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这些,无畏花了好大功夫才翻过来时的那个深沟,刚回到大界寺已是凌晨四点。匆匆盘坐禅定一个小时,恢复了些精力,随即起身打了几套拳,等做完早课,太阳已经冒出了第一缕金黄。
看着身上这身破烂袈裟,无畏摇摇头,真是不能再穿了,昨夜的盒子里倒是有一件袈裟,还是紫金色的祖衣,可除了法会仪式之类的活动,平时也不能总穿。
厨房里的食物也仅够上午,下午就得断顿,想到一弥那种人小饭量大的家伙,他就皱起了眉头。
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他刚把早饭做好,一弥就像闻着味一样起床了。
揉着眼睛来到院里,一弥看到无畏顿时惊讶的眼睛瞪的老大,“师父,你去干什么?”
“咳,没什么。”
“那你的袈裟怎么破成这样了啊?完了完了,以后再想下山化缘可没法了,别人会把你当成要饭的。”
“你个小和尚,嘴还挺损,赶紧过来吃饭,吃完我要下山。”
“啊,师父,你还下山啊,去干什么?带上我呗。”
“隔了两天,那吴向东的伤应该诊治过了,我得找他打听一下大界寺和千红地产的事。”
“哦,”一弥有些听不懂,“那你带上我吧。”
“带上你到可以,可你走得动吗,那么远的路。”
“走得动,走得动。”
……
“一弥,你想学功夫吗?”
“什么功夫?念经么?”
“强身健体的功夫,等你学完几本经书,我教你吧。”
“唔,”一弥嘴里吃着东西,忙不迭答应,“嗯,好的。”几番碰到了危险的事情,一弥也想像师父一样能打跑坏人。
“可是学功夫很辛苦,你能忍吗?”
“很辛苦,有多辛苦?有饿肚子辛苦吗?”
想了一下,无畏点点头,“总比饿肚子好一些。”
“那就好,那我学吧。”
师父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弥今天开始学习《感应篇》,还没开始讲解,就听到门外有人呼喊。
无畏出门一看,都是认识的人,就是那天跟在孙老头身旁的两个年轻人。今天穿戴都是军服,他们见了无畏,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无畏大师,首长让我转告事情已经办妥,现在派我们来接您。”
刚想着要出门就有人来接,这倒也不错。轻轻点头,无畏说道:“不必客气,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这两个年轻人称孙老头首长,无畏也不惊讶,那天他就察觉到了这些人的不同。他匆匆走进房间,把一弥叫上,换上紫金袈裟,戴上了那串念珠。
这次出去虽然是作超度,可那天的母子二人。还有昨夜里的梦境都让他放不下心,多做些准备总不会错,而且身上那件破袈裟也没办法再穿,在有新的衣服前就只能先凑合一下。
“哇,师父,你今天好帅啊。”一弥见到无畏山上亮闪闪的紫金袈裟,眼睛里都冒出了小星星,羡慕不已。
就连两名年轻士兵也是眼前一脸,果然人靠衣装,无畏这么一打扮,果然有了几分得道高僧的样子。
“咱们走吧,”无畏拉上一弥,跟着两名年轻军人出了门。
“无畏大师,你这需不需要人留下看护。”指了指残破的院门,一个年长些的军官问道。
摆摆手,无畏道:“不用了,破庙不值钱。”
院门外,两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已经整齐的停在路中,无畏眼睛一亮,这车跟他以前接触过的挺像,只是车标不同,不知是什么牌子的。
上了车,无畏和一弥坐在后座,越野车便一骑绝尘,驶出了大界寺。
说起来,这是现在的无畏第一次离开须弥山,虽然记忆里有些零碎的片段,可真正下山之后,他才得见这个世界的奇妙。
“无畏大师,您一直在大界寺出家吗?”坐在副驾的那名军官说道。
“是的。”
“哦,还没介绍,我叫范岗,你叫我小范就行。我和刚刚的小吕都是首长的警卫。”
无畏自然知道他们说的首长就是孙老头,他点点头说:“阿弥陀佛,我还是叫你范施主吧。”
“嘿嘿,也好。首长住在县城的疗养院,今天我们先去那儿。”见气氛有些尴尬,范岗解释道。
“好的,”无畏微笑着抚摸一弥的光头,“我们全听安排。”
“无畏大师,你的身手不错,有时间能不能指教两招?”
范岗的话有些突然,让无畏摸不着头脑,“范施主这话怎么说?”
“哦哈,抱歉,无畏大师,我冒昧了。那天我们折回去之后,我在门外看到了,你一个人跟四个拿枪的保镖对峙,出手果断闪避及时,我就猜测无畏大师肯定功夫了得。”
无畏看得出来,范岗这种兵王,特种部队出来的,加之是首长的警卫人员,拳脚功夫肯定不在话下,而且切磋比试都是托词,这一个个都是争强好胜的主。
当即他微微一笑,“好啊,范施主愿意的话,改天我们切磋一下。”
两人聊天的时候,一弥已经靠在无畏的腿上睡觉了。才半个小时的功夫,车子已经驶出了二十多公里,无畏朝窗外看去,道路两旁树木葱郁,路边还有小溪流淌。
这里,就是龙溪村的范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土地征收,龙溪村的村民已经搬走大半,这里的地盘已经属于千红地产了。
将车窗摇下来,看着不远处大型挖机不停的工作,工地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