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开始播放录影。

画面中,检察官走到犯罪嫌疑人面前,问:

“2005年4月13日下午两点三十分,被害人将你叫到办公室,告诉你要留级,当时有证词说你并没有表现出过激反应,而是很冷静地离开,确实如此吗?”

“是的。”嫌疑人说话时并没有看着检察官,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

柏皓霖按下了暂停健,问警员们:

“大家觉得他此时是什么心情?”

“他不敢与检察官有眼神交流,说明他在说谎。”有人说。

“说得不错,他的确在说谎。同时他在看自己的手,表明正在集中j-i,ng力抑制心中的愤怒,可能当时他的确是很冷静地离开,心里却快气炸了,虽然现在说有些马后炮,但恐怕在那时他就已经动了杀机。”柏皓霖解释着。

播放继续。

“在审讯过程中,你说你并不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能够详细说一遍吗?”检察官问。

“知道要留级,我先回宿舍躺了一会儿,可心里很乱,迷迷糊糊地好像睡着了,后来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全身沾满了血迹,我很害怕,就把血衣洗了,然后第二天警察就来找我了。”

柏皓霖按下暂停健,并把图像放大,指着他脸部轻微的凹处道:

“这说明他在咬内颊,表明他很紧张,并且隐瞒了一些事。”

第100章 血酬定律

柏皓霖继续播放。

“……,你杀了你的老师!!”检察官厉声喝问着,“你刺了他十一刀,这完全是一桩有预谋的冷血杀人案!!”

“不是!!我没有——!!!”他大吼着。

在此处,柏皓霖又按下了暂停健,将他的脸部表情发大,指着他皱起的鼻梁:

“这是典型的愤羞成怒的表情,当在审讯中看到这个表情就知道你已经击中了要害。”

在分析完录影资料后,柏皓霖面向警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幸好天理昭彰,最后以故意杀人结案。”他说着扫视着在场所有警员,观察他们此时的动作和神情。

“但这是已经定罪的案件,我们平时审讯时应该如何判断呢?比如我们在询问嫌疑人时,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一名警员发问了。

“请问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柏皓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昨晚加班到七点半,下班后去吃了碗面,然后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回家又辅导孩子做作业,再看了会儿书,十二点左右睡觉。”那名警员流利地说。

“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柏皓霖微笑道。

警员一脸“上当了”的表情。

“这就是编造谎言的弊端,”柏皓霖解释道,“反复询问是识破谎言的技巧之一,但现在的刑事案件越来越趋于高智商犯罪,有预谋的罪犯极有可能在询问之前就已经反复练习过,所以对肢体动作、行为表情的观察就成为了一项重要依据,因为时间有限,暂不做过多的解释,有兴趣的同仁可以单独找我讨论。最后我想用著名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话作结束语:‘没人能保守秘密,即使双唇紧闭,指尖也会说话,每个毛孔都泄露着秘密。’”他说完向大家鞠了一个躬,以感谢他们抽出宝贵的时间。

一处的警员们给予柏皓霖热烈的掌声。

回到办公室后,柏皓霖将他列在表格上的一处警员的名字全部删除。

他所讲授的案件本身没有什么额外的意义,唯一想观察的就是“义务警察”在见到他时的反应——柏皓霖已经两次败在他手里,并且他的犯罪心理学知识目前也没有在解密“义务警察”的身份上起到任何作用,那么心高气傲的“义务警察”对此肯定是相当不屑的,但现在作为手下败将的柏皓霖突然以权威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已经习惯愤世嫉俗的“义务警察”肯定不会表现得太过热情或是对他讲的内容很感兴趣。

可惜柏皓霖没有发现一处的警员中有人神色有异,所以姑且先将他们全部排除。

第101章 血酬定律

柏皓霖揉了揉太阳x,ue,他知道这是一个笨办法,但现在他并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

有了一处警员的口碑相传,接下来的授课就轻松多了,警员们也都很配合,柏皓霖仅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就将白虎警署所有部门都巡讲了一遍,可惜的是,对于“义务警察”的身份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进展。

这天下午快下班时,柏皓霖接到赵署长的电话:

“皓霖,不少警员都反应你讲得很不错。”

“谢谢赵署长夸奖,其实是大家捧场。”柏皓霖谦虚地说。

“我把这事报给了司马警监,他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所以想麻烦你到朱雀、青龙和玄武警署做同样的巡讲。”

“没问题,很高兴我能够帮上忙。”柏皓霖笑道。

挂了电话后,柏皓霖轻笑了一声。

当初他找赵署长提出这件事,第一个目的想借用他的权威逼迫警员参加,第二个目的是作为他的跳板——柏皓霖本身并不太方便直接与其他三个警署的署长联系,由他去说就最好了——从李望龙杀童案,赵署长频频接受谋体采访来看,此人好大喜功,他当然不会错过向上司显示自己功绩的机会,现在已是双赢局面。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一名警员拿着一个文件夹推门而入: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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