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像设置完毕,无畏走到一弥身后,见他一板一眼地念念有词,也觉得这个小家伙成长了不少。
“师父,你说我给蚂蚁超度它能听得见吗?”过了半晌,一弥百无聊赖地抬起头,问道。
“也不能说没用,只不过超度不是简单的念念经,否则是个人只要能念经都能超度了,还要我们做什么呢?”
“那怎么超度才能有效果呢?”
“经文只是手段,就像这只蚂蚁,”无畏蹲下神来,指着一只扛着米粒的蚂蚁说,“经文就好像他的胳膊,要想扛起米粒,需要从全身发动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我们叫做心力。”
“心力?”一弥有些疑惑,发出嗯哼的声音。
“对,心力是对于本我来说的,配合诵经时施展出来之后,我们通常将这种心力称作念力。”
“念力?”
“念力是心力的一种体现,有了念力才能将经文发挥出来,才能超度哦。”
“哦。”似懂非懂,一弥点点头。
摸了摸一弥的小脑袋,无畏笑道:“不过经文却是基础,是产生心力和念力的关键。你好好学,时机到了我就会教你怎么产生心力和念力。”
“嗯。”一弥振奋精神,重重点了点头,“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无畏拿他没有办法,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胸口,“等你长到我这里的时候,或许就可以了。”
听师父这么说,一弥赶紧一个激灵跳起来,立着脚尖,努力地往上够,却也只能没过无畏肚脐一点。
见距离目标还差得很远,一弥又灰心道:“哎呀,什么时候才能长那么高啊。”
哎,无畏也没辙了,只得说:“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念经就能长得更快。”
提到吃饭,一弥将手中经文揣在怀里,摸摸肚皮嘿嘿笑着,“师父,我又饿了。”
“哼,你这个惫懒和尚,去吧,锅里还有剩饭。吃完继续念经。”
“知道啦……”伴随着稚嫩的声音,一弥已经跑远。
无奈地摇摇头,这时手机却响了,拿起来一看,没有存过的号码,无畏感到奇怪,除了给范岗留了一个电话之外,还能有谁呢。
将手机往耳朵便一贴,电话就接通了,“我是无畏。”
“哈哈,无畏大师,果然是你啊。”这声音爽朗有力,不用猜无畏就知道是吴向东。
“吴施主,我有你的号码,不是这一个啊。”无畏有些奇怪。
“哈哈,做生意的嘛,常备几个号码没毛病。这个是我的私人号码,无畏大师你存一下。”
“嗯,好的,可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刚刚在挥信上看到你了,看了你的定位还有你的名字,等你设置好头像我就断定是你。”
摇了摇头,无畏对这个世界的**安全有些措不及防,“呵,原来是这样啊。”
“吴施主有事吗?”无畏听他的声音,爽朗利索,好像有好事。
“这次多谢你啦,无畏大师,法院判决出来了,只定了张二龙那小子非法持枪罪,才判了三个月刑拘。多谢大师高抬贵手,改天我请你吃饭。”
无畏有些发懵,这是怎么回事?按照正常情况下,除了非法持枪外,关键的是杀人未遂罪。法院只判决了非法持枪,甚至都没有传唤无畏这个当事人录口供。停顿片刻,实在想不到,无畏只能认定是孙家处理的。
只是张二龙的轻判跟无畏没什么关系,他对吴向东说道:“吴施主,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做什么,用不着谢我。”
“好,这事咋暂且不提,无畏大师,以后有啥要帮忙的你尽管提,我绝不推辞。再过些天我伤好利索之后来大界寺拜访你。”无畏虽说的是实话,可吴向东怎么可能相信,只当是不想居功的托词。
他说感谢无畏可是由衷的,判决下来之后他婆娘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当场就给了他一个吻,像只小绵羊温顺极了,又是削水果又是做吃的,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感动的他眼泪哗哗,新婚之后吴向东还没过过这么舒坦的日子。
解释不清无畏也只能作罢,不过说到帮忙,他倒是有个忙想请教吴向东,“吴施主,我正想向你请教点事。”
“你请说,只要我能帮的。”
“你做工程交际广,能不能给我推荐几个人,最近我想修葺一下寺院。”无畏客气的问道。
“诶,就这事儿啊。包在我身上了,我尽快给你办妥。”吴向东见无畏客气,以为多大的事情,要说工程这方面,找他的确没错。无畏刚开口,他脑中就想好了几个好的人选。
“不用大修,实话说我手头就几万块钱。简单的弄一下,好歹有点香火气就行。”
“哈哈,知道了无畏大师,我办事,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吴向东答应帮忙是再好不过,二人闲聊两句撂了电话,无畏暗自琢磨一下,到底是谁对张二龙网开一面,他准备给范岗打个电话问一下。一来他对张二龙喜欢不起来,二来这件事情跟大界寺有关系,了解清楚总归好一些。
这边刚挂电话,那边就听见山门外一声闷哼,出门一看。
门口趴着个光头和尚,初看起来面色和善,身高体长,十分壮实。面上无须,看起来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
身上深褐色的九条大衣,又戴着108颗的巨大念珠,一个足有鸽子蛋那么大,而且念珠黑中带黄,成色极好。
只是他胸口处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