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大界寺已经被拆的差不多,除了正殿的那尊弥勒佛外,整个寺院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
后院的那口破钟碎裂在地,那口枯井也填了起来,就连几块深陷泥土的乱石都被刨了出来,挖的锯齿将地面铲地平整无比,除了那一条条不深的抓痕之外,这里俨然是一片将要大兴土木的地基。
“啊!”成愚被堵着嘴,仍然不断挣扎,心悲愤无比,他懊悔自己无力阻止,曾以为自己将要过上安稳的念经打坐的生活,可眼前的这一地狼藉都在狰狞地宣布着,他的希望破灭。
姓周的参谋和千红地产的老总领着一群人站在院,对着剩下的那尊巨佛指指点点。
“报告,这尊佛像如何处置,还请指示。”一名工兵从挖上跳了下来,站在周参谋的面前汇报道。
不动声色的围着佛像转了一圈,周参谋问道:“能不能不损坏地取出来?”
摇了摇头,工兵上前一步,掀开了佛像底座遮盖的毡子,说道:“报告,佛像的底座是嵌死在地底的,现在还不知道深度,只是今天带的几台器都太小,要挖起来很有难度。”
“这么大的佛像,应该有些年头了,损坏了可惜,你带着战士们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取出来。”
“是!”工兵立刻转身,带着几名士兵去检查佛像底座去了。
“旁边的这一尊又是什么佛像?”周参谋有些疑惑,在弥勒佛高大的佛像旁,有一尊人形盘坐不过一米多高的雕像,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佛像。
几人走近观察了半天,看着来苦周身精瘦,露在外面的脖颈、脸部和头部都带着层暗暗的金色。
“哦,这玩意难道还是镀金的?做得这么精致。”千红地产老总何永平走上前去,想细细观察。
他刚与来苦肉身对视,肉身的眼珠早已变得凝滞空洞,就这么一看,何永平突然往后一倒,瘫在地上吓得不轻,“他……他……他”
“他什么?”周参谋脸色奇怪。
“这是人,不是雕像。”何永平哆嗦两下,浑身冒出了冷汗。
“哦,这倒是厉害。”周参谋暗道被个死人吓成了这样,真是没出息,“来人,将这尊人像好好保管,说不定能送进博物馆珍藏。”
“是。”两个扛枪的战士找来了军用的大背包,将里面东西腾空,刚想上前去将来苦肉身装起来。
“都他娘的不许动!”门外传来一声大吼,是张大炮带着黑猫到了现场。有老首长的指示,加上队伍本来就强悍,虽然负重0公斤,他们也只花了两个小时零四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张大炮还在山门外就找了个人打探了情况。
这一问不得了,乖乖,政府和部队竟然带人强拆别人老庙,真是开了眼,至于部队番号和更深的东西,他没问出来,那些人自然也不知道。
可这就够了,老首长吩咐的任务是守住大界寺,可他娘的寺庙都让人拆了**不离十了,只剩下尊大佛和一尊小的雕像。
要是再让人动下去,首长不扒了他的皮,他也没脸待在黑猫。
按理,老首长一般是不会给他们这些下属安排任务的,一来是老首长已经退了,涉嫌越权,二来老首长自命清高,从不沾染这些歪风邪气。所以这次肯定事出有因,而且很重要。
张大炮自知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他不敢怠慢,眼见寺庙只剩这么点东西了,他当立断带着人围了上来。
“全都不许动。”56名特种兵执突击步枪,队形有序分散开来,立刻就将院里的一干人等包围。
看着这群全副武装的兵王,身上带着浑身冷血的硝烟气,从人员到装备己方没有一样比得上,周参谋一方的战士立刻就有些软。
“放下武器,站到一边。”张大炮火气十足,立刻吩咐缴了对方的械。
“你是哪个部队的?番号是什么?”自己这边没有反抗就缴了械,周参谋头大如斗,他虽然常在办公室,没有经历过实战,可也算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这样的阵势虽然有些吓人,但他还端得住。
反观千红地产方的一行人员,好几个已经被吓得蹲下了地上。
刘总监心一颤,心想要是早点随吴向东走了就好了,看眼前这群特种兵明显不是心慈软的主。
“对不起,无可奉告。”看着两杠星的周参谋,张大炮不仅不示弱,而且态度蛮横,“我的任务是守住此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你又是哪支部队的?在此执行什么任务?”张大炮问了回去。
“对不起,你的权限不够,无从知道。”周参谋也是一脸不忿。
看着自己的人被人缴了械,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周参谋就来气,看来之前何永平说的这个小寺庙不好惹还真有些道理,他掏出电话准备向上级请示。可拿出来一看,竟然没有信号,感情这群兵痞还带着屏蔽器,只可惜今天没有带通信兵。
“我要求向上级请示。”周参谋说道。
“那不行。”张大炮也干脆利落,随后他叫过通信兵,站到了一旁给孙耀山汇报情况,摆明了做给周参谋看。
“老首长,我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只是情况不容乐观。”张大炮将大概情况跟孙耀山做了汇报。
“张大炮,你个兔崽子,我怎么跟你交代的。”电话那头孙耀山有些气愤,他知道怪不得张大炮,只是心气难平,孙老爷子也是个从来只能赢不能输的主,听到大界寺被人拆的所剩无几,气就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