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接着,凤宿抬肘猛地向窗子一击,锁紧的雕花窗户登时碎裂成木块,唰唰落下。凤宿朝窗口猛地一跃而下——
两炷香后。
凤宿被打的浑身青紫,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人”
觅雪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血还止不住的往外淌,坐在床畔往凤宿嘴里灌软筋散,瘪着脸道:“我都跟你说过了!而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嘻嘻嘻。”
觅雪一笑就鼻血狂飙,连忙捂住鼻子,“不跟你说了,你都害我破相了!哼!”
那个“哼”字轻飘飘的,拉长了音调,含羞带怯,仿佛情人间耳鬓厮磨时的撒娇。
“”凤宿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有气无力道:“你们这的小厮都像你这样?”
“你这人怎么瞧不起人呢。”觅雪轻飘飘的往凤宿胸口锤了一拳,“你看我像小厮么?”
凤宿:“你像女的。”
被对方这么一说,觅雪好像还挺开心,娇羞道:“你也觉得么?我也觉得。”
凤宿:“”
凤宿忽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跟他认真说话,一认真好像显得自己跟对方一样二似的。
这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
凤宿坐不起身,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一双粉色的绣鞋和大红的裙角。
觅雪却站起身,“云娘。”
俩人静了半晌,云娘才道:“你那脸怎么了?”
觅雪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条帕子,假模假样的沾沾泪水,“还不都是他打的,嘤嘤嘤,您可得给小的做主啊。”
凤宿疑惑道:“不是你摔的吗?”
觅雪:“???”
云娘皱皱眉,“不管你们怎么弄的,觅雪你让人给他洗洗,瞧那一身脏的,待会换了衣服带到前厅来。”
凤宿尚在迷茫,云娘便已经走了,觅雪对着他嘿嘿奸笑。
“”凤宿怀疑刚刚那一拳是不是把觅雪打傻了。
“云娘是谁?你们老板?她是掌事的?”凤宿问。
觅雪点点头,骄傲的哼了一声,“对啊,要不是云娘让我来看着你,我堂堂莳花馆四花魁之一,会来伺候你?”
花魁???
“你不是男的么?”凤宿一脸茫然。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呀,我们这有男的也有女的,你是乡下来的吧。”觅雪隐隐有些嫌弃。
堂堂一国三皇子,愣被人说成是乡下来的。
觅雪恨铁不成钢:“你不知道男的跟男的也可以那什么吗?”
凤宿满脑袋问号:“什么?”
“”觅雪撇着嘴看他,瞪了半晌,终于确定凤宿不是在装傻,叹了口气,“天啊”
下一刻,觅雪从床底下“唰”的抽出一本书来,“来来来我跟你说。”
凤宿定睛一看,只见被翻得皱巴巴的书上写着四个大字——
《宜春香质》!
云娘踩着莲步轻飘飘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忙了一上午,妆全花了,于是云娘便回了房,坐在妆台前补妆。
铜镜里的人面容娇美,年过四十仍然如同少女般靓丽,还多了一分成熟的风韵。
云娘得意的侧脸对着铜镜,沾了点胭脂往唇上抹。
忽听内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这妆还要上多久?”
云娘悚然一惊,手抖了一下,胭脂在唇角划拉了长长一道红印。
云娘惊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笑道:“公子怕是走错房了,这里可不是姑娘们的房。”
那人不说话,云娘便站起身,垫着脚悄悄的往内间走,想探查里面的情况——
云娘掀开帘子,一人正坐在内间的桌旁喝酒。
那人戴着斗笠,黑纱将面容完完全全的遮挡起来。
云娘见多识广,也不惊讶,笑道:“公子可是走错房了?我让下人带您去?”
“我是来找你的。”那人说着,掀开了桌上的小箱子。
云娘蓦然睁大了眼。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三排黄金。
云娘倒吸一口冷气。
“我来找你,是让你帮我办两件事。”那人道。
云娘一脸呆滞,“您,您说。”
“第一件,你昨天十五两银子买来的那人,不准动他。”
云娘微微眯起眼,笑道:“公子可真是,消息灵通。”
“您这是要用这些金子赎他的身?那少年的容貌万里无一,恕奴直言,您这些金子怕是不够。”
那人道:“不是,让他待在你这里就好,不要让人碰他,其他的,随你便。”
云娘了然,“您这是要养着?这些金子够倒是够了”
那人又道:“我说了,只要不让人动他,其他的,随你便。”
云娘微微张着嘴,终于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她笑了一下,“您这是?教训小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