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着,一声低吟紧跟着在红唇间溢间。
这无疑就是在给他信号。
赵祁慎眸光一暗,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正好一块。”
“不、不是这个意思!”
她睁大眼,想到那宽敞的浴池,紧张得想躲。
然而到了水里,赵祁慎反倒是被她带着动的,她坐他身上,水波随着她腰动扭动而潋滟。
她大胆起来叫他都觉得有那么丝羞涩,热情得能把人点燃一样,赵祁慎为她迷醉着,真是死在她身下愿意。
浴池水雾氤氲,朦胧中能隐约看到女子纤细诱人的身形线条,时高时低的吟哦伴着水声,勾造出一幅旖旎的画面。
小别胜新婚,顾锦芙被他从浴池抱出来后,又在床榻间一通胡闹。他将她抵在床头,像是正攻城的将军,每一下都重重到底。
顾锦芙在浪潮中看到自己挂在他胳膊的腿一颤一颤,而他灼热的眸光就落在融合之处,像是在欣赏什么美景一样。她到底抵不过他这种放纵,羞得闭上眼,他瞧见了却还轻轻地笑,来含住她耳珠说:“芙儿真美......”
雨歇云收,赵祁慎满足地将人抱到怀里。内寝烧着地龙,顾锦芙这会却觉得热了,推了推他,却被他抬腿一把压住。
“别再乱动了。”
若不是她说明儿还得好好站人跟前,他可不能两回就算。
顾锦芙哼哼两声,声音带着疲倦:“我来之前去见哥哥了。”
他嗯了声:“肯定没听进去你的劝吧。”
“你猜到了。”
赵祁慎笑了笑,自然是能猜到。顾宇清的行为和心理他大约能猜到一些,毕竟男人熟知男人,特别是在对待女人这事上,不过他不敢确定,或者觉得这后头还有别的。
他没作声,她就抓着自己的发丝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哥哥不愿意接纳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希望你们不会因为这些不愉快在穆王的事上有什么冲突。”
“能有什么冲突。”他觉得,他和顾宇清即便有冲突,多半也是因为她。
顾锦芙叹气:“我心里总不安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安抚道:“有我在,没有万全准备我不会行事。”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她除了说一声万事当心外也不能再说什么。
她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睡过去,赵祁慎搂着她光洁的肩,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怕她冻着。
他应该也累的,此时却十分的清醒,脑海里都是有关穆王府和顾宇清的事,千丝万缕纠缠在一块,叫人分辩不太清里头究竟暗藏着什么。
昏暗的内寝中突然响起脚步声,赵祁慎闻声侧耳,果然就听到来人停在屏风前低声禀报:“陛下歇了吗?”
是卓宏。
“没有。”
他淡淡应一声,小心翼翼松开熟睡的顾锦芙,然后披上衣裳走出来。
投进窗子的月光将地面染了层霜般,卓宏就站在那片光影里,低声禀报:“查到了一些,但未必准确。”
说罢,快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祁慎皱起眉头,神色再凝重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他跳跃不定的眸光投向屏风后......锦芙会很伤心吧。
“穆王的事情依旧安排下去。”他沉默片刻,卓宏有迟疑,“万一就是个圈套呢?”
“不破不立。”
黑暗中,天子坚定的声音响起。
第54章
过了殿式,日子就在腊月中旬。次日恩荣宴,京城又飘了雪,顾锦芙站在乾清宫朱红菱格门前,望着絮絮的雪花笑叹:“今年肯定是个丰年,陛下今日赏宴,老天爷赏详瑞。”
欢喜站在外头一些,被吹进来的雪钻到脖子里,哆嗦着笑道:“公公所言甚是,陛下心里头肯定高兴。”
这几天大家都忙得打转,今日宴后再两天就是老王爷和老王妃的加封日,忙完这事,就等着过年了。
顾锦芙正弯着眼笑,有一位内侍从北边而来,见到她先是跪下见礼。顾锦芙没来得拉住,索性受了,心里想着还得吩咐下去别让这些人跪来跪去,叫人见着又得编排她的不是。
内侍磕过头后告罪一声靠近她低声禀道:“公公,关在北宫那头的娘娘今早自戕了,恐怕是熬不下去。”
北宫那头的娘娘指的就是刘太后。刘太后秽乱后宫,但到底是一任皇帝的生母,先帝的发妻,赐死是不能够的。本来皇室宗亲里头,除非造返这样的大罪,向来轻易赐死,一般都是关押一生。
所以刘皇后被废除贬回庶人,草草埋葬,刘太后仍旧是太后,就关在荒凉的北宫。
顾锦芙听到来禀后气得一拂袖:“谁人在她跟前说过什么,把北宫的人都给我叫来!”
什么时候不自戕,偏选在天子赐宴这日,刘太后就是为了恶心天子,专门添堵来的!
那内侍被她厉色吓得直发抖,顾锦芙又一想,与欢喜说道:“你去把我斗篷拿来,我亲自过去,此事