?当初不是还想妻妾同娶,坐享齐人之福么?你就没想过我也会嫌脏?”
“爷不和你抬杠。”景行垂眸看着她:“你这番理论也就在爷这里说说就算,在大惠,不,是全天下都算上,男子就是女人的天,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
“但爷既然喜欢了你,就会一心一意的对你,以后爷的王府里就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王爷,这些话您好似不该和我说的。”燕之仰头看着他。
“爷就和你说!”景行磨了磨牙眼神都暗了下来,瞅着是随时准备要咬人的样子
“那后来呢”燕之就怕他犯这个张嘴咬人的毛病,赶紧接着方才的话题问道。
“后来?后来爷没看到啊”景行忽然吃吃一笑,轻声说道:“应该是婆子让你脱了衣裙,然后在脱了里衣”
“景行!”燕之气得恨声道:“你要是不好好说,我就不听了!”
“唉!”景行叹了口气,伸手捂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倔!你怎么那么倔呢!”
“你啊,一直都是这么倔的”他叹了口气之后接着说道:“婆子要问你验身,你闹得厉害,不许她脱你的衣裙,后来还是几个婆子按着你才勉强验了的”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燕之的眼中落了下来,虽然她并未记得这件事情的任何细节,但,她仍旧觉出了无边的屈辱!
深深的,无助的,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比死还让她难过的屈辱
那是属于胭脂的感觉,她却体会到了。
“你们这样是要逼死我么”燕之喃喃的说道,并不是她想说,而是身体里似乎有个人一定要说,再不说就没法活了,要憋死了:“我是个女子,我也要脸,被那些人那样的羞辱,是不想给我留活路了么”
“你看,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你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景行捧起她的脸,用两个拇指摸去了她才落下的一对儿眼泪:“你就是那个时候寻的死当时你的手臂被捆着,你便从那样从房里冲了出去,滚下了楼梯”
“是寻死?”燕之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不是失足?”
“是寻死。”景行难过的看着她,眼里都是疼惜:“你没有死,只是被摔昏了,再醒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福全觉着这样正好,于是便与那个妇人谈下了价钱,三十两银子。那妇人估计是怕你再寻死,她白赔了银子,因此三十两银子便把你卖了。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