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何笑也不跟她藏着掖着:“看你表情,你们俩应该是谈上了?”
张丽玲豁出去了:“我就是崇拜他,为这份崇拜献身也甘愿。”
“你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力,你自己愿意飞蛾扑火,烧死了那是你活该。”
张丽玲脸都气红了,何老师果然是个女阎王,嘴真毒。
“但是即便在风气相对更加开放的西方大学,师生恋都是不允许的,因为有地位跟特权带来的不平等,影响了其他人享受公平的机会。你要是毕了业你爱怎么爱怎么爱去,那是你的自由,在学校里就是不行。何况……”
“何况什么?”张丽玲显然没有转过弯,语气很冲地追问。
“明天有你们的美术史课,我给你们好好讲讲罗丹跟他那位女情人的故事,还有那位女情人惨遭抛弃的悲惨人生。”
言尽于此,她又不是圣母,你要上杆子找虐,那就做好被虐死的准备,她要斗的是那个叫兽人渣,直接找到院里的书记,何笑反映了两人的情况,书记竟然不信:“何老师,施教授是咱们画坛德高望重的前辈亲自举荐过来的,怎么会犯作风问题?私下辅导个学生又不是不行,不过确实影响不好,回头让政教处的人提醒一下再不要去了。”
何笑气闷,搞艺术的人真特么天真,还德高望重的推荐人?兴许是一丘之貉,深谙此道的老人渣也说不定。
申诉无果,何笑并不气馁。回到办公室问对桌的瞿老师:“我记得您跟美术出版社的社长是同学,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们那里有没有今年分配过来的浙美的大学生,最好是画学院的。”
瞿老师跟何笑关系好,也没问她缘由,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晚上下班时,何笑就跟一个叫吴思薇的女大学生见上面了。一翻谈话下来,何笑最终搞清楚,施郑来央美并不是人往高处走,更不是他所说的,待在一个地方视野受到禁锢为了绘画事业的进步才出来的。而是这个人渣玩大了,把一个女学生的肚子搞大了,虽然被学校及时处理了,消息没被传开,但关于他的不良作风在学生中并不是没有传言,施郑并不是专拱一棵菜,而是霍霍了一小片菜地,吴思薇就认识其中一位,碍于名声虽然内心痛苦,最终还是忍耐不说。
回家把事情跟大智说了,大智点评道:“人性自古就那样,我们也别觉得现在的人就朴实就好,只不过后世网络发达,消息传得快,造成了人渣很多的假象。”
“别的人渣跟我没关系,这个就在眼前,我要好好做个灭渣计划。”
“他能从浙美这么顺利脱身,说明他段数很高,抓住了学生要成绩,学校要面子的空子,你得小心行事,用不用我出马?”
何笑想了想:“问问徐熠跟顺子他们有没有战友在杭城的公安部门,我想找几个人。”
施郑不知道是从张丽玲还是院里领导那里知道了何笑要查他的事情,在办公室门口把何笑堵住了:“何老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用不用晚上去我那里,咱们两人好好交流交流。”竟然还有恃无恐把交流二字咬得特别重。
何笑心里虽恨不得他去死,面色不显:“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有数,交流就免了,我倒是想跟你交交锋。”
“那咱们走着瞧。”施教授挑起嘴角,对何笑这种女流之辈不屑一顾。
走着瞧的结果就是,教务办公楼里传出流言,说何老师爱慕新来的施教授,被施教授拒绝后,因爱生恨,造谣施教授跟学生有染,想败坏施教授的名声。别看都是老师,对这种fēng_liú韵事的传闻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消息传播得很快,何笑在走廊里经常被别人指指点点。向来低调的何老师,很快出了名。
妈的,你既然看不起我这女的,使的手段却这么三八。何笑的应对很简单,我们大智总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呢西装,再精英不过的打扮,又帅又有型,亲自找来了,专门挑院里开早会的时间来的,直接喊话:“哪位是施郑?”看到真人,眼里鄙夷神色明显:“我爱人眼睛不瞎。”说完潇洒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众人,施郑气歪了嘴,书记直摇头,我们何老师眼神微眯在憋大招。
何笑这些天并没有闲着,家里的电话跟信件、电报齐上阵,向来话不多的何笑,这些天估计要把上辈子跟这辈子的话都说了,说给谁听,吴思薇跟徐熠公安部门战友帮忙找来的被施郑这些年摧残的受害者。
想找全太难,她只找到六个人,想说服她们出来指证人渣,有的人已经结婚生子,有的人害怕传出去名声被毁,起初很是抗拒,何笑晓之以情,如果不把这个人弄离教学一线,还会有更多的学生受害,何况遇到这种事情,除非你情我愿,否则身心伤害会伴随一生,只有亲自说出来才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基于姓施的所有关系已经转到燕京,民事诉讼原告就被告原则,异地起诉可以让姑娘们免于留言伤害,何笑最终拿到了几人邮寄的委托诉讼代理书,很快法院的传票被送达至施郑的手上,看到起诉书内容他前所未有地慌了。
书记不明真相,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