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上门女婿?不过你兄长答不答应,还需要夫人多多努力了。”
“什么上门女婿!你能不能别一直抓着这个不放?”枯月羞恼:“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还要记多久?再说了,嗜朝才不是我的兄长,我要带谁回去,他才没权利拦我。”
谢隐低笑。无论枯月在外人面前如何不讲道理,于□□上竟然意外的拘谨,大概是以往撩拨他时只觉得好玩,没料到他意外的坦率,这个姑娘在□□上头就是遇强则弱,听不得肉麻话。
别人大概怎么也猜不到枯月在他面前是这副模样,一想到这般,谢隐就觉心情大好。
“你是玩笑话,我的却不是。只是原来嗜朝不是你的兄长么?”
“当然不是。”枯月道:“我不过是他偶然去凡人堆里捡回来的,也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谣传,竟就传成了他是我兄长,一派胡言。”
“如此……”谢隐了然点头,确实是他没有考虑到,若是亲兄长,又怎么会舍得在枯月幼年时那样对她……
想到枯月少时受过的苦楚,谢隐便觉心头一阵揪起,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像是怕眼前人忽然跑了一半,紧紧把人攥在手里。
两人走到一处树木林立的宫殿外,枯月往里面看了一眼,稀罕道:“这处怎么修建得这样荒凉,全是木林。”
一望过去道路绵长,看不到尽头建筑到底什么模样,只能隐约可见层层树梢上头冒出来的形状奇异的房檐。
谢隐对着屋檐打量一番:“荒凉不见得……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沿路穿过绵长的林间小路,前方宫殿的模样终于显露出来。
难怪他们方才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模样,这座宫殿修建的极高,想要进去还得爬上几百道石阶,宫门口形状“曼妙”,是两个飞天仙子托住玉盘的形态,方才他们看见的形状奇异的屋檐,原来是一方浑天仪。
枯月道:“这里……是宫里祭祀的神殿?”
谢谢道:“非也,女皇统治下十分看中鬼神通天之法,国师的地位在整个王宫的地位格外崇高,甚至可以说仅次于皇室各位人物。这里建造宏大,足以见修建者对他的重视,想必,应该就是那位国师的住处了,”
“国师?”枯月轻蔑:“我看就是一个个想要飞黄腾达的江湖骗子吧?若是真有那个本事,做什么不上仙山拜师入门潜心修炼静待飞升,跑到宫里给人当下属?”
“这可未必。”谢隐道:“世间人千千万万,心性各有不同,有人觉得得道成仙才是正道,自然也会有人不稀罕隐世修炼,他们更加看中的是人生在世的通达显贵,及时行乐才是要紧,也许,这位国师就是后者吧。”
枯月道:“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有点儿真材实料了?”
谢隐道:“不乏这个可能。且在这重重宫闱之中,与邪祟鬼神沾染最多的,就是国师一职了,我们要查老太后病因,国师这处是必经之路。”
“说得倒是挺有道理。”
枯月拉着他闪身越过层层石阶,来到宫殿入口处:“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浪费时间,我们且进去看看。”
宫门紧闭,谢隐不轻不重敲了三下,开门是位身穿道服的九岁小童,头上戴着一根白色抹额,上面是繁复的烈火纹路,看着和道家清心寡欲,逍遥无为的训示并不相符。
“二位是?”
谢隐上前,拱手道:“我等是长公主自民间请来的游方医者,前来为太后娘娘诊治,今日无事闲来逛逛,途径此地,见这处修建得稀奇,就想进来看看。”
“民间来的大夫啊。”
小童了然,宫里头这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请来的大夫是一批接着一批,大家都对此见怪不怪了。
“这里是国师殿,没有陛下和国师大人的手谕,外人是不得擅自出入的,二位想要进去,不知是否有女帝陛下手谕?”
谢隐面露难色:“无。”
“那就不行了,现在国师大人也不在,无法为二位通传,二位大夫请回吧。”
谢隐与枯月对视一眼,对小童略略点头,牵着枯月一阶一阶走下高台。
“想要进去还不简单?一个小破孩儿拦得住我们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