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二民的远去,那根导火索快速的燃烧到了尽头,“轰”“轰”“轰”,连续三声巨响响起,在雨夜中传出老远,而之前还巍峨耸立在滚滚黄河上方的泺口大桥,摇摇晃晃的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最后,“轰隆”一声,彻底断裂开来,掉到了河水之中,激起漫天的水花。
桥头的鬼子守军听到爆炸声响起,一个个吓得亡魂皆冒,顾不得外面的大雨倾盆,连忙跑出屋外查看。
等看到白天还完好无损的大桥,又一次断裂成了几截,东倒西歪的趴在河水里,鬼子的铁路守备队长差点哭出来,大日本帝国这是得罪谁了,耗资巨万修好的大桥,通车不到一个月,竟然又被炸断了?
气急败坏的守备队长一通怒吼,那些巡逻艇快速的开出码头,开始在河面上搜寻着破坏大桥的敌人,而原本半死不活的探照灯,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快速的在河面划动而过。
巡逻艇在河面上逛了几圈,没有任何收获。
一艘巡逻艇快速的来到码头,一个鬼子大尉,对正等在那里的守备队长说道:“大佐阁下,我们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只是找到了这个。”
说着,那个大尉举起手里的,一个已经瘪了的汽车内胎,对那个大佐展示着。
“八嘎!统统都是废物!”那个大佐怒骂一声,一抬腿,来到了巡逻艇上,怒吼道:“传令下去,所有巡逻艇,火力全开,对准两岸和那些芦苇丛扫射,敌人一定没有走远,给我逼出他们来。”
随着大佐的命令传达下去,那些巡逻艇开始发威了,轻重机枪打得山响,不断扫射着两岸的大坝和那些无辜的芦苇丛。
然而,任凭鬼子们怎么折腾,完成任务的王二民三人,始终没有露出踪迹来。
眼看着天快亮了,那个大佐无奈的下令收兵,自己则回到桥南头的军营里,他要向华北方面军报告情况。
而昨晚大桥爆炸的时候,虽然是半夜时分,但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了出去。
此时老蒋正在重庆,作为全国兵马大元帅、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老蒋,已经明白了自己不是那块指挥几十万大军的料,把武汉会战的指挥权移交给了李宗仁,辅以陈诚和白崇禧两员虎将,自己则回到了重庆临时官邸,不再插手军队的指挥事宜。
早上五点多,担忧武汉战局而没怎么睡好的老蒋,早早的来到了花园里,想调整一下心情。
还没等老蒋走几步呢,陈布雷拿着电报,一路小跑的过来了,嘴里还喊着:“委员长,大喜。”
老蒋站住脚步,心想,最近没有跟鬼子的大规模交战啊,哪里来的什么喜讯。
陈布雷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老蒋跟前,边急促的喘着气,边说道:“委员长,军统济南站电报,昨晚一点钟的时候,鬼子刚刚修复通车的津浦线,济南泺口铁路大桥,被人给炸了。
现在,刚通车不到一个月的津浦线,已经重新陷入了瘫痪。
委员长,我们的武汉可以保住了。”
老蒋一听,连忙夺过陈布雷手里的电报,看了起来。
看完电报之后,老蒋问道:“彦及啊,有没有确切消息,到底是哪路好汉干的?”
陈布雷说道:“委员长,到现在为止,军统并没有收到有人被抓的消息,只听说鬼子的铁路守备队,在黄河两岸折腾了半夜,好像是一无所获。
但是,我怀疑这件事跟独立师有关系,我们是不是要给独立师发报确认一下?”
老蒋一听这个,有些挠头了,说实话,对独立师的战绩,老蒋还是相当满意的,只是有证据显示,独立师内部有红党活动的迹象,而且,那个参谋长凌寒,实在是个难缠的家伙,给国民政府上缴两名俘虏,还生生的讹了自己100万大洋。
“彦及,这是件好事,对我们的武汉战局相当有利,我们应该大力宣传。
但是,既然没人出来承认这件事,我们也就不要细究了,免得鬼子再把目标对准炸桥的人,给人家带去麻烦。
所以,你告诉戴笠,只需要关注一下即可,不必投入太多精力。”
鬼子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这几天的心情还算不错,终于从对独立师不断失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尤其是刚刚通车不久的津浦线,更是让他获得了大本营上下一致的称赞。
要知道,华东方向正在开展的武汉会战,皇军的武器弹药,主要依靠奉天的兵工厂来供应。
之前津浦线不通的时候,运输只能采用船运青岛,再走胶济线,到济南后转津浦线南段或者走正太线,转同蒲线,再转陇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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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条路线,都要辗转多地,效率实在高不起来,尤其是西线,该死的阎老西,把山西境内的铁路全部修成了窄轨,需要倒好几次车,物资才能运到前线。
昨天晚上,伪华北治安军总指挥齐燮元,邀请寺内寿一赴宴,胡吃海塞了一顿之后,厚颜无耻的齐燮元把自己新纳的小妾,送到了司令官阁下的床上,当了一把龟公。
早上的时候,寺内伯爵搂着细皮嫩肉的小娘子,睡得正香呢,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警醒了睡梦中的寺内寿一。
睁开惺忪的睡眼,寺内寿一忍不住又在那个小妾的身上掏摸了几把,才心满意足的坐起身来,开始更衣。
穿戴整齐之后,寺内寿一打开房门,边往办公室走,边对打扰他休息的山下奉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