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
“你会这么问我,便是你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打小便事事听姐姐的,无不妥帖,唯独婚姻一事,自作主张了一回,落得如今这田地,我真是怕了,不知若我这回心软,下回他还会不会犯,若他再犯,我又当如何?”
齐甯将心中疑虑尽数说出。齐妤看着她,顿了一会儿,道:
“没了他,你活的下去吗?”
齐妤的问题奇怪,齐甯却很认真的想过之后才回答:
“我不怕失去他,没有他,我当然能活下去。这世上哪有谁没了谁活不下去的呢。”
齐妤对齐甯柔婉一笑:
“你既不会没了他便活不下去,那你还怕什么?你若现在想原谅他,那便原谅他,若他今后再犯,你便是没了他,也不会活不下去啊。”
齐甯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姐姐的意思是,我原谅他……也无妨?”
齐妤点头:“人可以有犯错和被原谅的机会,道歉诚恳的情况下,原谅一次也无妨,但若再犯的话……”
不用齐妤把后面的话说完,齐甯也明白意思。
“若再犯,我定将他远远的踹了,绝不姑息!”齐甯忍着笑,拍胸脯保证。
妹妹都这般说了,齐妤这个当姐姐的还能怎么样。
“找我来是不是就为这事儿?没别的了?”齐妤问。
“就这事儿。”
得了齐甯的回答,齐妤果断起身,将裘衣披上,边系绳结边道:
“王府还有些礼单要看,我便不与你多坐了。”齐妤说。
齐甯跟在旁边替齐妤整理下摆衣袖,闻言问:
“咱们今年还是正月初一去将军府拜年吗?”
两姐妹走出房间,齐甯送齐妤,边走边说话。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吧。”齐妤说。
“舅舅今年还是不能回来,这都两三年了,外祖母也见不着儿子,恒表哥儿马上都要娶妻生子了,舅舅也不回来。”齐甯勾着齐妤的手臂抱怨。
齐妤见她孩子气,道:“将士镇守边关是保家卫国,国泰才能民安,你以为舅舅不想回来?”
“道理我懂,所以舅舅才不想恒表哥从军嘛,早早让他拜了大儒为师,从文路,家里有一个男人在战场就够了,我就是可怜外祖母和舅母罢了,几年都见不着舅舅一面。”齐甯说。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齐妤无奈。
“对了,策哥儿什么时候回来?他都出京游学两年了吧,我成亲他也只是给我寄了些东西回来。”齐甯又问。
“你这嘴真是要个把门儿的。什么策哥儿?跟你说过多回,要称呼他为儒王殿下,纵然他不在意这些,咱们也不可乱了礼数和分寸。再说你还比他小两个月,却策哥儿策哥儿的,喊着也不嫌别扭。”齐妤忍不住横了妹子一眼。
齐甯却不以为意:
“同岁嘛,这般称呼有何不可?策哥儿从未说过他介意。他虽是殿下,可说起来也没在宫里待几年,先先帝就驾崩了,不还是跟咱们在将军府长大的。”
齐妤懒得跟这什么妹子再辩这些小事,随口换了个话题:
“这两日母亲都不在府里,父亲可有说什么?”
安氏身边有齐妤的人,知道她这些日子都在往安国公府跑,齐振南这边什么看法,齐妤倒是还没顾及到。
经过转角的时候,齐甯伸手给姐姐挡了一枝花枝,回道:
“姐姐怎知她不在府中?约莫是安国公府那边有事,她也没回来细说,父亲好像也没问吧。哎呀,左不过就是齐烟和齐韵的婚事呗,姐姐知道吗?那日齐烟被掌嘴之后,成了京城笑柄,谢家和赵家似乎对婚事有了新想法,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成。”
“若不能成的话,也怪可惜的。谢家和赵家倒都是难得的好人家。”齐甯道。
齐妤失笑:
“你倒是个没气性的。人家那么对你,你居然还在这里操心她们的婚事。要知道,当年你之所以嫁给薛玉章,母亲可没少出力,算计到你头上的事儿,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
提起薛玉章,齐甯没底气再说什么。扶着姐姐出了国公府大门,好巧不巧,薛玉章正好从马背上下来,六目相对,难免一阵尴尬。
还是薛玉章率先反应过来,赶忙爬上石阶来到姐妹俩跟前,先看了一眼故意垂头避开目光的齐甯,然后才对齐妤拱手一揖:
“长姐这是要回去了?”
齐妤整理了下衣带,点头道:“是啊。府里事多。”
薛玉章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见齐妤要走才喊住她:“长姐稍待。”
齐妤在马车前止住脚步,薛玉章来到身前,一揖到底,起身后对齐妤诚恳道:
“玉章多谢长姐那日点拨,往常是我混账,没有好好待甯姐儿,让她吃了很多苦,从今往后,我定会珍她,爱她,疼她,定不会叫长姐担心了。”
齐妤看着他,柔柔一笑:
“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