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这了,我张素素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说完跑出亭子。
王崇襄有些烦躁,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这样?还有那个男人临走前的眼神,他只知道他是个进厂没多久的学徒工,一个普通的工人子弟,有什么资格妄想何笑?想到何笑毫不留情的拒绝,王崇襄翘起一边嘴角,事情有点挑战性才有意思。
大智点背,晚上洗澡还没等脱衣服,又被高师父抓着了,这是什么缘分?高师父对大智今天的表现很满意,满意的结果就是搓背的时候更卖力,大智觉得效果相当于拔火罐。
“师父,我看你磨零件真是行家,误差估计都不超过一毫米,你是怎么做到的?”
“哎,师父也就偷偷跟你说说,我解放前拜师专门学做木雕,以前老师父带徒弟严格,做木雕的都从微雕开始学,手艺都是通的,磨零件就是在铁上搞微雕。真可惜以前学的本领,别跟人说啊,现在那些东西都是封建糟粕,连家具上那些花纹都给磨平了,糟践东西啊。师父亲眼看着我的师父当年给人做的陪嫁床被砸得粉碎,当柴火烧了,可惜那好手艺,那百子千孙木雕我是从没看见有人手艺能比得过他。”
高师父在大智耳边低语,有对往日的学艺生涯的缅怀。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大智心里有了个模糊的想法,以后的事业到底要往哪个方向发展是时候开始打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盘指一算假期立的flag,除了吃其余一个没完成……
第9章 饲主
晚上何笑回了趟家,让大智洗完澡去找她,大智捡了颗小石子砸何笑二楼房间的窗玻璃,心说有个弹弓就好了,可得控制好力道,劲使大了就成破坏集体财产了。何笑耳朵好不好使啊,怎么还不下来。
正准备再砸一颗,看何笑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抱着可乐下楼来了。
“黑眼圈都长脸上下不来了,明天放假回去好好睡觉。”何笑搬到宿舍后,何母把手里攒的票都用了,给何笑重新做了一床新的被褥,原先旧的那床放在家里,今晚专门回去拿的。何母还以为她嫌宿舍床硬,直说当初应该再跟人借点棉花票给褥子再加厚一层。殊不知她家姑娘胳膊肘往外拐,拿家里的东西接济某个因为睡眠条件不行,矫情地睡不着的前有钱人。
散发着淡淡樟脑球味道被褥虽然不是新的,但被面干干净净棉花干燥蓬松,终于有了像样的寝具,大智觉得今晚可以睡踏实了。看眼前别扭的女人,关心自己的话总是反着说,好在这些年他都习惯了。
可乐两只毛爪搂着大智的胳膊不松开了,非要跟他走,何笑受不了一人一宠腻味:“我觉得你这猫通灵,特别嫌弃我,从眼神能看出来。”
那是它在怪你把它给忘了,十多年前,大智心说。“明天放假你陪我去趟郊县吧,我有个爷爷住在乡下,全家就他一人对我最好。”
“也好。”他们放假都得利用起来,多了解点现在的情况。
第二天大智还是一副没有彻底休息好的样子,何笑无奈:“又怎么了?不会让我把屋子也给你换成新的吧,我现在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林总裁哭丧个脸:“我洗澡的时候把头洗了好几遍,怎么睡觉的时候还是特别痒,痒得头皮都要挠破了。”
何笑想到一种可能,脸上表情生动起来带着点幸灾乐祸:“你不会是头上生虱子了吧?”
大智眼睛吃惊地瞪大:“什么玩意?”这种史前生物,怎么会跟他出现在一起?天啊,他要回现代。立即!马上!“厂里最高那根烟筒高度够了,不要拦我,我要爬烟筒去。”
“那你就真成为史上因为生虱子而自杀的第一人了。”沙雕林老板,何笑趁机欣赏了个够本。穿来七十年代赚大发了,天天能欣赏到林老板花式被虐,连虱子都生了,下回是什么?好期待。闷骚的何助理肠子都要笑得打结。
这绝对算林老板历经两世最最黑的历史,何笑拽了下石化中的男人:“站这虱子能消失?先去理发店。”
看何笑眼角微微翘起漂亮的弧度,嘴角也弯起,用自己的悲惨娱乐了助理的林老板当起了鸵鸟:“我要用钱买你刚才的记忆,多少钱你出价吧。”
“预支呗?一百万一件事,照顾你,给你打个折买二赠一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还会有要收回的黑历史?”大智气闷,女人你就不盼我点好。
大智坐在理发店椅子上强烈要求师傅给他剃个秃瓢。老师傅好脾气地摇头跟他解释:“小伙子,你是电机厂的吧?你看你们厂长就剩那两根头发也还留在脑瓜上当摆设。犯错误给你剃阴.阳头,但你无怨无故剃光头形象太突出,政治处会来找你麻烦的。”
“师傅,给他剃个平头,尽量短一些。”何笑发话,趁着大智理发出屋去隔壁的市百货大楼驻厂区分销点买东西。
回来后大智已经有了新发型,何笑觉得他很适合留这种发型,五官更凸显,整个人有种硬汉小生般的冷厉感。
林爷爷家出了厂要往东走,两人没自行车,得走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