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树木啊?它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多久,才可以长到如今的伟岸?终于,在高度几达通天的时候,到了这道树木的终点,我们的目光也停了下来。
我深深呼吸,却依然无法镇定自己的心神,不可抑止的心跳声中,眼前的一切,穿过了迷雾,终于呈现在眼前。这道巨大的木墙,在迷雾的尽头,和谐地融入到一个更巨大的物体之中。
天空里,突然从迷雾中照下了一缕阳光,随即又消失不见,被雾气遮挡。迷雾层层,飘荡不定,我因为太过惊讶而微微喘息,然后霍然抬头,目光穿越迷雾的光线,奔洒而去,直冲向上。浓雾散去,上面是水一样澄清的天空。眼前一览无余。仿佛是无声处的一道闪电,整个森林中也为之震颤,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完全超越想像的一棵巨树,那树干竟然粗大得看不到边际,被粗糙的树皮包裹着的树干,如巨大的山丘巍峨耸立,直冲向天,没入了迷雾之中,钻进了云霄!我终于肯定了不可思议的猜想。那道巨大的树木,竟然是一个通天树的一段树根……
我俩如一只蝼蚁,在这棵巨树之前显得微不足道。一棵连树根竟然也通天的巨树,会是什么样的?我缓缓收回了目光,有些不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果然是井底之蛙。
以前,我俩喜欢掏喜鹊窝,喜鹊喜欢在杨树上搭窝,尤其是那种胳膊粗细的树尖上,人在上面很容易把树尖压断,掌握不好平衡就会掉下来摔死,我有一个同伴就这样的死过。
但是我和棕熊似乎是天生的好奇心重,就算是见识了危险,还是会爬杨树尖,掏喜鹊窝。那种好奇心的满足,与征服高度后的喜悦,是我们的最爱,而眼前,这个通天树就激发勒我俩的**。
况且,那些该死的狗头鹰,怎么也甩不掉,不知会不会很快跟上来,就算没跟上来,,棕熊和我没了食物,这林区没有一点食物可言,我俩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俩早晚会死在这里,或者饿死,既然此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为何不再死前见识一下这天下最高的树木,如此一来,等我俩死了,天上遇到了,也好有吹牛的资本。
我的身体已经好些了,还是爬不上去,我的体重对于棕熊来说,也算不上什么负担,棕熊用藤蔓将我绑的结实点就好了,就这样,棕熊背着我,开始爬树,毫不犹豫的攀爬,向上,再向上.逐渐走了云层,渐渐没入了层层迷雾之中。
疾风扑面,因为高处没有遮拦,风显得有些凌厉。我们顺着这巨树向上,此刻心中已经不是为了逃命,而只是一种本能,一种向上的本能,水要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本能。年少的我们想看到这树的顶,想看到那绝高处的风景。就连一向胆小怕事的石头虫,此刻也是忘却了恐惧,安心的抓在我的胸毛里,跟着我们向上攀爬,在那上面,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一样,那里有我们的归宿。
顺着这棵不可思议的巨木往上,到现在有了两天时间,云层加厚,浓雾居然还未消散,真怀疑这浓雾,该不会和天上的云层连接一起了。
我注意到,巨树的树干之上,渐渐有了变化。在地面的时候,就是这巨树的底部,树身之上,除了粗糙的树皮,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但在爬了这许久之后,通天树之上渐渐出现了分枝,而最引人注目的,出现了缠绕在树干之上,类似藤蔓的一种奇异植物,纵横交错,叶片硕大,在枝叶顶端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有红有黄,有橙有紫,煞是好看,迎风飘来的,仿佛还有隐隐的香味。
直到此刻,仍旧无法看清这棵巨树的树干,究竟有多粗?造化之奇,实在匪夷所思,面前的这一棵奇树,只怕当真有了千万年树龄,才如此巨大!
随着高度的升高,我们进入了云彩之中,白云的雾气打湿了我俩的身体,我们忽然意识到了,这有可能是一颗通往上天的大树,而爬到树顶,可能看到死人化作的云朵。
从这里向下看,无数的白云,一片连着一片,那一个个云朵生前是谁,都无法辨认,这些人熙熙攘攘的聚集这个高度,等待着化作雨滴重新落入到大地,再次为人。
棕熊攀爬的速度更快了,身体也充满了能量。
“咔嚓!”
一声破空锐响,一个闪电,从云层之中打了出来,直直打向下面。这种感觉,就像来到了神仙居住的天庭,亲眼可见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此刻已到了后半夜。我俩用麻绳与一段树枝绑起来,不知何时就睡过去了。
第二日的朝阳升起,天地,豁然开阔!天空蔚蓝,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而脚下白雾茫茫,缠绕在这棵巨树周围,越是接近巨树的地方,雾气就越加浓厚。此刻,我们已经身在高空之上,也终于看清了面前这棵巨树。
在如此之高的地方,这棵巨树呈现面前的树干连绵不绝,如一条巨龙直通天地。它的主干依然向上伸展,依然笔直地伸向天空。我抬头,远远眺望,那青天的深处,仿佛有淡淡的阴影。高处不胜寒,风的速度越来越快,任凭着疾风刮面如刀,吹的人异常的冰冷,加上多日以来的饥饿,可以说是饥寒交迫。
我俩不想放弃,宁可啃树皮,也要坚持爬到树顶,我们要见一见天的样子。越往上,巨树的树干也就渐渐缩小,到了后来,已经变成了只有数十步粗细,尽管如此,也依然是惊世骇俗。
此时此刻,已经渐渐没了空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