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市地势平坦,早些年间发展农业,后来因为位置重要,被列为直辖市,转而发展旅游和高科技行业,空气湿润污染较少,只是比永济县那种山高水长的地方要略差些。
原住民并不多,大概还不到总人口的三成,大部分是外来人口,北原有种包容的气象,它的经济也正是于此,才飞速发展。
初家也是在初汉宵那一代才搬来的,老家在西北,听说当时天灾大旱,都吃不起饭了,初汉宵的父亲早亡,老娘又为了省口吃的给他兄妹四人,被活活饿死了。
初汉宵是长子,是一家中的老大,父母都不在之后,他带着三个弟妹一路讨饭来到北原,被北原一个包装厂的老工人收养,自那以后才渐渐过上日子,像个人样。
老工人无儿无女,在前年被初家四个兄妹送了终,逢年过节的还经常去扫扫墓,也算不枉他发善心收留一场。
此时,无畏和一弥就端坐在初家院子中央的亭子里,听着初汉宵回忆往昔。一弥吃着好吃的糕点,无畏听得很认真,他也是在乱世的时候被青龙寺的和尚收养,对这种情怀自然能切身体会。
“当时,我十五岁,我大妹十三岁,两个小弟一个十岁,一个才七岁。真是世道艰难,现在想起那段日子,真是人生中最灰暗的……”
“好了,初汉宵同志,人家无畏大师是来谈事情的,这些陈词滥调就收起来了吧?”初月在一旁使眼色,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她父亲在生意场上向来都是端着架子的,今天却一反常态,话那么多。
“没关系的,既然初老施主喜欢讲,贫僧自然也是洗耳恭听。”对这些无畏习以为常,只是这初家的节俭出乎了他的意料,本来初月都是穿着名牌开着跑车,料想她家应该是别墅庭院,富丽堂皇的。
可眼前的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式四合院,青砖之上早已被风霜磨平了棱角,院里种了花草,家具也是些旧的,不过是不是古董,无畏就不知道。
“是啊,老初,无畏难得来一次,就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一个中年妇女,气度雍容转过来,眼神硕硕对着无畏说,“赶紧吃啊,无畏,我们北原人喜欢吃面食,这些都是素的,我亲手做的多吃点。”
“好,谢谢林施主。”无畏双手合掌,客气道。
“妈,什么无畏啊,要叫无畏大师。”这中年女子正是初月的母亲林希妤,无畏发现从一开始林希妤看他的眼神就有些直接,让他有些吃不消。
“什么大师,这么小年轻的年纪,在家里要叫名字亲切一些。”根本不把初月的话放在心上,“无畏啊,你本名就叫无畏吗?今年几岁啦,庙里还有长辈在吗?”
“咳咳,”初月干咳两声,拉着林希妤的衣袖,“妈,你怎么没完没了啊,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瞧你这孩子,我跟无畏说话呢,你等会的……”说着林希妤便被初月强行拉走到一边去了,“老初啊,你让无畏多吃点啊。”。
无畏奇怪,初家这一家子都有点怪,对面正是初邵杰黑着脸坐在一边,他已经吃过早点,可受了初汉宵的指示,才不敢走开。
“好好,咱们就不谈那些。”说着初汉宵换上了另一幅面孔,变得严肃起来,“大界寺的状况,初月基本跟我谈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放下手上的茶杯,无畏拿出手机,打开大界寺的卫星地图,说道:“初老施主,这是大界寺及须弥山一带,占地全部共计1800亩。除了大界寺的2000多平外,其他的都没有开发过。”
将手机递给初汉宵,上面的图像清晰的展示了须弥山的位置和地貌。其实初汉宵已经看过不下一遍,“这些资产确切都属于大界寺?”
点点头,无畏说道:“确定,地契都在,不过年限有些长,到时候可以找公证处公证。”
“那现在的问题是?”
“问题有两个,一是大界寺只有地契,寺庙的执照和手续都没有,这个可能影响后续的进展。二是目前须弥山到龙溪村一带正在进行项目,你可能听说了是政府方面的。目前的压力就这两个。”
“我懂了,”初汉宵在公司就评估过这个项目,开发起来完全没有困难,主要就是手续和合法性的问题,“初月和我说过,大界寺的手续和执照,只要你通过法师协会的考核,问题不大。至于另一个问题,咱们一起想办法,说句实话,这种项目放在政府手里,那是暴殄天物,别想赚钱盈利。”
“来,邵杰,你也说说你的意见。”
……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无畏和初汉宵敲定了初步的合作方案并签订了意向合同,对于初家财报经济状况的问题,无畏不懂,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须弥山只能开发一半,山顶的部分不能动。
至于具体的详细方案,自然有初汉宵公司的专业设计师去做,利润的分配部分,初汉宵提出六四分成,大界寺因为提供最宝贵的土地资源,得六成。不过无畏坚持,后改为五五。当然分成仅限于山下的旅游度假山庄开发,大界寺的管理经营权依然属于大界寺。
从初家出来,已经是吃过中饭后。初月笑道:“怎么样?我家人还可以吧。”
无畏笑笑,岂止是可以,吃饭的时候,林希妤把无畏的身世刨了个底,要不是无畏从小就是个孤儿,只怕三代往上她都知晓得一干二净。后来无畏讲了些佛法趣事,才将话题引开。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